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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笑容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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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尔希斯与里希特喝了不少酒后,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虽说黄汤下肚,醉人醉心吐真言,但两人仍保有清醒的理智,莱希亚清楚酒量好是基本防备,但这两人的基本防备根本太高了,前前后后般了不少酒桶进房间,不少空酒桶被搬出。等待两人欢乐的喝酒期间,莱希亚也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只是在思考。

就父王看到里希特待自己进房间的态度,莱希亚知道父王不希望自己卷进两人所说之事,至于是什么事情,里希特没有明白的告诉她,肯定是因为他相信莱希亚能自己整理出来。

联盟、军队,还有亡灵,整件事十之八九脱离不了在先前与伊尔莉丝和罗威一同谈到的内容,教会召集了一百多个亡灵,数目上看似很少,但对于不知道怎么杀死亡灵的人们来说就像看到一百个死神这么多。

亡灵杀人从来没有借口,亡灵吃人也从来没有规律,曾经有国家抓到亡灵并囚禁他,后来证实亡灵就算不吃人不吃任何食物也不会死,就算怎么折磨也还活着,只有教会知晓杀死亡灵的方法。

据莱希亚所知,联盟成立之时并没有明确的指出目的为何,联盟只是一昧的以手段召集军队,并和其他国家宣称要打击异端,一般人听到异端是不会把这名称套用在教会身上,既然联盟不表明他们召集军队是为了攻打教会,就说明教会召集亡灵的事情不是不能公开以致无人知晓,不然就是其中牵涉的利益让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但是以隐藏事实的这点来看,联盟想要召集军队如果不先清楚表明那么就是难上加难,毕竟前些年才经历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战争,很少国家会愿意双手奉上军队给予毫无利益和一堆威胁的联盟。

如果不把教会以金币召唤亡灵的动机想出来,便是怎么想也无法推出答案的,教会到底想要利用亡灵做什么?不会是拿来杀人吧?如果是灭了几个小国,那联盟大可不必隐藏事实,直接把教会威胁到诸国需要铲除就好了,虽说教会信仰深植人心,教会与政治非不得已扯不上边,但论及国家论及王权,神也不过就是巩固王权的利器,若是利器非指向前方的敌人而是自己,没有理由将会伤及自己的利器留下,联盟所顾忌的和教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最大疑点。

里希特没有告诉自己,是觉得答案她能推敲出来的吧。

对了,里希特是为什么才去极北端的?无非就是为了见大贤者一面吧?那么,大贤者肯定也在整件事情中担任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地位。

大贤者不像教宗那样为人们不断靠着制度传承,要说大贤者本人可以说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人们可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神,却可以相信大贤者。几百年前到至今,无人知晓大贤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人们只知道大贤者从很早之前就存在在世界上,游历世界不停留在任何一处,之所以称呼大贤者,是因为其知识以及能力远远超乎常人,她知晓世上所有事,也预知未来,诸如几百年的几场大战争都是大贤者提早赶往战争地迁移人民才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诸如突然的洪水亦或干旱都有大贤者的协助,天灾人祸,大贤者无一不知晓,就算有国家想将大贤者纳为己有也白费力气,大贤者的能力,说是一整个大陆与她为敌也不是对手,这么说不过分,她就是有这样的实力,因此人们打从心底崇拜大贤者。

说到大贤者,少有人清楚她的真面目,只能以目前大约几百岁的年龄推敲大贤者也许是个白发老人,行踪和目的也是个谜,偶尔才会有人谣传大贤者经过哪里抵达哪里,但大部分都是空穴来风。

里希特既然获得了大贤者的行踪还超乎常人想象的以两个月的时间抵达极北端帝洛斯,就代表情报的可信度足够到让里希特像失心疯般的奔去,从前是有听说过里希特想找大贤者,但里希特找大贤者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像一般人一样希望大贤者施舍一点预知的利益吧,像里希特那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知道未来发生什么,因为他沉浸在掌控未来的方向中,如果知道未来会怎么发生就不有趣了。

假设大贤者知道怎么杀死亡灵并把她传授给教会,这么推断是不过份,并竟大贤者有这个能力,教会也有这个立场,但是以大贤者的角度看来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天灾人祸大贤者会帮助人们,但是亡灵一事他从不插手,要是插手的话早在百年前亡灵数目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情况下早早铲除祸根了。

莱希亚不敢贸然做假设,只要最初的假设方向错误那最后结果也不是正确的。

情报远远不足,莱希亚对自己想不出答案感到无力,现在的她刚离开父王的房间并与里希特一同前往餐厅方向,她完全沉浸在思考当中,没注意到里希特已经盯着她紧皱眉头思考的模样很久了,原先里希特是没有打算阻止眼前的人儿继续思考,不过看在她的表情越来越凄惨再者也是快到餐厅了,里希特苦笑着拉回她的意识。

‘‘怎么了吗,我看妳似乎苦恼很久呢。‘‘里希特停下来看向后方的莱希亚。

里希特满脸不在意的表情让莱希亚越发越不自在,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解不出谜题就算了,可到底是为什么心中如此沉重?难道是因为对于里希特对自己的信任无法回复的无力感吗,还是明明做为一国王女却什么事也不知情?

见莱希亚仍旧没说话,里希特收起笑容并挑起一边的眉,像是在确认那般的询问道:‘‘难道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吗?‘‘

莱希亚没说话,里希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表情,有些无助,有些不甘心。

眼前的王女心中想些什么里希特不可能不知道,与伊尔莉丝不同,里希特总是能分析出莱希亚心中所想,也许是因为一些理由致使里希特如此的,当然‘理由‘是什么里希特没有告诉她。里希特温柔的抚平莱希亚额前的发,缓缓的移到头顶轻抚着,似是要安慰她。

‘‘让你如此困扰的,是方才的事情?‘‘柔情似水,暖温似阳,里希特微笑的道。

莱希亚只是无声的以手制止里希特的动作。会这么做不是因为讨厌,而是不想承认罢了,她实在不想承认她的软弱,想早点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王女,然后站上与他同等的位置,不想再当一个被保护者。

见莱希亚抓着他的手却又不放开,里希特甚是无奈的苦笑道:‘‘如果是的话,那些困扰都白费了呢,因为就连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教会还有联盟要这么做呢,所以别再紧皱着眉头了,王女还是挂着笑容比较好呢。‘‘

里希特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抚平了莱希亚锦皱的眉头,但眼前的人儿还是没有将紧抓的手放开,反而加重力气,只见她紧咬下唇,凝视着里希特本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我不相信你,里希特,要说为什么的话,你没有理由骗我,也没有理由不骗我。‘‘

还有很多理由莱希亚没有对里西特说,不是因为没有履行约定,不是因为隐瞒事实欺骗他们,而是单纯直觉罢了,再说此刻里希特不是称呼自己的名字,而是称呼王女。

这种感觉就像强行在中间隔了一道墙防范着什么,也许是防范莱希亚本身,或是王女这个身分。

原来是自己高估了里希特呀,莱希亚自嘲。

‘‘不相信...?那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王女殿下。如果我说我是真的不知情,隐瞒你们只是因为期待得到你们猜测的答案呢?如果我说我打算在晚餐向你们坦承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呢?确实呢,此次事件对我来说可是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因为我想赢啊,不,是一定要赢。不过我先前也对罗威做了一点提示了,动机是什么其实不重要,我是这么想的,只要结局是自己想要的就好了,所以,对于隐瞒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打算道歉,不过,我能向你道歉的顶多就是看妳一个人在那里苦恼却什么也没说的举动了。‘‘

里希特还是维持着温暖的笑,却与嘲讽般的话语相反,莱希亚不知道她该说什么,用有些许低哑声音有些自嘲道:‘‘是呢…不相信又如何呢..?一向对任何事都可有可无的第四队队长大人此刻竟然有了想赢的念头呢,我这个王女若是不支持你就太过失礼了,不过本王女倒是挺好奇令平日都不在乎输赢的战鬼你如此在乎─‘‘

‘‘莱希亚。‘‘

里希特突然的出声让莱希亚停止说话,然而换来的却是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里希特听了紧皱眉头。

‘‘别再笑了,你们可以不信任我,因为我做不出承诺,但是与妳的约定我不会忘记的,至少那个约定我还能达成。‘‘

是你让我笑的,不是吗?里希特的言语里充满了矛盾,只有满满都是顾忌的人才会如此吧。

眼前的这个人筑起的高墙不是谁都能打破的,不是谁都能越过这道墙而入了那个人的眼,因为他是里希特,即便用尽了各种算计和手段也会达成一切的人,他不畏惧失去任何东西,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失去,包括与王女的牵绊,与朋友的情谊,因为这对里希特来说只不过是一辈子,不是好几辈子,莱希亚虽然了解,但不能理解。

总结来说,里希特对于莱希亚他们来说是朋友,但对里希特自己来说莱希亚他们就单单只是过客,一辈子的过客。

在晚餐中没有人提及先前的任何事,如此一来里希特又再度毁约了呢。除了里希特其他三人都明白事情的总结,因为隔天在没有任何预警的状况下第四队和王女就被国王下令出使离国,一干人等即刻前往北方众国首都卡西安。

联盟的总部就是在卡西安。(小说《第七次无限地狱》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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