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谁也没有注意,就在爆炸之后的那一瞬间,一小团淡紫色的物体速度奇快地飞向苗鹤云,并钻进了他的脑中,以至于后来一群小孩儿四散逃跑,和他妹妹的哭喊声他都没有听到,只是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
当大人们听见声响,再发现他俩兄妹和其他孩子时,苗鹤云才晕倒在坟旁的地上,他妹妹哭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苗川,快来看看你的儿子怎么了,是不是被爆炸物的声音给震昏了。”发现他兄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大声地叫住朝向爆炸坑跑去的苗川。
“钟玉叔叔,快救救哥哥。”苗冉姣似乎没听到钟玉也在叫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劲的拉着钟玉的衣角,哭哭啼啼的喊着。
苗川闻声向坟地处一看,正好看见也昏迷的苗鹤云被钟玉抱起来,他立即转身快步地跑了过去。
从钟玉手中接过苗鹤云,细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发现有伤口,苗鹤云的呼吸也是相当均匀,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昏睡过去。苗川一时找不到原因,请钟玉带上哭的厉害的女儿一起往家中赶去。
此时,村子里来到这里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是到爆炸坑旁去看的村民,有不少人见苗川抱着昏迷的儿子往回走,也关心地问了一下。
苗川一边回答,一边道谢,脚下却没有停下,顺着村中的小道,往西南靠村中的一处走去。不多时,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子已回到了苗川家中。
在整个村子中,苗鹤云的家算是很大气,但占地却不是很宽,一墙院内,首先是一栋简单的木质结构的青瓦房,从东院墙连到西院墙,正中偏东处是穿堂,经过穿堂后,是一处空坝,空坝四周种了不花草树木。此时正值初夏,还有不少花儿开放,红红绿绿的甚是好看。再后正北方就是一座大房,大门向南,同样是木质结构的青瓦房,但屋檐却刷成了红色,墙体的主要部分和柱子都刷成了淡金色。若站在远处细看,仿佛给人一种帝王府宅之相。东西两边同样也有两栋大房,结构与正北那座相似,但从感觉上,东西两座的气势就弱了不少。
看着屋子有不少,但一路走进来,却没见着个人影,很显然苗川的家是没有仆人。
苗川直奔西面偏北的一间屋子而去。钟玉带着他女儿紧跟随着他。还未到那间屋口,苗川也向屋内叫了两声,见屋内急急忙忙出来一位年轻妇女,这名妇便是苗鹤云的母亲。钟玉将苗冉姣放下后,并未进屋,对苗川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苗川见儿子一直昏迷不醒,心理也有些着急,只是谢过对方后,让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妻子把儿子抱着,带上女儿进屋后,他便急忙忙地往东边屋子跑去。
“大哥出什么事了?”苗川刚向东屋跑去,西屋南边处,从屋里出来一青年男子叫住了他。
“是二弟啊。云儿昏迷了,我去找父亲看看。”
“是怎么回事?”
“呆会儿再对你说。”
说完,苗川直奔东屋门口。来到屋前,他并未进屋,而是立在门口,轻声对着屋内喊道:“父亲,刚才那声巨响你听到了吗?”
“那么大的响声,我能听不到吗?我又不是个聋子。说吧,有什么事发生了?”屋里传出苍老的声音,听着对方口音,人也应该有六十岁左右。
苗川仍是站立在门口,也没抬头看屋内:“云儿昏迷了,就是那响声过后,他离事发处也不远。”
“你没办法?”里面的声音显的有些惊讶。
“父亲,孩儿发现云儿时,他已昏迷,我在带他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对他输着气,可云儿就是没有醒过来。父亲您也知道,我家的这术法,甭说只是一个小昏迷了,就是受了重伤后昏迷的,也只需一小会儿,就会醒来。虽然我的术法不高,但治愈云儿昏迷应该是没问题,因为云儿身上并无外伤,细查了他身体内部,也是无碍。而我一路输气回到了家中,云儿却一点醒过来的反应也没有。况且,一群孩子里,只有他一人昏了过去,其他孩子一点都没事,就连姣儿也没事。还有,村里的孩子,也只有云儿会……”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把鹤云抱过来,我为他瞧瞧。”还未等苗川说完,屋里的老者也打断他的话。
“是!有父亲您出马,云儿一定能醒过来。”苗川一听父亲同意,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
“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叫你平时多努力,你不听,这不,一点小事,就让我这老爷子出马,以后我不在了,这些事还不是你来顶着。”老者毫不留情地对他说着。
苗川也不恼,笑嘻嘻地转身朝向西屋跑去。不一会儿,他抱着仍旧昏迷的苗鹤云回来了。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在门口,而是直接进了屋子。屋内比较昏暗,除了从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外,屋里并没其它照明。屋里同样也无太多摆设,南北两边各两张木椅和一张茶桌。东边墙壁上有一幅画,画的是一位男子,年龄约在四十左右,不知是谁,只是对着画像看久后,仿佛它有着仙人一般的气派。画像下方地上靠墙处,在地上放了一张近三尺大小四四方方的铺垫,那位老者就正坐在铺垫上面。
苗川一进屋内,就来到老者身旁:“父亲,你瞧瞧,云儿到现在还没醒来,我已查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并没发现其它异常,向他体内渡气,也是无用。儿子我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老者接过苗鹤云将他平放在自己的面前,仔细观察了他的身体后,的确没有任何异常。再渡气到他的体内,犹如石沉大海。
这样一来,老者也有些吃惊了,将平生所能用上的方法全部用上后,苗鹤云仍然昏睡不醒。
“父亲,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会不会……?”
苗川刚说到这里,老者把手一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这种现象,在我看来,只有一种原因会造成这样,但我不是很确定。你先回你的屋去,鹤云就留在我这里,我再多看看。”老者脸上也阴沉了下来,这样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上。
苗川未曾想到,儿子的昏迷,连他父亲也没有好办法。现在,他只好听父亲的话,回到自己的屋中等待着。
苗川离开后,老者又再一次认真地看看了苗鹤云,左右思索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后,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把苗鹤云抱起,又将地上的铺垫往右边拉了一下。原来他所坐之处的下方是一处暗门,手上用力将暗门推开后,下方出现一处暗道。老者毫不犹豫地抱上苗鹤云向下方走云,一入地道后,他在地道右边墙壁上冒出的半圆球上轻轻一拍,上面的暗门就关闭了。随暗道一路往北,走了近百米,暗道尽头出现一朱红色的大门,门是紧闭着的。老者上前,轻轻拍了拍门后,又对着门鞠了一躬,“当”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老者抱着苗鹤云慢步走进大门,屋内却是一片光亮,犹如站立在白日的阳光下一般,但不知光源是从何处而来。屋子不大,却也比老者所呆的房屋大上一些。但屋子里更简洁,除了墙壁上有一幅同样的画外,再无其它物件。前方有一中年男子,盘腿坐在一方形铺垫上。
“高祖,玄孙打扰您清修了。今日过来,是因为鹤云。”没曾想到老者面容看着比对方苍老,居然是对方的玄孙。
“鹤云,他怎么了?”苗氏本是闭着的双眼,听老者一说,也睁开了双眼。一双晶亮地眼睛仿佛能射出光芒来。
“据川儿说,刚才那一声炸响之后,他发现鹤云后,人就昏迷不醒,我也仔细看了,我怀疑鹤云是不是神识受到了伤害,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之前也未遇上过这样的事,也拿捏不准,故来向高祖请教。”老者恭恭谨谨,一字一句的慢慢向对方说着。
“神识受到伤害可不是小事。刚才那一声巨响后,我也立马出去看了一下,也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起先我怀疑是陨石坠落而引起的,但仔细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陨石的残物留下。又想到是不是强者在附近比试,若说有强者比试,但方远百里之内我也未发现有人打斗现象。当时我也看到了鹤云他们一群孩子,我离开时,并没发现他昏迷。你既然把他带过来了,我且先看看。”
苗氏说了一大段话后,伸出右手,贴在苗鹤云的额头,一团淡绿色的气体,由他的手掌缓缓地进入苗鹤云的脑中。待绿气全部进入,隔了盏茶的时间后,那团绿气又缓缓飘浮出来。中年男子一把握住绿气,绿气就凭空消失,顿时中年男子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老者见后,知道情况不好,但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得立在那里等待中年男子。
“他的神识并未受到伤害,只是我发现有一淡紫色异物在他的神识之中。我想查看个究竟,耐何那物比我强大的不知多少倍。只要我那普渡回阳之气稍微靠近它,便会无形地消散开。我想,鹤云昏迷的原因,就是那物体的缘故。我刚才观察了好一会儿,见它并未有异常反应,只是非常的强大,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要多观察些时辰。苗平你先出去吧,鹤云这孩子天赋不错,我苗家能不能再出世,就看他了。现在,让他留在我这里。”
“是!”
苗平答应,鞠了一躬退出了朱红色大门。
谁也不知道,就在苗氏的那团绿气退出苗鹤云的神识之后。那团淡紫色的物体“咔嚓”的一声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