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鹤府显得格外热闹,明日便是鹤府嫡女鹤云之及笄之日。鹤府世代书香名门贵族,以鹤姓为傲,此姓乃现今皇帝的先祖所赐,喻鹤家人身怀高洁之志。
鹤府每个嫡传子女手上都有一只世上独一无二的仙鹤,历代传承。唯到了鹤束之这代,仙鹤逐渐减少,从而改变了家规,需家族继承人才拥有仙鹤。继承女子及笄方可接手家族,而仙鹤便是家族继承人的象征。鹤府女子及笄不像其他府上女子及笄,鹤府此时正在给鹤云之浸泡虫浴,暗喻继承人可为家族奋不顾身,以家族为重。
鹤云之府内,一名中年女子倚在床头,手撑着脸,行为举止颇有家中主母的风范,只是她一想到她女儿将要做鹤府的继承人,心中些许不安,但还是轻声道:“云儿,明日你便及笄,担当家族大业,改日母亲为你寻一夫君,早日嫁了。”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却被鹤云之的丫鬟捕捉到。
姜柳梅接过身旁丫鬟递过的茶,屏风后徐徐传来鹤云之清脆的声音,道:“娘亲,此事往后再议,今日之儿还要去祭祀祖先。”
姜柳梅缓缓起身,身上的衣裙缓慢摆动,她从袖里拿出一串佛珠,色显翡翠色,姜柳梅将它放到床头,微微笑道:“好,那此事往后再议。此佛珠乃娘亲上子音寺为之儿所求,可要随身携带,可防妖怪近身,娘亲便放在床头了。娘亲先回房,之儿今晚好生休息。”姜柳梅轻摇了摇头,不禁暗暗发愁,自己闺女已及笄却尚未嫁人,以后好夫婿给别家小姐夺走怎么办?这当继承人好是好,不过一生为鹤族……对男子好,女子却反之。
但仍然转身归去,只留下匆匆背影。
姜柳梅走了不久后,鹤云之觉得虫池也泡的差不多了,挥手示意身旁服侍她的丫鬟,道:“起身吧。”这丫鬟也是机灵的婢,连忙将衣裳拿来给鹤云之穿上,后跑过床头拿起鹤夫人给鹤云之的佛珠,道:“小姐,刚刚丫鬟见夫人眼中有愁,是否是太子一事?”丫鬟边走边说,悄悄打量着这串佛珠:色泽呈翡翠色,乃上佳但此佛珠似乎是皇室佛珠,心里想着想着,但还是隐瞒。何环将佛珠交到了鹤云之手上。
鹤云之小小地运动了下,从房间书桌右侧下方第三个的抽屉之中取出一枚项链,“环儿,母亲瞒着我自有瞒着的道理,咱们就不必再论。喏,,这条项链你收下,就当作你对我的忠心。”鹤云之并不像表面那般开心,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不安。鹤云之见何环毫无任何反应,就直接将月牙玉链戴在何环的脖子上。
何环低眉,眉头轻皱,“小姐,这样不好吧。”心里为鹤云之担忧至极:小姐总是如这般,以后该如何是好?不由得替鹤云之轻叹口气,捏把汗。
鹤云之见她迟迟没有说话,便先开了口:“环儿,今晚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可自己去父亲房内。不必担忧,趁早睡了。”鹤云之抿嘴一笑,挥手示意。
何环被鹤云之这一句话给拉了回来:“好,小姐您有事就唤我闺名。”何环慢慢退下,离开了鹤云之的房。
夜静,屋里只剩鹤云之一个人。一道人影悄然落下,鹤云之也不是不知,只是刻意隐瞒。一个男性的声音言:“云之。”
鹤云之自知是他,冷笑道:“夜郡王来此所谓何事?”眼角一扫,一如既往的俊朗,不愧让京城女子爱慕。
夜郡王沉思片刻,到底还是拿出了一个玉牌,她知道那是他和她曾经的定情信物。夜郡王温柔开口:“云之,这个你留着。”说罢将玉牌匆匆放在鹤云之的手心,迅速从窗户逃走,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封信。
拿着玉牌的鹤云之恍然发现门还没有关上,门旁的树丛轻摇了下。有人偷听?鹤云之眉头稍一皱,脑海中顿时敲响警钟,不禁心里一想:好在今晚此事没有彻底暴露,杀皇子此事泄露可是斩首之罪。但……从女子闺房中传出男子声音难免遭人非议,给鹤府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鹤云之冥想之际,外面不知是谁敲了敲她的门。鹤云之无奈之下便打开了门,随即看到的却是一股烟雾扑面而来。鹤云之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个黑面人用布捂住鼻。鹤云之伸出手想迅速扯下黑面人的面纱,或许是烟雾之中有些药的成分,鹤云之的手快接近黑面人的时候,头却有些晕眩,手也变得无力。鹤云之生自书香门第从未习武,又是女流之辈,还是从不运动的小姐,力气便更小了,根本无法反抗眼前的黑面人。突然旁边束困她的黑面人松开了捂住她鼻的布,貌似是实在不耐烦烟雾药性的慢性便伸手给了她一掌。鹤云之便昏过去,瘫倒在地。
黑面人用力扯开面纱,身上的男子气概弥漫整个屋子,容貌足矣与京城夜郡王的容貌堪比。男子将黑色的衣裳脱下,拿下头上的斗笠,把瘫倒在地的鹤云之抱起。鹤云之泡完虫浴不久,浴池中撒了些花瓣,花瓣的清香残留在她的身上,男子似乎闻到了鹤云之身上淡淡花香的气息,便急不可耐地奔往床边,将鹤云之放在床上。鹤云之的父亲当年上场杀敌,面貌当年让许多女子倾心,可偏偏娶了她的母亲姜柳梅。当年京城最艳丽的千金小姐便是姜柳梅,她的父亲对母亲一见倾心,恰巧姜柳梅心悦鹤束之便迅速提亲成亲。因为父亲容貌俊美和母亲容貌绝色生下的鹤云之容貌也是倾城,不少男子踏破门栏上门提亲。不过都是些浪荡子,姜柳梅都一一婉拒了。鹤云之的容颜对男子似乎是种无形的吸引,此时的黑面人被她的容颜深深吸引。
随后如狼似虎地将鹤云之的衣裳解开,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