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半晌的伊尔莉丝直盯着克洛厄斯,这种举动让他十分的不自在,比拷问还要拷问,比严刑逼供还要严刑逼供。感觉口干舌燥的他粗鲁胡乱倒满茶水灌入口中,希望能冲掉一些不适感,还有不知名的晕眩感。
伊尔莉丝的茶虽苦,却带了一股清淡的甜味,克洛厄斯说不出来是什么,不是糖也不是一般果糖,很奇异的一种甜,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此刻伊尔莉丝评估着如果见了‘他‘将会有怎么样的影响?先不说自己计划瞒着里希特前去得花费多少的深思熟虑和风险,前提是伊尔莉丝到底能不能顺利从‘他‘口中问出情报。对于敌友难分的陌生人,伊尔莉丝感觉筹码有些贫瘠。
摆出标准思考动作的伊尔莉丝内心煎熬了不久,抿起嘴决定放手一搏,有时候坐以待毙不比赌博般的衡量利益得失还来的好,起码迈步去尝试还是会有操控事情方向的机会。
‘‘克洛厄斯,那人,你知道是谁,而不管你听到的是谁,你只有带我去的一个选择。‘‘勾起唇角,伊尔莉丝似是威胁似是利诱。
面对眼前的女人克洛厄斯十二万分得不敢大意,他吞了吞口水开口:‘‘等、等等,这不就是─‘‘
突然插话的伊尔莉丝根本不顾眼前那家伙想说什么,强行的开口压过道:‘‘是威胁也不是威胁,至于拿什么威胁吗?方法多的是,我不介意一一列出为你解说,再则如果你不想承认被我威胁,也可以认为这是一场交易,只不过是一场押金和卖方的你都不能退货而且全身而退的小交易哦。‘‘
克洛厄斯愣住,不敢相信伊尔莉丝竟然能威胁他到如此境界,以身分来说克洛厄斯可是一手就能让伊尔莉丝灰飞烟灭的亡灵,现在却反而被她威胁?感觉就好像原本躺在钻板上的鱼肉此时拿着菜刀料理厨师。
克洛厄斯惊呆了,而且惊的不小,本是想开口反驳伊尔莉丝哪来的自信时,她翘起匀称有致的双脚一副看戏的表情微笑面对他。
怪哉,难道现在的人类都那么会演戏威胁人吗?还有模有样的。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你觉得区区一个人类女性威胁不了你?‘‘伊尔莉丝挑眉,嘴角笑意也没收敛。
‘‘...我说过我办的到的事情我会为妳而做,所以…妳不必如此。‘‘
‘‘那如我说,我想去见你那个**老大呢?我见他挺不错的,想与他认识认识?‘‘
一听到此,克洛厄斯脸一下青一下绿,其一是想不到伊尔莉丝想会会的是他家**的老大,其二则是他家老大…可不是说想见就见的!再说了,以伊尔莉丝的身分克洛厄斯也不会带她去见的。
瞧见克洛厄斯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伊尔莉丝倒是没有害怕被拒绝的紧张,她正一派轻松的欣赏克洛厄斯精彩的颜艺。
‘‘你想见赫尔墨斯?理由呢?妳大概猜得出来他是什么样的一个身分吧,要想见亡灵们的老大可不是我说了算,况且那家伙…也不简单,假如妳…给的了我一个让我能十成十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就答应,但要是让我不高兴─‘‘
克洛厄斯瞇起眼,伊尔莉丝可是第二次见他杀气溢满双眼,第一次是在森林中对打时。
‘‘我就杀了妳,伊尔莉丝,不是吃而是杀,要晓得被亡灵吃掉可是一点前世的记忆都不剩的,那样妳就不知道想探听亡灵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所以我会一点一点的折磨妳,让妳轮回也难以忘怀。‘‘
伊尔莉丝自然晓得她在说些什么,要说比起智商和谋略,克洛厄斯与她比可是天差地远,公厘对上公里的程度啊,伊尔莉丝岂会任他如此威胁?还祭出杀人的通告,照克洛厄斯的说法一般人类夸张点的或许会直接跪下向克洛厄斯求饶。被亡灵追杀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根本比地狱还要难以忍受,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何时会被追杀,死后复生又会重复轮回。
为什么亡灵会这么肯定自己追杀的人呢?亡灵的特殊性连集满知识于一身的贤者也无从得知,这世上唯一可能知晓的就属大贤者吧,可惜大贤者不好遇得,就是和他擦身而过自己也茫然不知。
然而对克洛厄斯的一番话伊尔莉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让威胁者的他感觉不够意思的抿起了嘴。
伊尔莉丝不慌张的原因是在于,对付克洛厄斯,她游刃有余。
‘‘我从来不讨厌被人威胁。‘‘伊尔莉丝微微勾唇,替克洛厄斯倒满了茶水后自己又啜了几口又缓缓开口道:‘‘因为没有被威胁过。‘‘
‘‘妳还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还是说口语表达不佳,要以行动表示一下?‘‘克洛厄斯瞇起眼,举起的右手窜起熊熊烈火,周围的空气因高温扭曲变形,房内紧张的气氛也急速上升。
反倒是伊尔莉丝却像极了里希特谈判的模样,依然从容的盯着克洛厄斯。
要是谈话过程中失了阵脚,慌张就是即将失败的最大原因,这道理有点脑袋的人都心知肚明,而伊尔莉丝更将此看成了基本原则。
‘‘如果我说你错想了呢?希望接下来你不要因此生气才好,比起慌张我觉得怒火还更致命一些,还有,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浪费力气。‘‘
伊尔莉丝灿烂的笑了,此刻的她笑他的失败,自己的胜利,而克洛厄斯对此甚为怀疑,这人脑子不会是有问题吧。
‘‘虚张声势要到什么时候?我说过给妳一个理由解释了吧,而妳此刻的回答是否代表不愿响应?要是如此,我现在杀了妳和过几天杀了妳是差不多的,反正妳顶多在轮回一次被我虐杀而死,不断轮回,直到我腻了忘记妳了。‘‘
‘‘先别着急,你还记得你喝了多少我房内的茶,多少我放在桌上的用布包裹的硬糖吗?啊啊,还有用布层层包裹的,那灌看起来价值不斐喝起来比百年老酒还浓醇的甜酒吗?‘‘
克洛厄斯一愣,怎么伊尔莉丝说的净是些食物?难不成是在食物里下毒了?虽说亡灵不吃不喝只要靠基本水量和吞食人的灵魂可以活得长长久久,但参杂在食物或液体的药物还是会被吸收的,由于比起日日摄食的人类,亡灵的偶尔使得他们吸收营养的程度约是人类的两倍至三倍,因此对于药物的吸收比人类还要快速强大,要是不小心误食了致命的毒药,亡灵就算是昏迷不醒几十年几百年也不夸张,因为他们不容易死,取而代之的则是永无止尽的长眠。
在食物里下毒吗…?身为亡灵的克洛厄斯对于基本的防护还是有的,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伊尔莉丝和他一同用同一盘食物才安心食用的,而水呀酒的也是同样见过伊尔莉丝饮用才去接触,要是在其中下毒伊尔莉丝自己也会中毒的。
事前或事后吃解药也许行的通,但仔细分析来看又说不通了。事前吃药来看的话,整日跟在伊尔莉丝身边的克洛厄斯并没有看到她多吃了些什么药,事后的话要拿来威胁人也不太理智,要是克洛厄斯自己扬言要与她同归于尽而将她困于房间内无法食用解药也不妙。说起下毒的根本,克洛厄斯没看过伊尔莉丝动过食物,也就是说下毒一说并不能采纳。
那她又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一堆奇怪的问题?何必呢。
‘‘你觉得奇怪吧?我为什么要问这些感觉就像是我在食物下毒的问题,我的回答也跟先前的大同小异。‘‘
‘‘妳是什么意思…?‘‘
伊尔莉丝莞尔一笑,那一刻瞬间勾起克洛厄斯莫名的恐惧。眼前的女人心机堪比狐狸,威胁人毫不犹豫,可见其信心及把喔。能的话克洛厄斯真不想和她打交道。
这一刻克洛厄斯才真正了解到里希特副手的为人以及做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