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溪居士道“乙卯年乃三年之后,虽天干之乙、地支之卯同属阴,却也并非大凶之日,实不知其深意,何况正月初一乃朔期,月黑自然有理,怎的会现出月光般的银色?”。
勿矜掌门摇头道“居士不知其理,自文始真人散道德法三经,习道者数以万计,其中不乏大成者。
修道成仙,需内外兼修,行善积德,遂得罪妖精魔怪,当时道魔一战,惊天动地,师公普微真人大显神威,斩妖诛魔,伤敌无数,唬的群妖魔各奔荒郊深山,不敢作恶。普微真人担心妖魔复起,独自一人扫荡群山,将世间妖魔几乎诛杀殆尽。
普微真人名声大震。时隔数年,普微真人顿悟,方要聚全身精气羽化飞仙。忽的显出一黑衣女子,喝散普微真人精气。
普微真人大为震怒,战那女子与终南山之上。女子法术高强,世所罕见,更让人诧异的是那女子所用法门,与妖魔截然不同,似乎是由道门演化而成。
黑衣女子周身环绕银色光华,身形舞动起来,正如那黑月散发的银光般。
普微真人聚精纯道气,散发金色光芒,二人大战三天三夜,普微真人重创那女子,女子被两手下救走,从此再无踪迹。
普微真人亦是精气大损,靠剩余精气支撑,创出五行束仙大阵,传于我师父善信道长等五人后,便逝去。
大师伯善地将山中事务交与我打点,师兄弟五人苦练五行束仙大阵。功成圆满时,四处打听那女子下落。
终一日,探的那女子下落,师伯五人便前去为师父报仇。屈指算来已十五年未归,亦未再有那女子消息,想必双方已同归于尽。
书信中所述,黑月凛风起,银光洒大地,定是那妖女将要复出,师叔祖提醒我们早做准备。”
贫道资质愚钝,又生性懒散,不求上进,故道法不精,我今日观萧司契内有仙骨,当年文始真人参道德法经三年而飞升,萧司契如潜心修炼,再加我等指点,想必三年后必有大成。不知各位有何建议。”
天溪居士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却也未说些什么。“那依此行事,明日我亲自传授萧司契”。
次日,致虚宫前操练场前,勿矜道长领众徒弟及萧司契到一块巨石之旁,只见巨石刻有道文“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此乃道经”,勿矜道长继续说道,“道德法三经奥妙无穷,初练时,相辅相成,待带修行日久,便发觉,三经修行法门相互制约,如水火相交,难以进步。
昔日文始真人天赋异禀,仅用三年,便参破其中奥秘,羽化飞升。我师祖普微真人,修行百余年,终于参破法经奥义,待攻修德经之时,竟发现体内真气日益流逝,不觉大惊失色。
恰遇当时妖魔四起,便弃修德经。此后百十年,普微师祖一门,均尊法经为正道。
简单说来,这三经不同之处便是:
道经能激发身体五行之术,使体内五脏阴阳调和,不受灾病。亦著有烹饪饮食、炼丹养生之法,乃道法之根基。
即使平民百姓习得,亦会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德经乃述构成天地之基本: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内涵,金何以为金,木何以为木等,如何相生相克,乃是德经之入门。如参透这一层,便可将五行之力借为己用。
天地乃五行所构,因此精通德经,便可遨游于天地。
只是德经虽然浅显易懂,但是真正奥义难以参透,常人即使修行百年未必知其一二,何况又与法经道理相驳,终为道家所弃,非修行之正途。
法经乃道经之延续,借自身体内五行之力,唤出五行之法,大成者,可呼风唤雨,施火神之威,展雷神之怒,御风而行。
虽法经艰涩难懂,但学成之后,便可斩妖魔,诛鬼怪,无往而不利,乃修行之正道。
今萧司契先修行道经,调理好自身五行,将石碑经文熟悉,细心参悟,如有何疑问,可以跟各位师兄讨教。”
勿矜道长生性好闲适,仅收徒三人,却也个个资质不凡。
大徒弟韩映虽仅学徒三十七年,却也道法精湛。
二徒弟东方阳,学艺前便非同小可二十五岁便独自进入巽震山拜师,跟勿矜掌门二十年道法却早已超过其师兄,不出意外,将来巽震山掌门之位,便由此人担当。
三徒弟杜清天资聪明,头脑灵活,也颇有所成。
大徒弟韩映道“师父放心,我等师兄弟便是一家人,定会竭力相助四师弟。”
勿矜掌门缕须点头。
当晚,东方阳唤师兄师到自己房间。
道“听闻咱这四师弟内有仙骨,将来必成大器。”
韩映点头叹道“嗯,想必将来不会居你我之下”
东方阳却皱眉道“师父年事已高,又窥不得道法真义,不久定会传位于我,而我一向淡泊名利,掌门之位只好由师兄辛苦担任,哎,这四师弟一来……哎”
杜清眼珠一转,慢慢说道“这有何难,虽然四师弟天赋异禀,但无人指点终是难有大作为,依师父之性格,入门之法必然要麻烦师兄。”
韩映道“那我可故意拖沓不授,任其自便”
杜清道“如果师兄放任不管,掌门定会追问,不好交代。不过修行虽有他人指点,终究还靠个人参悟,假如四师弟为求速成,道走蹊径,将来坠入深渊,坏了自己一身的仙骨,倒也怨不得别人”说罢微微一笑。
东方阳道“言之有理,只是我看那乐渊也不是简单角色,按辈分来讲,也算咱师叔祖了,张朔月也跟他们俩走的很近。”
杜清摆摆手道“张朔月入不得道门,虽然有些疯疯癫癫,我们不理她便是,乐渊的确很厉害,只是他所学貌似与我们不是十分相同,昨天小弟暗中用沉土之术,想要捆住他,没想到乐渊刚沉入二尺深,便轻松跃起,拍拍土走了”
东方阳冷笑一声“遮人耳目的雕虫小技罢了,有机会我便会会他,只怕仗着他师父辈分高罢了,并无过人本领”
师兄弟三人详谈甚晚,欢笑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