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只肥硕的野兔倒在地上,头部斜着歪向一旁,笨兔子,撞到竹子了吧?!竹林里怎么会有兔子撞死?难道是为了躲避自己的琴声?不对,若是那样,刚刚看到的应该不是这只兔子,应该是自己眼花了吧!
正愁没肉食补充营养,哈!得来全不费功夫,轻歌找来木材堆在一起,去竹林竹屋随便取下一根琴弦,把兔子长毛剃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先烤一烤再撕皮,上一世幼时和家人野外野炊是猎得不少野物,制作烤肉倒是难不倒自己,只是去哪里取火?要知道以前都是用打火机,正考虑着要不要尝试钻木取火,一块灰黑色的石头和形似镰刀的钢条砸到自己面前,“生火吧。”
轻歌仰头,眼神一晃,从下向上看,如丝黑发不掩白衣玉色脖颈一处三角突起,让人联想到黑夜中皑皑雪原一座雪山平地而起,棱角自然。曲线优美的雪色下颌往上,恍若樱花开在雪堆之上,塑造成完美菱形,真真是360度无死角,轻歌不想看到白衣眼中的复杂,忙低下头去,想要恢复自己童真模样。
忙缩回手,轻歌懊恼,竟把自己不会用古人打火工具的事忘了,她拿起琴弦,“师父,徒儿为师父制作烧烤怎样?不过我们一起动手会更香哦!不敢劳烦师父太多,师父生火怎么样?”轻歌自顾自的开始细致的二次剃毛。
“不会生火是吗?”白衣蹲下来把火点燃。
正打算用眼睛余光观察白衣生火,轻歌眼神一正,专心剃毛,“哪能让师父干除毛这等粗活,还是生火比较简单。”
“……”
轻歌很快剃完毛,把兔子整只穿起来。
“你打算吃焦糊兔肉还是带血兔肉?内脏还没除就直接烤。”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来了?我才装不会做。轻歌心中暗暗不平,“难道到要剖开肚子,还是分割了它?”她的脸皱成一团,好像想到了血腥场面。
“三十,在为师这里不必伪装,既然曾堕入奴籍,想必一定有血海深仇,或独自生存无望。是否失忆关系不大,跟着为师,将来凭你实力得偿所愿。”白衣接过兔子,用匕首划开肚皮。
“师父,徒儿失忆不假,可能对于以前做过的事情印象颇深,就像瑶琴,既然拜师父为师,不管前尘往事是否记起,徒儿一定不会背叛师父。”只是内心并没有服你为师,你费尽心思培养徒弟却让他们自相残杀,就像现在一样满手血腥,你安的何心?轻歌暗自嘲讽。
白衣动作很快,把内脏鲜血用沙土掩了,站起身来,把穿好的兔子递给轻歌。
“师父,你不吃吗?”轻歌努力忽略白衣滴血的手。
白衣不答,转身离去。
多说一句掉价吗?轻歌撇嘴。
吃完整只兔子轻歌刚想伸手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忽觉手上也有干涸的血迹,等天黑去湖边?不,太危险,况且有人叫自己吃饭怎么办?忽见一旁放置的水囊,轻歌洗净了手,不得不说,这师父挺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