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处亭子边停下,亭子的一边是家小店,他把脚踏车靠在小店的门口,然后跟小店的主人打着招呼,我看着一路走来的小路,因为是碎石铺成的,石头的大小看不出脚踏车的痕迹,但是,在这小店的门口的地上,干净的地板上,却有很多脚印,我看到那脚印只有进入的,却没有出来的,正在我奇怪的时候,一位打扫的年轻人拿着拖把走了出来,一脸笑容,将地上的脚印擦去。
向导带着我穿过小店的后门,我看到一片茂密的丛林,我正想着不会要进去吧,那向导忽然说,“去洗手间”,我本不想去,刚要开口,他就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下意识的照他的话去做,却觉着不对,这大叔该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刚想转身,就听到又有人进入小店的说话声,我转身一看,另一个向导带着一个人进来,那向导身后的,是那张让我不寒而栗的没有血色的脸。
同样的话,“去洗手间”,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洗手间有蹊跷。
因为四下无人,这洗手间的地面也没有任何的脚印,我想起刚刚打扫的青年,忽然想到他一定是刚刚在打扫洗手间,不然怎么会没有一个脚印呢。我的思考总是用去很多时间,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最后的那扇门后已经有了变化,原本的伤残人士用的卫生间里,地面上一块地方,明显的下陷了一寸,长方形的一块,刚好可以让两人站到上面,我以为我的向导会先站到上面,但是这时,他却退到了一旁,笑着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我踏出沉重的脚步,不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看着那面无血色的脸,在我的身边迈出脚步,我忽然冒起冷汗,马桶在我面前慢慢的上升,下面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眼前,阴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面镜子,整张墙壁的镜子,这房间本就不大,密闭恐惧症的人估计会受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下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痕迹,眼前只有自己惊慌的脸,跟一旁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估计被人看见一定会以为我是见鬼了,而他是那个我见到的鬼!他依旧是没有表情,我刚要找些话跟他聊聊,只见他伸出手,按在一旁的墙壁上,然后转过头看着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着大哥您别看我呀,我也是新来的,便疑问的看着他,他不耐烦的指了指我站的那一侧的墙壁,这才发现有块地方是不一样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手放上去”,我忙照做,两边的指纹识别系统这才启动,面前的镜子像一侧打开,由于光线的变换,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将手放下,却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停车场。
我是学药学,对于机械一窍不通,你要说尸体的腐烂过程,我还能了解一些,对于这些设置,完全看不出门道,却也会吃惊,这样的精密,寻常人根本无法发觉,他们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我开始不知道该不该参与其中,其实,在我看过了太多之后,还是不确定,只是想知道,到底他们所争夺的是什么,是一个怎样的机会,是一个怎样的我不知道的世界,继续下去,开始变成了一种好奇。此时的我,依然坚信,如果不是我想要的工作,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我还可以赚点儿稿费过日子,我虽然成天抱怨,但所赚的稿费足够支撑我在新加坡的开销。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是贩毒团伙,我一定上演一出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