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叔对尤凝说道:“阿凝,去把药箱拿来,帮天九重新包扎一下。”
“又让我包扎?”尤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快去。”财叔催促道。
尤凝不情愿的站起来,走进了书房。马天九这时候,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一下这间房子,会议室、客厅、书房、两个洗手间、似乎还有一个厨房。这样豪华的配置,就算一般的总统套房也很难与之相比。
见马天九看着这间房有些发愣,财叔淡淡的说道:“天九,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打开你心中的疑惑的。”
马天九收回目光,看着财叔,点点头,说道:“财叔,你有什么就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
这时,尤凝拿着药箱走了出来,走到马天九身边,把药箱放在地上,对马天九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马天九看看尤凝,又看看财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财叔,不用麻烦了吧!”
财叔微微一笑,对马天九说道:“不麻烦,你也算是帮过阿凝,她为你做这点事不算什么。”
马天九见财叔样子十分坚决,只好把外套脱下来,然后把衬衫也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结实的肌肉。尤凝看见马天九线条分明的肌肉,笑道:“身材不错。”
“谢谢!”马天九很客气的说道。
尤凝开始动手解马天九肩头的纱布,尤凝的手很凉,一触碰到马天九的皮肉,让马天九的心也随之一颤一颤的,这种清凉的感觉舒服极了。他抬头看了尤凝一眼,尤凝的眼睛盯着伤口,样子很认真。这个时候的尤凝很安静,给人的感觉好像一个小护士似的。
马天九感觉到自己失态了,忙把目光从尤凝的脸上收回来,对财叔微微一笑,说道:“财叔,快说吧!我等着听故事呢!”
“好。”财叔看见马天九闪烁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缓缓说道:“在没讲故事之前,我再个你介绍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也许我还会等一阵子才能让你上来。”
马天九闻言,心中一惊,这人是谁?竟然能够左右财叔的意思。
财叔对着身后的卧室说了句:“阿星,出来见见你最欣赏的人吧!”
马天九的眼睛盯着卧室,看见一个微胖的青年自己驾驶着轮椅从卧室里出来了。马天九立刻回忆起,自己当日和老牛对赌的时候,宇文鹏推着的就是这个轮椅青年。
虽然不知道青年是谁,但是马天九还是飞快的站起来,飞快的走到青年身后,伸手握住了轮椅的把手,推着青年往前走。
“你?”尤凝还在给马天九拆纱布,一不留神,人好像一条泥鳅一眼溜走了。
马天九推着轮椅青年,很谦恭的说道:“我叫马天九。”
“我叫尤星,我应该至少比你大十岁,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星哥。”轮椅青年说话时的语气坦然大度,异常的沉稳。
听着这特殊的语调语气,马天九有种感觉,感觉这个叫做尤星的青年绝非凡人。
推着轮椅走到财叔身边,尤星很客气的说道:“谢谢!”
“快过来!”尤凝不耐烦的喊道。
马天九对尤星笑笑,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任由尤凝在自己的身上折腾。
财叔等马天九坐稳了,这才说道:“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尤星和尤凝都是我的孩子,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财叔说这句话的时候,马天九从财叔的目光中看见淡淡的忧伤。他没敢打扰财叔,等财叔继续说,他现在非常想知道更多关于财叔的故事。
财叔继续说道:“十年前,我们一大家子为了躲避仇家,来到条子格。之前你看见的阿忠,还有阿华,还有阿文,都是追随我从海外万里迢迢来到条子格的人。”
马天九仔细的品味着财叔的话,阿忠他认识,就是南纬子那个把佛跳墙做得炉火纯青的忠叔,阿华,他不认识。阿文,因该就是宇文鹏。那么也就是说宇文鹏是财叔的手下,那么这个静安大酒店,岂不是就是财叔的财产吗?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财叔一家能够在静安划出这样一个独立的区域居住。
财叔稍微停顿了一下,等着马天九在捋顺关系,见马天九好像恍然大悟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来到条子格之后,我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算了。但是阿文毕竟年轻,让他什么也不做,跟我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他也受不了这份寂寞。所以我就建了静安,并且把它交给阿文管理。”
说道这里,财叔停下了,看着马天九的肩头,很关切的说道:“伤得不轻。”
马天九这时候才发觉,尤凝已经把纱布完全揭下来了,正在涂药。虽然尤凝的手法十分熟练,但是那毕竟是个很深的伤口。马天九还是感觉到很疼,但是他不以为然的,装作没事一样,对财叔说道:“财叔,故事很好听,继续说。”
财叔看了看尤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尤凝的身上,朝马天九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再往后就没有故事了,我们就这样平安的过日子了。”
马天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财叔好像有些话不想让尤凝听见。他也没有追问,说道:“故事很精彩。”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尤星说道:“说说你是怎么从屠城帮手中安然逃出来的。”
马天九明白这父子两人是要转移话题,他也便只好把自己怎样从罗威手中逃出来,怎样躲在一个农户家里,怎样救出老牛,有怎样识破洛夫的借刀杀人,最后怎样联合罗烈,制服洛夫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把苗欣儿照顾他的事说出来,只说他躲在一个农户家的地下室里。
讲述完了自己的经历,马天九灵光一闪,突然间明白财叔和尤星有些话为什么不能让尤凝听见了。
马天九偶然抬头,看见尤星正看着自己,朝自己笑了笑,点了点头,似乎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向是以窥视别人心思为手段的马天九,突然间被尤星如此轻松的窥视到他的心思,有些不自然。也就在这一刻,马天九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拥有着惊人的天赋。
尤星的暗示让马天九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测,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底已经开始澎湃起来,有惊,也有喜。
突然,有人猛的拍了他一下,说道:“继续说啊!”
马天九抬头一看,是尤凝追他继续讲故事。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没有了。”
“后来你救出来的那些老板们呢?”尤凝问道。
“都回家了。”马天九很简单的回答。
“他们也没表示表示?”尤凝很不屑的说道。
马天九笑道:“没有。”
“不讲义气。”尤凝鄙夷的说道。
马天九笑了,尤星笑了,财叔也笑了。财叔见马天九的伤口包扎完了,对尤凝说道:“阿凝,你刚给天九包扎完伤口,去洗个澡吧!”
尤凝好像刚想来似的,看看自己的双手,有些晦气的说道:“我去洗澡了。”
等尤凝进了浴室,财叔站起来,推着尤星,对马天九说道:“天九,跟我来!”
马天九跟在财叔和尤星身后,进了书房。财叔松开轮椅,亲自走过去,关好房门,这才对马天九说道:“天九,坐吧!”
马天九看看,走到电脑桌前,坐下。财叔也走到书桌前坐下,这样一来,尤星、马天九、财叔就组成了一个相距一米的等边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