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上海风习习,黑夜里几条大小军舰正落帆抛锚,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马库斯在各条军舰上进行了严格的灯火管制,所以远远的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却有人影出没,显得很是诡异。
在舰队中央最大的鲨鱼号上,借着微弱的灯光,马库斯正对着海图,仔细研究着。由于舱室的窗户都被厚厚的黑色幕布遮挡,所以一会儿功夫,马库斯就大汗淋淋。
“周,你觉得我们明天走那条航线为好?”看了半天海图,马库斯抬头问酸秀才道。
为了方便马库斯和舰队里的人员沟通,赵明特意将酸秀才派到了船长,这时酸秀才,正喝着凉茶,摇着羽扇,一副逍遥姿态。
听到马库斯问自己,酸秀才笑了笑说道:“马库斯先生,你是少爷任命的舰队长官,如何指挥舰队我是不方便插手的,我知道你问我也就是在避嫌,这个就大可不必了,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指挥,切莫辜负了我家少爷的信任才是。‘
马库斯,被酸秀才说破心事,脸红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接着对酸秀才说道:“谢谢你,周,不过你还是听听我的计划吧,两个人的脑袋总比一个好使,不是吗?”
听马库斯说的很有道理,酸秀才也就点了点头。马库斯接着说道:“周,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明天一早,走这里,这不是过往商船常走的航线,虽然凶险,但是可以避免被人过早的发现,让荷兰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马库斯在还图上一边比划,一边给选秀菜解释。他的计划大概是这样的,就是走一条偏僻的航线,让舰队绕到荷兰人的前面,然后隐蔽待机。再派一条侦查舰,注意荷兰舰队的动向。他们的淡水,食物总有需要补给的一天,就是那些主力舰不离开,也一定会有运送补给物资的武装商船,来往与那个秘密基地和荷兰舰队之间。到时只要跟着这些武装商船,一定可以找出那个秘密基地的。
酸秀才想明白后,也不由大赞这个注意真是太妙了,于是马库斯的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酸秀才走出闷热的舱室,呼吸了一口清凉的海风,就逐级将马库斯的命令传达了下去,让水手们好好休息,并且重申了管制灯火的严令,就下去休息了。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他的抓紧时间好好补个觉才行。
等东方的天机泛出鱼肚白时,马库斯带着舰队上路了。这时天虽未完全大亮,但彼此间距并不大的舰船之间,旗号的通信,还是很畅通的。再信号兵不断的挥舞信号旗的指示下,几条舰,渐渐成一字阵列航行,然后以炮一号为首,向着那条满是浅滩和暗礁的航线驶去,作为舰队里的小个子,炮一还担负着为舰队在前面探路的职责。
经过半日的紧张航程,马库斯舰队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预定海域,接着他派出了飞鱼号作为侦查舰,前去监视荷兰舰队的动向,而他自己则带着主力舰队,继续再附件海域游弋,等待飞鱼号能带来好消息。
而在白瑞德登陆的第二日范迪斯接到了由武装商船上转来的白瑞德的求援信,信里要求他,支援一些用于攻击要塞的大口径重炮。这让范迪斯犯了难。虽然他的坐舰,勇敢号,和吧顿号都装有十八磅和二十四磅重炮。它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大口径攻城炮,不过由于舰炮射程远,在一些时候也是可以拿来当攻城炮来使用的。不过,眼下自己在对抗对面的岸防炮台已经很是吃力了,如果再抽调下这些大炮,那火力还不大大降低了。
考虑再三范迪斯还是决定找来众舰长来商议商议,毕竟这也关系都他们的利益不是。
众舰长对于抽调自己船上的大炮,也是意见不一,因为这无疑会加大他们舰船上伤亡的可能。特别的安诺夫,心里更是老大不高兴了,他对白瑞德前几日的嘲笑,还怀恨在心,如何肯干这般损己利人的买卖。不过在范迪斯讲出了,他们要以大局为重,毕竟白瑞德的陆军才是此次战争的关键,他们海军只是负责牵制而已。话都讲到这份上了,这些舰长也不能不表示表示。这样范迪斯总算是筹集到了十几门重炮,将它们费力的从各舰的炮舱里搬到了一艘武装商船上,打算等晚上就将它们送到白瑞德手里。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天早上白瑞德,就遭到了一次大败。
‘刘头,你这个注意行吗?”飞鱼号的大副满仓,问正得意的看着桅杆顶部飘扬的英国国旗的舰长刘二麻子道。
“嘿嘿,满仓你就放心吧,俺保证那些红夷人看不出来,老子这可是问了秀才,这个叫英……机……娘的,这外国的国名跟他们人的名字一样TMD绕口。”
“刘头,是英吉利吧,好像是咱们上次抓住的那个海盗头子的国家,这个俺听少爷说过的。‘满仓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英什么的国家,咱先别管这些了,老子可是跟秀才打听清楚了,这些个蛮夷国家啊乱的很,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不过一般那些国家的海军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劫掠别国的商船,当然敌国除外。恰好啊,这个英……国啊,和红夷人现在没有战事。咱们哪,挂着这英国旗,就是要冒充英国商船……”刘二麻子说起自己的妙计来,那是一个眉飞色舞。
说着,刘二麻子拍拍满仓的肩膀:“说道,老弟,哥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真要露出了马脚,咱们还不会跑莫。’
就这样挂着英国国旗的飞鱼号,大摇大摆的跑到了荷兰舰队的边上,围观他们与岸防炮台的大战。
“长官,哪里有条英国商船,一直再窥视我们的作战行动。‘观察到飞鱼号的异常举动的副官,赶紧将这个情况告诉了范迪斯。
听了副官的报告,范迪斯不耐烦的说道:“打旗语,让他们滚开,这只是只讨厌的苍蝇,我可没空理会他们。”
‘刘头,红夷人让咱们走开。’观察手将荷兰人的旗语翻译过来,对刘二麻子说道。
“他们让我走我就走,哪老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别忘了咱们还披着一张虎皮哪,对了长顺,发现红夷人的商船了嘛?‘刘二麻子对观察手说道。
”刘头,俺看了大半天了,没有啊。’观察手叫道。
‘哪算了,咱还是干正事儿要紧,要是让少爷知道咱在这儿,看他和红夷人干架,一准饶不了俺,哦对了,你们也都给我嘴巴严实点啊?“刘二麻子悻悻的说道。
”是是,刘头你就放心吧。‘水手们纷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