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水涧,月很圆,却朦胧地被一层流云遮掩。流云过后是否又是圆月?圆月何时圆是否就是为了等待着团圆?
年年有今月,团团何时有?明月匆匆去,人间慢慢忧?这是多么真实,月如人人却难如月。月月明月圆,人人能否向重逢?故来不知,所以月月明月来,来此长相重,只为盼人圆。
水涧站着人影,一身红袍,一凤冠看着朦胧如月那般。在她身旁站着是清瘦女子,女子如水,却又倔强,那双有情的目光望着宋世聪一眨不眨,多少句情话在这一眸下柔如水,情如浓。
宋世聪轻轻地走来,这样望着望着,一次次交集,一次次误会,一次次开始,而今又重逢。最早的开始最晚的相见,是否就是最好的结尾?一声冷哼打断了思绪,这个思绪让宋世聪望来。
“是否让你来就是一种错误。”
“错误有时候,不是想错就能错。”
“如此说来有几分道理,可是终究站不住脚。”宋世聪静静地望着静听佳音,可是却换来一阵阵沉默。
月光倾洒,水涧隐隐着圆月。夜很浓,浓浓地夜柔和地水,散发着夜香,一阵风吹来,花香更浓。
清淌的水声沉寂在月夜,敲打着青石晃动花香。水已经流走,人呢?是否彼此向往?
夜里还能记忆什么?彼此情眸?还是一些过往的回忆?凤小小不知道,却无法忘记,反抗无力不如默默承受。承受人生痛苦也许在这痛苦中是浓浓思念。
思念如酒,浓而剧烈,剧烈是否容易醉?还是容易心痛?这样在见到眼前的人已经不重要。彼此听着山风,水音,花香。人生还有什么如此美?痛又能算得什么?
宋世聪来到这里没有想到会碰到凤小小,凤小小也没有想到会碰到宋世聪,像是一切都是无意,这样的无意是否就是一种巧合?世间会有多种巧合却没有一次这样巧合。
宋世聪看着凤玲儿,想要看看她为了什么?像是一切和她脱不了干系,又没有什么干系。这样很微妙却又多了复杂。
夜很深,月沉寂,流淌的水此刻犹如渐渐地沉睡。人呢?还在彼此站着。犹如不问也懒得回答,来此像是不让询问而是赏月这般风景,可是却挡住身后人彼此对望。那种看到看不到的心情总是让人急躁,宋世聪还是忍不住道:“不知约我来何事?我想更多地知道。”
凤玲儿道:“来此赏月?”
“赏月?”
“赏月!”
“月如人,人却不如月。”
“月未必胜人,人未必不如月。”
两人的话平静却相比深究,“来此不会让我来讨论月与人?”
“肯定不是但然不是!”
“我想更多地知道,那凤城,桐城,尉城之间巧合!”他没有说淫贼之事,凤玲儿又一次沉寂,望着月,望着远山。
月很明,山模糊,何况远山呢?只有一丝回忆。回忆是否就是痛苦?凤玲儿一阵阵沉默,那眼中迷蒙而精光在这挣扎与朦胧。远处轻步走来一位白衣仙子,她的身上多了一丝风韵。
宋世聪赶紧道:“见过师母!”飞月仙子道:“为何在此?”宋世聪沉默着不知如何而语,凤玲儿道:“来此但然有事。”飞月仙子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与你有关。这么多年心结还在徘徊。”
凤玲儿忽然变色“不但徘徊日夜煎熬,那种痛苦谁能知?你们……你们谁能知道我的痛苦?女人一生所有!”
飞月仙子道:“过往已过往何须如此纠结。”
凤玲儿道:“纠结?你们不纠结?是因为你们高贵富有,谁能像我?为了一件事付出所有?如果不是偶然机会认识师尊,这样贱命谁会在乎?谁会知道死活?”
沉默的黑夜,沉默的人生。明月已隐,水涧又一次清淌着水声又一次敲打青石。可是人呢?激动的凤玲儿在那激动说着,那些声音刺耳而难以忘记。
还有什么难以忘记卑微的出身,卑微地命运,挣扎着往上爬,这样的一切为了什么?犹如一场空寂的云月照到空寂的楼阁。楼阁已空,月是否还在?无人可知。月为人倾,人是否为月而寂?
宋世聪一声叹息,这声叹息是为了什么?
飞月仙子道:“如此说来,宋世聪下山是你有意为之?”
凤玲儿道:“飞月峡,那是刺耳的名字,这样刺耳的名字我怎么不关注?在多方面下手终于得到惊人消息,有人要出手飞月峡不复存在。”
飞月仙子道:“是谁?是谁!”她不能不问,那是一次次自责一次次回忆,多少人葬送,多少人沉默着,世间还有什么比回忆更加痛苦?
凤玲儿笑了,她的笑像是三月百花盛开,很美。虽然已经过来那个年龄,还是如此惊艳。凤小小轻轻地碰着凤玲儿不让她失态,可是压抑多久的岁月怎能挡住内心的骚动?
凤玲儿看着飞月仙子“想知道?我偏不说!所有的痛苦不能让我一人承受,你也要知道痛苦所在。”
飞月仙子道:“当年是你推我下去!我可曾怨恨你?我一直认你为最好的姐妹,你呢?”
凤玲儿道:“是吗?最好地姐妹?最好的姐妹知道我最爱的人还要做出那种事。”
飞月仙子道:“你为什么不说?我可以让!什么都可以让给你!”
“你可以让?我也可以!我远走他乡不过忘记一切,可是命运总是捆绑着我们!为什么这样?你说你与寒丰子什么关系?”凤玲儿此刻变声,那是质问的声音。像是发现最真实的秘密。
飞月仙子道:“没有什么秘密,他是他我是我!他是个疯子。”
“是吗?寒丰子已经说了,你们什么关系。”凤玲儿冷目,这是冰冷目光。“可是你为什么不敢承认?”飞月仙子忽然间明白了,她可能听到寒丰子的话语让她变成如此。
宋世聪望着凤小小,两人彼此望着,这样的一切就如圆月那样清明。人的心也如圆月彼此相近,两人的话他们又听到多少?也许没有听到都被彼此凝望忘记。
凤玲儿怎能不知,随即拉着凤小小道:“女大不中留,小心被人骗,男人更不是好东西。”她的话无疑自己经历过,不然怎会这样说?
飞月仙子道:“如此说来寒丰子参与过飞月峡灭杀。还有那个马青儿是否也参与过?”凤玲儿道:“不用猜,也不用胡想我是不会说。”
飞月仙子道:“你不说我说!当年听到这个消息,你立马让凤小小在碧月潭久等,为了就是让宋世聪名义败坏,又一步一步设计陷害宋世聪,让他一步一步成为你管控对象,那时你可以发泄所有。”
凤玲儿道:“胡说!我怎会让女儿这样做?”飞月仙子道:“这么说来你也没有反对。”凤玲儿道:“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反对,我们是好姐妹!”她的声音无疑变了,特别好姐妹说出后。
“如此说来三城****也是你找人顶替,然后在光明正大对宋世聪出手。”凤玲儿道:“我没有你想的可恶,我还不至于对他出手。”
她的手指着宋世聪,那手在颤,像是说出什么。可是终究放下去,犹如想到什么露出谨慎之色。难道让她忌讳的人?还是可怕到如今不敢逾越?那是谁?让她如此怯怕,这样的一切让飞月仙子看在眼中。
忽然想到万众山发生的一切,瞬间联系一起得到可怕的结果。“是他!是他们!”她的话无疑被凤玲儿听到,可是更觉得可怕。
那是什么样的神色?让人惊恐,更多的那些手段与霸道气势。只有见过才知道,犹如天上云月与地上碧微这怎是一个概念?那是天地悬殊,一念之差千万里。
夜已深,人已无,月光沉寂,只有水不断冲击拍打,柔柔地水拍打青石这是反抗还是不屈?世间这样总是在默默地呈现,犹如柔弱的水痕总是被大石压伏着却有努力挣扎摆脱这种约束。
沉寂的殿堂,滴泪着烛红,在这沉寂的殿堂刘月儿,紫霞仙子,碧柳仙子,望着眼前的人影已经朦胧,梦里那个身影在重合。而今见到如梦如幻,他还是他?还是已经让她们陌生?还是颤抖不敢相认?清秀妙人儿眼泪朦胧,都说女人水做这无疑最好地证明,就是坚强的女人也是这样,柔弱的内心,柔慈的内心。
在宋世聪身后还有惬意的凤小小,她不知用什么方法跑了过来,也许凤玲儿也没有想到。
相思让人缠绵,相思让人奋不顾身,就如萤火迎烛豪迈而去。这样的精神已不是人生最缺少?懦弱已不是人生最大缺点?
相望人不知,情浓谁相思?落花怎无意?流水何无情?只是不知道为谁落花?为谁而东流水,一江春月,一江清波平静之下多了多少猛烈?这样的猛烈世人怎能明白?
这一夜谁能平静,犹如多年离别那种心情的思绪感染着几人,宋世聪走过去轻轻搂着,很轻很轻,怕伤到,碰到,犹如心中的宝贝。
夜很短,情很长,很长。浓浓地情如春天来的花,痴痴而无悔。人如花,花如人,总是太多让人忘不了,思不够。
晴空下,一阵阵忙碌,那些训练在进行,犹如生死压抑让人艰难残喘,压抑着什么?就如最后一处土地再也没有去处,没有去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现在宋世聪看到这样憋屈而愤怒,那些眼神凌厉而锋芒,这是一种憋屈的气势。为生活憋屈而执着的人生,一股股想要宣泄的开始。
神秘岛一股浩然之气犹如天空一轮正午的火阳散发光彩。
他走向远处,这一走又是多久?没有人知道,他更没有对她们说,如何说?如何让她们宽心?还是让她们提心吊胆?
他去往哪里?没有人知道,走的不是他一人还有慈悲老人,他们要干什么?犹如望着一片冰雪世界。难道他们要去冰源?
没人说,他们走的很平静,犹如悄悄地风让人不自觉而远去。
在哪远远地地方站着几人,清秀而双目朦胧,爱在相聚,爱在泪珠分离,情有多久?爱有多长,分离最好的是为再一次相聚。
相聚很难,相爱更难,对望着身影,朦胧的身影有些不舍,看不清朦胧的泪珠还是朦胧的晶莹。他是走了,看着那些身影他要努力重新开始。
慈悲老人坐在木筏上,简单的木筏上面还有血色,沉寂犹如多年不变,那血印迹着沧桑。世间的沧桑总是大于一切沉默。沧桑与沉默总是压抑前进的人。
宋世聪道:“难道去冰源就能找到血镜?”慈悲老人道:“想要平静这场风波,那面血必须找到。只有找到才能知道那扇门里是什么?”
沉寂的话语,沉寂的无奈,“那扇门如此神奇?”宋世聪问道。慈悲老人道:“也许不光神秘一说还有更神奇的。”宋世聪道:“那是什么神奇?”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神奇非人所思。神奇的不可思议。”这个神奇宋世聪隐隐地像是知道什么,可是有全部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