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这是在场所有青年军官对于李铜雀的唯一评价。
他们这个级别的小军官不知道蒋浮屠被剥夺军权的种种内幕,那些白兰城议会几大派系的利益争端都太过遥远,然而白兰城军方军纪条例的第六条是
“最强大的军人,只知战争和服从”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这一条例截取自蒋浮屠十年前的毕业论文,可这并不妨碍这群青年无比狂热崇拜这位白兰城军方少壮派的代表人物。
相比起根须深植的蒋浮屠,还不到21岁的李铜雀实在就是棵还没来得及成长的小苗。
对于李铜雀这种家伙来说,敬畏之类的情绪是很荒谬的东西,即便在他20年的年岁里拥有一点少得可怜的敬畏也不会属于蒋浮屠之类的家伙,
在李铜雀的认知中蒋浮屠这种人永远都是工具,哪怕他强大到如此地步,也只是白兰城最高议会的牵线木偶、手中傀儡罢了。
李铜雀十八岁时,眼中所注目的就是那如同一片遮天阴云笼罩北方一百四十四城的至高权利机构。
但他没必要对蒋浮屠解释什么,也必须压抑下在此地不惜代价干掉这个人的冲动。哪怕此人在他拟定的障碍人物名单中高居第十七。
因为他现在不可以重新回到白兰城那些真正高层的注目之中,否则最好的下场也只是成为另一枚更强大的战争棋子罢了。
其实若非是因为太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李铜雀也绝没有那个魄力牺牲所有潜力,冒着被打落谷底的危险来回避白兰城对他整个人生的规划安排。
不过如今来看,吸收了那枚终源的结果倒还在可以接受的底线之上,毕竟李铜雀的运气向来极好。
至于此刻,李铜雀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蒋浮屠纵然是个疯子,可至少还不敢在整个白兰城议会对他猜忌提防的时刻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简直是在找死。
可显然蒋浮屠也没有让李铜雀大摇大摆离开的打算,在他的目光示意下,那几位水准在一到二巢不等的尉官无形中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李铜雀围在中间。
蒋浮屠扯了扯那犹如僵尸一样青白的病态嘴角,建议道:“李少校,,我觉得作为上级军官的你有义务丈量一番白兰城新锐的战斗能力”
纵然没办法暴露底牌伺机杀掉蒋浮屠,可这点热身小事李铜雀不会拒绝,他还没好脾气到这个地步,何况他也需要适度保持一些存在感为以后重回白兰城做准备。
所以他浑不在意的摆出一个军体拳的架势,腰部微弓,脚步不丁不八,看样子竟然是要赤手空拳与十几名能力者进行搏斗。
他近乎病态的自负着实是把这群家伙惊到了,一个个看向坐在车顶的蒋浮屠。
却只看见这位注定在今年年末晋升将军级的男人带着血腥笑容的点头。
当下再不迟疑,却仍有着青年精英的傲气,只是一名壮硕青年出列,甩了甩拳头,震风生声。
一名濒临开启第二巢的一巢强体类能力者。
(捂脸,人在外面,场面各种混乱,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小短章,苦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