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艾格!”
凌浅忽然出声,手指搭在奶茶的吸管上,有些踌躇的左右搅动着,似乎是在犹豫如何开口。
“嗯?”艾格淡淡的应着。
“呐艾格,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够让我们在短时间之内出去!”
“是吗?”艾格低垂的眉峰一紧,状似不经意的淡淡应着。
艾格的态度让凌浅微微的不解,不满的凑上去,大大的猫瞳中带着疑惑和一丝了然,“艾格……你听到了多少?刚刚我和卫蓝的谈话!”
艾格没有回答,可是他的沉默却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忽然这么安静了!”凌浅挖了大大的一勺子的蛋糕,又喝了慢慢的一口奶茶。她能够看的出来艾格的不满意,也能够看得出来艾格是绝对不愿意不同意她的决定的。她反正是一定要做的,而现在重要的是,如何的劝说艾格答应下来,关于她的这次的方案,关于她这次的决定。
两个人都沉默的不说话,一个静静的吃着已经很久不曾吃过的蛋糕,一个则是垂眸冷着脸喝着咖啡。
当安迪找来的时候,原本脸上的带着的兴奋笑意,在差距到他们之间的古怪气氛的时候,也有些傻的摸不着头脑。
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联络上了?”
凌浅呼了口气,抬头看向安迪,问道。
安迪一愣,然后得瑟的仰起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出马,肯定是能联系上的啊!”
“哦!那你可以走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任务!”凌浅很不客气的挥手赶人,眉宇间是很明显的不愿意他插手的意思。
安迪觉得他真的很憋屈倒霉,明明他是好心,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样。不只是凌浅的表情不对,就连刚刚艾格看他的那一眼,也像是冰锥!
“凌啊,你这是将我利用完了之后,就一脚踹了?那得多么的不公平?凌啊,总得有点奖励吧?不如……”不如让我去见见真理子吧!
“不行!”
安迪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而熟知安迪的劣根性的凌浅,很不客气的就直接拒绝。反正现在是绝对不允许安迪去接触还没有苏醒过来的高桥真理子的,不然的话,以安迪的性子,谁知道他下一瞬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凌浅的拒绝其实也是在安迪的意料之中,心中失落,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很快,安迪又是一脸欠揍的表情,“凌,你真是小气啊,又不会少块肉,我就只是看一下而已!得,不看就不看,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两位的谈情说爱了!”
笑嘻嘻的转过身,恣意的摆手调侃着快速的离开。
然而,在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安迪脸上的表情忽然的就是一变,像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靠着墙,缓缓的滑到坐在地上。
抬起手扶在自己的心口处,安迪苦笑,之前不知道的时候,他还能压抑的了自己的心。可是在知道了之后,他愈发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个躁动的心!
他想要见她,想要见真理子,疯狂的想要见她!
可是他又知道,凌浅既然这般的说了,那么就不可能会让他去见。凌浅的脾性,就连艾格都不能改变,更别说是他了。
有的时候,凌浅的那种让人又惊又怒的脾性,实在是让人有种想要宰了她的冲动。
抹了把脸,安迪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颓废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吊儿郎当让人看着欠揍的笑容再次的浮上脸庞。
罢了,就当是他们的女王准备的一份大大的惊喜吧!
安迪这边是心情好了,凌浅却郁闷了。
从下午开始,艾格就吊着一张脸,问一句才勉强的答一句,连个正眼都不曾给过凌浅。
双手抱胸,凌浅靠在厨房的门口,大大的猫瞳冷冷的看着厨房中忙碌来忙碌去的艾格。呵,有骨气啊,现在都开始学会和她杠上了啊!
没受过这样的冷遇的凌浅,冷哼一声,转过身走到餐桌前,反正只要是艾格不和她说话的话,她就绝对不会再开口。
不过凌浅这一次还真的是失算了,艾格貌似是和她杠上了一般,一日三餐照做,但也只限于将吃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则是坐在另一边,闷着头不说话。
凌浅随便的吃了两口,将面前的东西一推,冷冷的说了句“吃饱了”就走了。她并没有发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艾格一直雷打不动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眯着眼睛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要是换做往常的话,艾格是一定会连哄带威胁的让凌浅将东西吃掉。可是这一次,两个人正在冷战中,艾格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将面前的东西连同着凌浅吃了没两口的东西,全部的都倒进了垃圾桶中。
晚上,一直以来都是两个人一起相拥而眠。
可是今晚,艾格只是到房间中拿了一些睡觉用的床具,便一言不发的去了隔壁的客房。
凌浅冷眼的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怒火怎么也掩饰不住。手紧攥着身下的被单,猫瞳中跳跃着的怒火,该死,该死的艾格!
不和她睡就不和她睡,还以为她离开了他就睡不着了?
负气的将手中的枕头狠狠的甩了过去,撞在紧闭的房门上,然后落在地上。
拽过被子,蒙着头就睡觉。
然而,半个小时,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一个小时后,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一个半小时之后,床上的人赤着脚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两个小时之后,凌浅踩着愤怒的步伐,打开房门来到旁边的房门前,很不客气的一脚就踹在门上,将本身就没有关严实的门踹开。
而此时,床上的艾格还在开着系统,不知在忙些什么。
房门被踹开,艾格的反应也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却依旧还是一言不发,什么话也不说。
凌浅冷冷的站在他的床前,下颚微扬,倨傲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