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扬将欣悦的手握在手里,用自己的手给她取暖,“这么冷,怎么在外面跑呢,手好冻啊,瞧脸上都冻出高原红来了。”
他的话很轻,用自己手里的温度暖着欣悦的手,直到恢复暖意,他才放开。
“钺扬,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欣悦终于哽咽的开口,双手紧紧的抓着钺扬的衣服,仿佛要把他牢牢的抓住。
钺扬宽慰她,“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
“去医院吧,我们亲口指证那个老医生,说他是个骗子。我不相信他说的东西,一个字都不相信。”欣悦边说眼泪就落了下来。
钺扬抱住了她,“欣悦,你好好听我说,我想用我最珍贵的时间来陪伴你,我比你都想认为这份病例是假的……”
“去医院——”欣悦对着钺扬吼道。
钺扬摇头,“没用的,我查了很多资料,我这种情况最多活不过……”
“啪——”欣悦一巴掌打在钺扬脸上,“我不许你这么说,跟我去医院治疗,不许你放弃。”
她打了他,她的眼泪落的更凶了。
“欣悦,我不愿意躺在冰冷的医院里……”
“去医院,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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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现在的病情怎么治,还有治愈的可能么,治疗的钱从哪里来?
按照医生所说,用钱延续生命,面对高昂的治疗费,他们是无能为力的,更何况治愈的希望渺茫。
在欣悦的要求下钺扬还是住进了附属医院的病房,跟钺扬同病房的男生,也是胃癌晚期。隔壁床的阿姨陪着她年仅20岁的儿子住院。
“你们是夫妻么?”隔壁床的阿姨闲聊的时候问他们。
钺扬正要开口说是女朋友,欣悦拦在他面前说道,“是的——”
欣悦冲钺扬笑笑,就算他们还没有任何仪式,但是在她心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得这个病啊,老天真是造孽啊。”阿姨说到动情的时候总会抹泪。
“欣悦,你知道么……”某天阿姨将欣悦拉到角落,一副神秘的样子,“我们家的老太太帮我儿子去山里求了神,那个菩萨很灵的,也帮你家钺扬求了一个。”
欣悦对阿姨表示了感谢,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谁会把希望寄托在神灵之上。
她再次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告诉她,钺扬的情况只能保守治疗……少则一年,情况好的话三五年吧,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医生告诉欣悦,澳洲某科研机构研究的科学成果,或许对钺扬的身体有帮助,但是费用高昂,本身具有很大的风险。
医生保守的估算了下,费用接近一百万。
“你在想什么?”钺扬打断欣悦的遐思,欣悦冲他笑笑,“没事,我在想晚上吃什么,想吃什么跟我说。”
黄昏,钺扬跟欣悦站在窗边看夕阳,看夕阳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欣悦,我给韩森屿发过消息,让他回来……”
“为什么让他回来。”欣悦很敏感的看着钺扬,“不用他回来,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