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凄,任有怀中身体变冷。
血镜璀璨,妖异。无名看着血镜无限厌恶,是他吞噬一个年轻的生命。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可怕?他葬下了如烟,拿着血镜走出这里。
四处奔波,疯狂比试,却上血镜更加妖异,每次比试让他实力大增,对手惨不忍睹,这样一路下来无名名气越来越大。
他自己不知道交手多少高手,每次让他提升数倍,武学造诣越发雄厚,自信,霸道。
他发现对血镜竟然产生依赖,甚至有血镜在身,可以无敌。这样的信心是他每次比试得来,每次比赛过后总让他思念如烟,没有血镜,就没有如烟的损落,也没有自己的而今。
难道一切都是缘法?每次的思念只有酒,酒能解愁,更能忘记一切过往。他有酒必醉,醉过是笑似哭,疯疯癫癫,疯癫之人总是狂妄,自大。
这期间不管疯癫也好比试也好,结下的仇恨越来越多,忽然间多出一个高手,自然引来有心人。对他每日每次观察,却见他偶尔观镜。
那镜子竟然在他烂醉如泥散发红光,让他那一刻变得霸道,神秘,甚至可以一道朦胧之光包裹他的身体。
这个消息不知被谁传出,无名麻烦越来越多,过来寻仇,挑战的人,竟然多了太多。
他碰到了黑暗之手,两人大战七天七夜,最后黑暗之手败落,那一场太过艰难,太过霸道,最后血镜飞出环绕着无名,让他胜出。
如果没有血镜他也许早就败落,就是血镜的不可思议,神秘,让他成为一代高手。
这一切黑暗之手看得明白,血镜发光他看到那道身影,那是快要被他忘记的身影。一个从小怀揣梦想的人,终于走向梦想的位置。他也许忘记以前的初埃,忘记太多梦想的曾经还有梦想里出现的人。
黑暗之手这时才想起那道人影,看到血镜让他想起太多,练功,日夜练功,想到人影,娇弱,执着,每次看到自己带着喜悦,认同,鼓励,这一瞬间爆发所有的思念。
他这场败落,让他远离这里,他回到那个让他成名之初的地方。他是那里走出来的人,可是等到他去物是人非,一切全变了。
人已不见,那个故人不见,看到了一座幂冢。幂冢上刻着,让他永远无法忘记,“长铿之妻”他震惊了。
那是他的妻子,一个被他忘记的人竟然默默地想念,人在何处?心在何时?
下面署名竟然无名。
他这时才知道谁是无名,那么血镜是他和如烟两人的定情信物。此刻所有的悔思涌上心头,一声追逐名利。最后落下了什么?那些红颜知己又有几人?这一刻悔恨交加,人生做出了许多难以回首之事。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此情像是永相隔。这一夜他醉了,醉如烂泥,躺在幂冢,躺在她的身边。
他的远处是无名,远远地站着无名,他看着手中血镜。此镜让他崛起,是否还是留在自己手中?如果没有血镜就没有无名。他需要血镜,更不舍得给出。
甚至他觉得血镜,神秘莫测,他最后把血镜收了起来,血镜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此刻他有些明白,血镜带着魔力,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那是带着贪心,只要得到很难让人愿意丢弃。他此刻已经知道,自己再难松手,因为这颗心已经变得让他难以明白。
无名有醉,醉在他自己这次违心,从来没有像这次痛苦。人生的痛苦很多,他的痛苦忘记了如烟的话语。“血镜还给长铿,那是他的!”
无名远去,他要离开这个地方,来到一个崭新的地方,这是一个繁华而热闹的地方,高手如云,这里他一次次出现,交手,比试,让他成为崛起重要标志。
因为这是成功的开始,没有人明白这血镜的威猛,他沾染别人的血,将别人所有功法暴露无疑,这让他不止一次看到。甚至,还有更大的秘密。
黑暗之手守护着心中的愧疚,思念着一切过往。醉在幂冢,守在幂冢。
可是这一天突然出现一位老者,威武而威严的老者。长铿却跪在他的面前“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失望。”
“我儿光彩无限,世间谁人可比?”这是霸道的气势,自信的来源。
“我已败!”
“何来之败?人之败?心之败?一次算得什么?人生多种机遇,谁敢独占?”
“我却是已败!”
“那是沉淀!一个成功总会浮躁,浮躁让人停止不前。你浮躁可知?”
长铿已经忘记初埃,此刻犹如重锤一击。让他瞬间明悟,人生以为悟透,可是竟然是内心的浮躁。
老人伸出手,长铿看着,“拿来!”老人话语让长铿忘记一切。“他要什么?”可是他看到老者阴沉面孔,“拿来宝镜!”
“什么宝镜?”
“你说什么宝镜?你母亲送你的护身镜。”忽然间长铿明白,送出去的竟然是家里的宝镜。他竟然不知,那是他母亲亲手递给他的。让他妥善保管,千万不可送人。此刻忽然间全部想起,那竟然是家中宝镜。
他看到无名手中,那是家中宝镜。“你这孽子!你可知那是怎么得来?”
老人看着长铿迷茫的神色一声叹息“当年下方乱世,你祖父凭借战功守护一方。他所向披靡,威武霸道。在那一方发现竟然是传说中的六欲宝镜。”
“六欲宝镜?为何从未听说?”
“听说?世间绝密,几人能知?你这孽子竟然随手送人?谁人敢得?”
长铿此刻终于知道那宝镜的重要,可是老人一句话让他惊目若呆。“那宝镜是浩阳之镜,女人不可沾,不然血光毙命。”
“为什么?”
“传说这是天地浩阳而出,阴时血染方安。”
“难道女子不能得?”
“得者必染血。否者难以终了。”
“难道没有可救之法?”
“你祖父曾说过,唯有染血,不然很难善了。最终是什么,很难让人知道。”
“难道宝镜有什么隐秘?”
“可以打开一处空间,那里让人难以想象。”
“会是什么?”
“你祖父曾经说过,那如仙境,世间难寻。像是一处万古宝地。”
“还有这么一处宝地?”
“不但是宝地,更是一处之门,打开神秘之门。”这一次长铿心里狂跳,这是什么地方?如此神秘?看到老人的目光,他低下头。
老人暴怒“你这孽子!果然干出这等好事。找不回来,永远不要见我!”
老人暴怒而去,这样的暴怒是长铿第一次看到,什么样的才能让老者暴怒?只有失望,无限失望。
长铿离开这里,宝镜必须追回,不然难以善了,两人又一次大战,杀得天昏地暗,大开大合,霸道绝伦。
无名胜出远去,长铿怎能罢休,他最后寻来几人,提前做好一切,又一次两人相遇。这次太极门庭,两人交手,这一次更加激烈,天地无光,岁月色变,这次战斗可想而知?残破,大地残破,山颠残破。
无名瞬间远离,这一瞬间出现,长铿露出阴狠,几人出手,无名在这围困中,一次一次后退。看着太极门,瞬间露出决烈,曾经过往而今又一次重临。
就如不该出现却又出现了,无名明白,此事无法善了。却用宝镜轰开太极门,人跳出那里。这一切冲击太大,让他在数次战斗中伤势更重,他的身后跟来的长铿。逆流而来,两人在这冲击下受到不同程度冲击。
在这冲击中碰到太极神与太阴神两人对决,那里发生混乱,像是冲击波遇上冲击波,发生惊变,太极门竟然在这冲击消散,人影也随即消散在这冲击波里。
那是一场灾难降临,天地变色,残破千万里,风雪交加,天雷阵阵,大地残悲。
一切像是断层,在这空间里竟然再也难以出去。长铿冲击变得昏迷,太极神损落,太阴神受到创伤,无名落得残破掉入了深海。
此刻黑暗之手像是一梦醒来,“我是长铿?妻子是如烟!我在这无数年间,原来无数年间,竟然这样的结果?回首还有什么?还在争夺什么??”
他像是喃喃自语,又望着疯狂而来太阴神,此刻犹如当年的自己,疯狂起来不顾一切,后果惨烈。
他叹息道:“冲动往少年,不知多岁月,常把花蕊弄,后辈推尘雪。故风难回首,寒梅冷宫阙;三春又重来?问君何处约!”
他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回去,可是如何回去?他又一次看着看着宋世聪。
看着太阴神如疯子般冲击过来,长铿摇摇头“不要让我怒火!”
“我的怒火谁来承担?”
“你的怒火自己承担!世上有种人,必须自己承担!”
“为什么不是你?”
“我的承担你给得起?我的痛苦你能知?”
“我的痛苦是你!是你造成!”
“如若你没有贪心,我能左右?心不正,何意怨人?何意而立?”
太阴神变色,却怒火中烧,“还用不着你来教训!”
长铿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道认为自己可以独担?让你见识见识真正武学。”他瞬间变化,那是平静带着威严的身影,像是每一次动作,可以让人压抑,甚至残喘,动荡。
那不是一个人,他完全变得个天地相融,可怕的一幕变化。太阴神露出怒嘶,可是忽然间双目刺红,魂影无数,嘶吼,凄厉,声音变幻莫测。那是很多的魂影,像是无数人影出现。
“受死!受死……”无数魂影咆哮,天地昏暗,阴气阵阵。
长铿站在那里双目沉寂,像是追思过往,一切的一切过往。那些魂影扑涌过来,他的手瞬间举起“大悲掌!”
那看上去慈悲的手掌,却无限变大,手如天,慈悲天地,甚至看到符文里有人描绘,那是无数符文,每个符文里显露人影,在描绘着。
这一瞬间符文相连,包裹,融合,像是一个透亮的水晶球,可是一瞬间变成漆黑,水晶球漆黑如乌。
那里发生惨叫,惊恐,凄厉。这些水晶球像是融合,一个巨大水晶球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托着水晶球,看着太阴神。这是精气所凝。你那些魂影不过外力,总究难以迈过门槛。
“那又如何?一往直前,我心不变。”
“可惜心是对,人却走向下层。”
“受死!”无数魂影狂暴扑去,热烈,怒嘶,在这一瞬间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