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惊天的无形剑芒,隐隐着冰川,宋世聪自语“这就是神识驱物?与神识控人区别太多。那是奴役人性,犹如人性里一道暗疮忽然扩大。”
虽然都是神识,却分别显著,忽然间明白,所谓神识莫过人心使然,这么说来慈悲老人有心而为。世间善恶莫过于心,那天地呢?是否根据众人心念而骚动?如果真切所有人祸是否也是人心所变?
冰川犹如惊动天地,咔嚓一声惊雷落下。“寒冬雷!”冰冷孤客在火峰曾经说过,当人洞彻惊密,冰魄犹如一股意志,那就是寒冬雷。
雷芒夹杂着狂暴飞雪,冰川这一瞬间是银白,犹如九天皓月。雷声落下,惊恐,天空丝丝银芒太过凶猛。
人影金光闪闪,却在寒冬雷下幽深漆黑,可是一道剑气竟然劈上轰鸣的雷光。他怒急而起,“难道一句话,半丝信息天地不仁?人有何必尊天?天当万物于趋苟,人当愤天而起。”
剑芒劈上雷光,尘空璀璨一片银芒,银芒倾洒在冰川,雷芒与冰川犹如一面镜子,他就是镜子里唯一暗疾。
剑芒雷光这一刻看不到了,刺芒的尘空,刺芒的神色无比的白昼如天地极光。他的神识在这一瞬间扩大,蔓延,是否可以找到寒冬雷出处?
无形的冰川,无形的高大,任有神识蔓延像是一片冰冷的葬尸之地。
人快步走去,神识到不了的地方,那是一层隔膜如一层薄纱,却隔住他的一切探秘。隐隐地外面发生什么?似乎一股血腥,一股大地尘悲。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那层薄纱又是一层阴影?那些血红的颜色是什么?大地的气息?大地气息应该生生不息,可是怎么会这样?”
他的脚步更快,双目露出沉寂,在这沉寂中多了苦涩。一道隐隐的声音蔓延着“冰魄冻玉骨,寒冰修慧心,迷茫千秋色,葬人永不存。”声音悠悠,仿佛就是冰川,仿佛不存在又是那么久远。
宋世聪自语:“修骨?修慧?世间多人?你能考验多少人?一道门槛千万门生。”可是这句心声刚起,一重山岳压砸。
脚下冰川,身后万重山岳,骨骼又一次发生脆弱的干裂,背负万重岳,这是考验?不如说抹杀世间一切抗击。压酥灵魂,压酥意志,留下认可与沉默。
轰然一道沉寂而久远的霸气从身体发出,那是沉寂而追思的人影,不停道:“为什么?我何错?天地我可让,人生我可让。世间一切我都让,为什么一丝希望要变毁灭?舞姬舞姬我神伤,天不仁兮我苍凉,情兮情兮在何方?”
身影沉寂,望着冰川而自语。双目迷茫,满天风雪又一次苍茫落下,人影苍凉的语言,苍凉的神情,散发着不屈的意志。“天地不可灭,我将当绝,天地不仁,我当奋起。世间无我者将哭漓!”
他的身影苍凉,一切在那眼中都是沉寂,沉寂的冰川,沉寂的风暴,人在逆天行事。世间的事,世间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认知,朦胧一片灰尘,黑暗,人在黑暗中孤独行走。
悲寂淹没着赤子之心,还有什么能够知道这颗心还是赤红?双目还是清澈幽深?冰川如镜,埋没血红,多了无情的冰冷。
人影走去,苍凉而沉寂,刀风凄厉,凶猛的风当不住脚步。世间冰川高大,人心呢?渺小吗?万物如趋苟,人当柔弱吗?
忽然千万重岳压砸,冰川颤动,那抬起的脚步落下竟然过膝,却挡不住人影往前。身是血,骨骼发出无数刺耳的崩脆,那双神情无限执着,眼角滴着血泪,身体溅着血花,血珠滴落在冰川。
脚步还在走,颤抖的脚步,颤抖的身影,耸直的脊梁任有千万重岳压砸。嘶吼的声音“我是霸王,谁敢当颠?天地不仁兮我自强,大山压兮我如钢,山不动兮我绝颠,情兮情兮奈何多柔肠。”
千万重岳又一次压砸,抬起的脚步,嘶吼的人影,凄厉的风暴埋没着模糊,可是挡不住一个坚强的身影。
山颠上风暴息,人在颤抖浑身染血,精芒的眼神,执着的身体,看着古老庙宇,“何意而立?奴役着百万身影,我当毁之,别人认我为魔,我魔性使然,我之血天地逆,我之命天地不能亡。”
一拳打上庙宇,霸王盖世,神情苍凉。一拳庙宇轻动,山岳中心犹如崩裂,冰川颤抖,庙宇这一瞬间开裂。又一拳落下,可是双目沉寂多了哀伤。血色的拳风,血色的人影,枯寂的双目。那个画面里走出一位白衣似雪的仙子,清秀的神情无邪的双目走在天地间,像是寻找什么?不停喃喃自语“一别天地悬,轮回君不见,我出西山月,你却红阳来。君不见兮天地绝,我已寂兮引冬雪,天地哀兮君作别,天地往兮寻觅歇。”
忽然间那道神秘镜面崩裂,一道半红半冰的人影逃离镜面,还有一道石雕被一掌落下,石雕散落世间,那里朦胧模糊却又滔天魔气。那道沉寂的眼神一道让人心颤的话语“你到了那里也逃不出。你是我的人,天地往兮命悲绝,时兮命兮掌天诀。”那道身影落在世间,那道模糊不清镜面散开了。
霸王望着那身影,心很疼,“那是你吗?你从天上来,我为地上尘埃!你在找谁?你那执着的神情总显示在情眸。你说的又是谁?”
冰川不复,人在火海,冰川竟然与火海重叠。一股滔天火焰吞噬冰川,人呢?在这火焰。
那棵苍穹道树,耸立天宇,人在走往道树,凶烈的火焰。
他走在火海,浓浓地火焰扑天盖地。半边的火红这一刻突然狂暴,满天地火符禁烧世间一切,人没有避免,那是一道金石闪闪的身影,金石散发璀璨光芒一道魔冠白玉若眸。
沉寂的身影执着的神情,一步步走向火海深处,一道道钟声在耳边长鸣,那钟鸣散发着柔和,耳边可以听到涌经的长鸣,那经文苦涩难懂,身上冰符,火符在这经文中快速流动,有慢到快急,一火一水,火如朦胧,水如混沌而生,这一瞬间平衡。“太极?”难道这是太极经?
他在道钟内平静下来,可以确定他听得经文名曰“太极神经。”犹如一生二,二生三,三化天地万物。
他的神色大变因为经文断断续续,像是阐述天地奥义。经文不知何时停下,人却在这经文中变得朦胧不真实,犹如一层面纱遮住身影。
钟声响起,一道恒古而沉寂道:“太极之外有太阴,太阴之变化世间之邪也!当大邪出世,阴气沉浮而生灵涂炭。太极出世,命有人,命有天。”
宋世聪双眼朦胧瞬间精光“太阴?太极?阴为天地之黑,极为天地之阳?太极只是平和之阳。难么太阴就没有这样幸运,当阳极之威,必有阴极染血而起。”
此刻生死牢笼竟然扩大,一道火海,一道冰川中间是一道水波湖面。可是一瞬间融合生死牢笼,在这湖面中心缺少一个连接。像是缺少一个心,缺少一个心中的镜子。
一道沉寂的怒吼从湖面深渊彻响。“我逃有何错?该死的该死的镇压我千万年。该死的臭石头别人击中掉落哪里?活该,就是活该,”
深渊深处一道惊天巨石落下,说话的人影暴怒“怎么又是有硬又臭的石头蛋子?哎呦!还会动!”
“该死的,该死的,冰火蛋子,你敢逃走!仙子让我们守护天地门。你敢逃?”
石头又一次砸落,冰火翻起蹄涟,紧接着石头蹦跳。
“还不出来?等到何时?”宋世聪道。他有太多的疑点询问,为什么会是这样?
“你是谁?胆敢如此说话?”
砰砰……
几声惨叫,伴随嘶吼,“石头蛋子你敢帮人。”
“什么石头蛋子,你还是冰火蛋子,看看你那眼神,简直无法让人相见,一边火红的猴屁股,一边给夜神的苍白脸。”
“还不出来?”声音又重,深渊下走出两人,一身半红半冰,一人浑身如石。冰火蛋子看到宋世聪露出惊恐“你……你……太极神?”
“什么太极神?我主人,大石头的主人。”一巴掌拍去,“会不会说话?”冰火蛋子怒目而视可是看到宋世聪身影颤抖,犹如做错了什么?
“什么是太极神?”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太极神?”
“难道世间有太极神?”
“不光有太极神,还有太阴神。”石奴双目瞪圆“我怎么熟悉?”
“你不但熟悉还是被太阴神一掌打落。”石奴道:“为什么打我?”
“因为我们是太极门的守护者。”
“那他还敢如此霸道?”
“错就错在太阴与太极本来对立,却因为一件事反目成仇。”
“什么事?让两人如此成仇?”
“仙子,一个绝颠的仙子,天上地上再难找到的仙子。”
“难道是西月仙子?”
“就是就是!”
“西月仙子是谁?”
“你说的你不知道?”
“我说什么了?”
“西月仙子?”
“西月仙子是谁?怎么如此熟悉?”
“不光熟悉还经常见面。”宋世聪无奈两人在唠叨什么?什么太极神,太阴神,西月仙子?
冰火蛋子低声道:“当年西月仙子喜欢太极神,”石奴道:“为什么?”
“因为距离向吸引,而且太极阳刚。”
“难道太阴不够阳光?还是离得太近?”冰火蛋子道:“不光近,还彼此不远。”石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世人谁不知?”
“错就存在楼台水月太熟悉,太熟能成为什么?”石奴道:“朋友,铁哥们的朋友。”
“对极对极。所以朋友是肯定。”石奴道:“如此说来太极太过神秘,所以西月就会吸引,就像见不到总是想着那种。”
“对极对极,不但想,而且经常去。”石奴道:“所以太阴发觉不对,才会找上门。”
“对极对极,不但找上门,还对太极门进行毁坏。”石奴道:“如此说来更得不到西月仙子。”
“对极对极,不但得不到,西月远去。”
“所以太阴恼怒成羞,太极不复存在。”
“对极对极。”石奴道:“太极怎么同意?”冰火蛋子道:“知道太晚,等到太极神赶回去却被太阴神使用各种办法分离。”石奴道:“最好的是朋友,最坏也是朋友。”
“对极对极,所以联合污蔑太极神。”石奴道:“想必太阴给了不少好处。”冰火蛋子道:“你怎么知道?”石奴道:“魔下千万这些见不得光唯有魔知道。”
“所以你全听到?看来你聪明不少。你说的都对。”石奴道:“我说什么对?”冰火蛋子道:“你多会说的都对。”石奴道:“我说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宋世聪这次算是明白了,当年的恩怨是只因为西月仙子。可是这里怎么形成的?冰火蛋子是怎么被镇压呢?让他不得不问,出路在何处?
宋世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次冰火蛋子惊恐看着宋世聪?一样的人一样的面对,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不记得以前?还是失去太多过往?当年那个神秘而霸道的太极神去了何处?
冰火蛋子结巴道:“我……我?”石奴道:“你是被太极神使用手段压砸这里。”冰火蛋子道:“你怎么知道?”石奴道:“当年大战,太极神威芒四射,却被太阴神使用手段将起抹杀。你看势头不对所以逃跑。”
冰火蛋子道:“谁不怕死?天下那一个敢说?我怕死是因为想活着,有错吗?”石奴道:“我不怕死!”
“可是你落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半日清醒半日糊涂。”
宋世聪道:“你是怎么逃离的?”冰火蛋子道:“逃离?我逃离了吗?被……被……太极神使用法力镇守这里,那一天有人学得太极经,我才能重见天日。只有太极经太能出去。”
这一刻冰火蛋子沉寂默哀,如若不是当年胆怯,那会有今日是尘伤?忽然间看着宋世聪道:“请神主带我出去!冰火万死不辞。”石奴道:“你会改?”
“你会变,我为何不能改?多年沉寂让我明白一件事。”石奴道:“什么事?”冰火道:“懦弱怯怕,到头来命运悲轮。”
“对极对极,我早就明白。”宋世聪道:“难道出去必须太极经?”冰火道:“必须太极经。”宋世聪沉默。
“太极,太极神秘之极,世间难测,变换繁琐,修之不易,当谨记。”可是那种熟悉而陌生的经文让他又一次悟道。双手掐诀,一火一水,犹如一阳一阴。手捏法诀越来越多,
石奴道:“他会成功。”冰火道:“不但成功还有让我熟悉的气势。”
在这瞬间轰然大变,宋世聪的前方太极波纹涌动,无限涌动。
“轰轰!”
惊恐的世间两人瞬间变色,石奴双目精光,冰火露出兴奋,那兴奋代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