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势扬,雾气翻涌,热气蒸腾。宋世聪自语:“为何似虎非虎?难道这里圈养?”双目凌厉,“不如逮来当坐骑,以不威风八面?”一步步走进,翻腾水中一朵奇幻花香,在那花香中瑶拽万千,一眼望去朦胧绽放,此花清新凝神。
在这花香之处狂串着白玉兽影,那吼声从这白玉兽影发出。
“怎会如此?犹如猫儿?白若绸缎。怪哉怪哉,如此可当宠物。”
一步轻闪,那白玉绸缎猫儿,忽然变大身躯虎形,獠牙便咬,虎声三急。
“尔敢!”一晃骑身。白玉虎影扭身扑来,快若闪芒。“还知道闪躲?果然不简单?当我坐骑焉能亏你?”宋世聪一阵暴喝。白玉虎影更凶,獠牙狂呲,身影扑急。
一爪凌厉,抓上虎头,吼……虎声阵阵,碎石纷落。“果然有些名头。白玉虎从此为你名。”白玉虎耸立,前足拍击而来,宋世聪一跃起身,虎掌落下,大石龟裂。“好厉害?虎掌还能如此?果然一绝!这是猛虎前扑?”宋世聪眼中精光,一拳轰出,水波狂澜。虎身而立,吼声起,虎掌狂暴,波澜起伏,虎身一跃而起。“好狡猾的虎儿?如此坐骑果然威武。”宋世聪轻闪,白玉虎吼怒更急,一手抓住虎头,一手托住虎尾“起!”
吼声狂烈,“好重!给我起!”人托白玉虎,“宋某坐骑你敢反抗?”随手投出。白玉虎隐迹翻滚水中不见?“怪哉怪哉!捉迷藏?有意思,有意思。”随步前行,花香弥漫,水中花影,粉香浓浓。此花非花,花露其形,不见真身?“怪异怪异!难道另有洞天?”一步一步走去,弥漫云风,缭绕千倾。几朵火芒狂喷,翻滚水花化着乌有。
此间甚佳,如此烁人?旁人化为灰烬,然而对我无用。宋世聪走去,在这火光中是一入口。果然如此,这里果有洞天。宋世聪走进。火光猛烈,一瞬间这里火域滔天,岩石融化如泥石滴落。刺红岩浆翻涌,几朵花香瑶拽,这是梦幻若心。
在这岩浆中,似舞影玉碧,似幻歌而起。
忽然岩浆中一只火掌伸出,快急,一掌之下火芒滚滚。“何人装神弄鬼?出来!”宋世聪手急一抓,空空四野。一掌拍向胸口,人影倒飞,瞬间止住身体。“有掌无形?怪哉怪哉。还好我能承受,不然一掌化为灰烬。”
诡异,这里确实诡异。火光隐迹,翻滚水倾,这里像似没有发生。可是宋世聪瞬间后退,在这后退中一朵朵火莲扑面而来,莲花娇艳鬼魅,这不是碧玉青莲。这是红焰火莲,竟有这样之物?
此物罕见天地少有,得者大气运。天降其私?伶我之身?宋世聪瞬间跳入,一条红鱼翻滚。在这火莲中竟然隐藏红鱼?鱼尾翻卷,一道火芒冲击而来。“敢!捉你入腹!”,红鱼喷火,嗡嗡嘶叫。“难道嘶叫是其发出?吼声在何?古怪之极!”
忽然这嘶声像似波网,“不好!”宋世聪瞬间远退,火莲中瞬间惊险,那是一头火鲸。大嘴狂喷,热浪千层,火芒埋没一切,人在火中淹没。这里变为平静,一道磷光滟滟,瑶拽玉肌,在这火光刹那间,碧叶包裹。火光冲天却无法冲出碧叶。这碧叶怎看是一只手所化。一声若闻“好快!竟然给跑了!”宋世聪走出手中空空。
一步一步走去,这里宽广无瑕,任他如此行走,似梦似幻,不真切却又存在。这像似一处道场,他走在莲池。
火莲轻染伴舞清辉,人在火中沐浴,犹如天然而成。四周空寂,环绕朦胧。莺歌燕语渺渺若闻,声迹在何?一望无际,前不见声后不见人。此地只有自己。一步一步走去,碧草芳香随处可闻,走出所远,而今还在莲花池。碧荷流连,磷光滟滟。这不是梦是真实,走在这里孤寂难闻。“难道我被困入此地?”瞬间明白,这是贪欲心境,走进莲池洗脱内心。何时贪欲不起,人出莲池。
何为贪?一念之间。贪那鱼儿入腹,贪那鱼儿成群。不然怎会入得池中?此心若清净,莲花结莲蓬,我心是莲,莲蓬破水中。此刻像似道语,像似心结。盘膝而坐,闭目沉思。运者为己,天地不生。自大狂巅,绝尘后漓。运哉,时哉,命哉。
我命狂巅,绝尘后漓,魔影相随,心作不甘。一世命觉何须前误此生?我心为何?生死轮回千百世,此世我心生。万物不能摇,天地不能动。
何为我?我为何?如池如莲。心化莲时,我是莲。心入水时我为池,池有边,我心真能一池为沿?弱小飘渺,此生难有路基。我心不是这池,不是这莲,是这天地万物。万物之心是我心,我心已明意。
我心是何?一道道莲花在这轻舞,莲花齐芳,香浓青莲池。
在这青莲池中盘坐一人一动不动,沉寂,一阵阵波动起伏,这一刻他如老僧入定,禅意自生。
浑身波澜起伏,先天之气倾覆。恍然间,这里没有人,有的是这处莲池。有这莲花妙语。在这一刻莲花成形,莲蓬而出。人在莲蓬上无生无相。
相是心生,心如万相。忽然间金身盘坐庄严圣洁。红鱼畅游,白玉虎俯卧。一手结印,一手变换,这只手白玉无瑕,任谁看到这只手都会羡慕。这时一手而出,手大遮天,一手之下万物尘埃。
宋世聪睁开双目一阵自语“此手绝冠,从此我为其名绝天手。在此能够悟得一招半式实乃幸事。”
双目下白玉虎俯卧,红鱼游伴,一步走去,白玉虎一跃而起,瞬间扑身,在这白玉手臂印记着白玉虎。红鱼翻滚,一道红芒冲入手心。
远处一处处楼台碧玉,花灯夜树,,一眼忘去沉寂尘埃,此时一切繁华落暮留下的是什么?这一刻染上心愁。万物虽好,时光有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切只是时光里的印记,他看着这些楼阁千处,遥闻星辰,何是长存?声寂沉沉。
一步走去,人生如过客,万千难能归一。醒悟者,天地狂人,愚痴者,冲忙之旅。
他没有言语静静走过,碧树花海,仙霞环绕,水榭清阁。一壶酒拿在手里,酒香桃花在,桃花春风依,面粉羞花意。
此地只有独自品酒,酒是桃花带粉,符合这里诗情画意。酒未喝,祭先贤。此酒敬在这里,这里给他造化,此刻他先天之气隐迹返璞归真。这种变化一切随心,这是表达他的敬意。
远处一座山,山大无边无际,在这山上一座毛庵,破旧如水洗,山高万里之遥,在那里一处火光缭绕,火光下刺目惊心。他看到了火光缭绕,却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刺目,可是却有一种召唤,召唤他必须前去。
山无路蔓延天宇,此路遥遥无期,走去是何时?去还是不去?哪召唤强烈,让他难鸣。
一步走去,身影栽落,这里竟然挡住前行,脚下尘土,一步一步前去,沧桑,痛惜,这是大山发出的波动,这些波动让他心里难鸣,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他必须去,有些人必须要见。
山无路,人可走,路在脚下,心在前方。走过去,四野阔别。停息,人生茫茫。
宋世聪步伐前行,沉稳,双目万千,在那山巅孤寂。这是一种悲凉,悲凉从心,一种菀伤蕴含。他一步一步走去,山很远,这样的体力,本可以山巅瞬间,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已经知道山巅之上是谁。
毛庵简陋,漏可见天,上观星辰,下看遥宇。此间为中!布局有心,看这明意。
此刻宋世聪走上前去,没有言语,盘膝而坐,桌面尘朴,却慰祭相思,此间少有,这桌思念有佳。如若鸿门宴,总是幕幕在望。
酒是沉香,千年醇芳。无声嗜酒,酒醉人生。
他的对面是一位老人,是一位隐迹的老人,望着宋世聪,“你可有恨?”
宋世聪道:“如何是恨”
“恨我斩杀,恨我助汉?”老人沉寂而语,语音苍凉,带着沉寂生叹。
宋世聪平静道:“过往何须提?”
老人平静地说道:“你变了!又未变。”
宋世聪道:“世间哪有不变?沧桑淹没人间功绩,世间总忘功劳人。”
老人不语,话意之深,刺人心痛,“天下功劳千千万,世间几人忆前臣?何况前尘已过,今生何须提。”
“哈哈!”老人笑道,笑声苍凉沉寂。久久地叹息。“世间都说你无情,霸道绝巅峰!更是此言惊万世!”
老人远去,“你这样走?”宋世聪道。
“不走还能如何?”老人道。
“你走吧!”宋世聪道。
老人真走了,宋世聪没有留,老人远去,消失像似瞬间。宋世聪叹息道:“老了,老了!此心老了!”
远处老人身颤,抬步远去。“一代贤良隐旧山,多少古今事?荒老又为痴!”老人抬步又慢了。宋世聪继续说道:“霸主早已忘,山巅一绝风。沉寂总若心,万千几分浓?”老人还是走了,“罢了罢了,雄心壮志满腔生,功绩不过将留风。染血总有刀剑起,落霞还在夕阳红。”
远去传来一声叹息,“你确实变了,如果那火焰之物你能够拿走,一切随你!”
宋世聪道:“当我不敢?”
老人飘渺道:“天下没有霸王不甘,没有霸王在意!”
“这是讽刺我吗?败军之人绝念之心!”
老人叹息:“得天下,万民归一,众生之幸人间之福!战乱祸起,寸不了生。悲兮悲兮!”
宋世聪不语沉寂山巅,绝尘而立。“话意已明。果然用心良苦!”
“此心天地,此心众生!”老人道。
“好一个众生,好一个天地!”宋世聪道。随手拿起,这一次他心惊。那火光中是一本书,一本无名书,书重如山,在这火光依存。任有他万般用力,此书不动。
宋世聪盘膝而坐,喃喃自语“此书为何于我无缘?这是……无名。”无名何须名?有名何须名?此书不是无名,而是重在千万人生!原来如此,一切前因后果宋世聪已经明了。
“此书对我无用,留在此处等待有缘时!”宋世聪走了,老人叹息:“不是无缘,是你不愿!可是天地早已定,缘分早已生,躲避怎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