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老人一阵叹息“一计怎两用?错别无心弄;都是老妖怪,怎能玩儿童?”
白袍年轻人道:“何来惧怕?大火烧联营。”
“错也错也,怨恨一代一代重,这样错误怎能行?”一阵叹息,望着两人越来越近,“还真生死与共。”
人影快急,苍老甚多,生命本无限,而今犹如送命终。
沉寂的双目,沉寂的身影,苍老的面容,白袍年轻人看着人影的苍老。
“朦胧山脉的人是他,那人绝对是他。”当年那本书卷沉重如渊,多年往事犹如心头。
他站起身一步走下“回来!送死不是英雄,霸道盖世已经成为过去,克制之法才是最好。”
“何处能以克制?”
“办法总是想出来,想出来才能做出来,更能惊人。”
“办法?办法何时想起来?”
“在想总是有,急又能解决?”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木筏狂急,人影在狂追,下方如龙似飞,万里犹如一条飞龙。
“那里!就是那里!当年的一段情而今不会忘,那是再出击。”
白袍年轻人看着万里山峦如龙腾飞,这里让人太多熟悉,天下宏伟的工程,世界文举。
那如咆哮的北国,隐隐起伏,万里河山多了通天关的嘉峪影。
邪尊更快,怒嘶长鸣。弯月刀又一次举起,可是瞬间放下,身后之人竟然看着巨龙似飞?有什么可看?可是他的双目却看向那耸起的麓山,那里一堆孤坟,孤坟枯寂沉睡多年的岁月,身后身影没有追赶,而是落下麓山。
山下有影,影上有峰,峰不高却让他沉寂,孤涩的枯坟沉寂的山峰,双目遥望世间的尘埃,多少能够忘记?错过一次错过了一生,别人骂我一代昏君,暴君,谁有知道我的想法?君子不立于信?怎能成为一国之主?国主没有雄心怎能天地称雄?世间谁能比?莫过孟江魂。
血剑落在尘埃,双目落在孤坟,那些荒凉的苦涩犹如一场人生的阴影。他却在拔出阴影的枯草,世间能够让他记住而铭心唯有此女子,刚烈,贞洁,忠贞。
一个男人可以征服整个天地却不能征服一个女子,破败的心,破败沉寂的过去。还有什么可以记忆?唯有孟江的痴女。
白袍不得不佩服老者,此计果然而成,看着邪尊,老人笑了。那神色尤其猥琐,没有见过如此猥琐的老人。真的不能依人品来定论,看到邪尊犹如看到多年好友,可是好友怎能如此猥琐?
瞬间站起“过来一战,”老人走出,气势雄伟,可是看着白袍年轻人道:“要打两人一起上,怎能让我老头子来冲锋?做人不能欺老!”白袍年轻人瞬间无语,这样的气势,认为无敌之姿,却瞬间变换这副模样?无语还是无语。
邪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后果,“至邪无敌,而今竟然让人算计。老不死过来受死!”
“错也错也,彼此切磋!”
忽然满天符文而出,尽然提前撒下的符文,这一刻白袍有了清晰认识,此人深不可斗量。竟然瞬间算计,甚至自己也在算计之内,世间谁有这样的能耐?“难道他姓张?”慈悲老人笑道:“人名不过一阵风,风过将留名。”
“哈哈,痛快,好个风过将留名。”他瞬间走出,看着邪尊道:“虽然不道德,欺老更可恨!”
“你们够无耻!”
“无耻不过一句话。”同样的语言同样的话,同样的返回,一声暴怒,邪尊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
符文而来,散发着慈悲气息,这是老人的道法,慈悲为人,慈悲为法,法无边心慈而无沿。这样的法大毅力,大悲心,不然怎能成?邪尊此刻双目妖异,散发魅力。可是瞬间漆黑如血,犹如一江翰墨。这里变成漆黑之血,人在血怨之中,凄厉刺耳,吼声四野。
魔枪轻颤,一瞬间狂暴,漆黑中身影变换,魔枪每一次耸出,漆黑就会淡上几分,那魔枪犹如魔主的凶器,这世间没有他不可敌。
弯月刀竟然在这魔枪下失去原来的霸道与凄厉。“怎会这样?妖异,惊心。”
那是对他弯月刀生生克制,悲天符文如今犹如圆球包裹。邪尊暴怒,憋屈,无限憋屈,一人克制也就算,而今两人克制还让人活吗?
“登天脚”漆黑如血的深处出现惊人大脚,脚如一面山峰,那只脚踩落,符文崩溃,圆球溃裂。
弯月刀,血如虹,人如利剑杀上慈悲老人“太可恨,算计让他着道。”
“不好,小子快来,我不行!”
“老儿你敢搬救兵?”
“错也错也,老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白袍年轻人一阵无语,明明生龙活虎却说出这样话?分明是在暴怒邪尊。
他的话无疑成功,邪尊暴怒,弯月刀更猛,漆黑如一道血月。
这一瞬间漆黑消散,血月更明,如圆月倾洒。点点血芒,凄清而沉寂。
远处慈悲老人看着白袍年轻人,这人太不给力,竟然无动于衷“做人怎能不尊老爱幼?这样的太过不道德。”
可是而今又无法出口。关键血月幽深,他的符文只能挡住一时,此刻竟然躲在白袍身后。年轻人无奈,难道人老会喘?而今看着喘息的样子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过去。
他魔枪而出,身后哪还有喘的形象?简直生龙活虎,甚至一蹦大高,“好好地****!让他邪恶,欺负我这老来残弱?”
白袍无奈,这如果残弱还有什么不是残弱?那蹦跳简直可以飞天。
最气愤的是邪尊,这分明挑衅,是严重挑衅,弯月刀竟然无法出手,“至邪拳,抓山怒”
“来的好!冰源无极锤”寒意坑人,冰魄瞬间天地。一阵阵鬼叫,邪尊怒急“老不死过来受死!”
“死了死了!已经剩口气,让我喘两次也就挂了!莫要想念。”
“啊啊,去死!”这一抓竟然是慈悲老人,更多的被他气疯了。世间的老人怎能如他这般气人?可恨,无比可恨。
白袍年轻人“冰源无极术。”一股阴冷直扑灵魂,邪尊瞬间闪退,这充满邪乎。怎能有这样的人,可是忽然大变茫茫火源铺天盖地。
一冰一热两个极端,慈悲老人也为之变色。
“冰火两极?这样的极端有人练成?”可是接着他变得无语“火金相流”邪尊瞬间远退,可怕那火让天地狂暴,流动之金让他变色,如水却顺间割裂一切,竟然弯月刀轻颤。这把天地至邪至恶的弯月刀经受多过少火源炼成竟然承受不了火金相流。
这一切让他不得不矜持,魔主,这是霸道魔主。他瞬间明悟,自己本身就是相克,对他那是灵魂的敬畏,虽然不承认,却不得不怯怕。
慈悲老人像是看到古怪“****,好好地****!”
“你!你!”
“你什么你?手下败将,何提言勇?”
“啊啊,我邪尊一世,竟然如此下落。”
“这样不错,不然一片废墟。”
“老不死过来受死!”
“唉,老了老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是让我出手。”
邪尊一脸乌黑,“世上怎能有如此老儿?刻薄,刁钻,无耻之极。”
暴怒邪尊怒嘶道:“你们等着,我邪尊不会放过你们。”
“过来,一巴掌拍死!”人却连蹦带比划,那是一个任谁看也不会吃亏的老者。
邪尊远去,老人忽然正色道:“快走!”木筏瞬间远去,这次更快。
山峰之列,荒草已无,流露花香,那花香粉莹剔透。人在此倾注了所有,得到不过一片废墟,这样的是可笑还是悲痛?世间谁又能明白?枯坟犹如眼前一位清秀漂亮的人影,这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一位美人,那一笑倾城,一笑倾泪,世间还有什么让他忆起?
江山轮流坐,岁月沉寂风;
孤独随落寞,长道自然中。
落幕帝王陵,逍客满尘空;
世间有甚为?莫过又情浓。
忽然冷目望远,邪尊远道而来,看着这片山峰,那有什么好?不过一片荒凉的尘风,也不知为何如此沉重?
他怎知世间的情浓?又怎知帝王枯梦?他不过岁月煎熬至邪至恶的邪尊。
石雕身影冷目望去,一股气息,怒目的气息,杀人的气息。
“算我没说!”
“你已经说?”
“你当没听见!”
“听得无比清楚。”
“当我放屁!”
“放屁不要在这里,影响故人清修。”邪尊瞬间无语,如若不是请人,他真想一巴掌拍个碎。哪还听这些唠叨话语?
可是他沉寂了,因为那可恨的老不死,因为那个克他的白袍年轻人。任何一个理由可以杀人,杀死两个该死的人。
石雕的人影看着粉香的杏花开,山野随枯,满山杏花来,杏花的芬芳没有让他停目,停目的只有那沉寂孤涩的孤坟。
沉寂的天空阵阵清雨,天地阴沉,细雨打湿着杏花。这是什么时候?怎么会有细雨落下?孤涩的风在呜呼着,山野茫茫,杏花沾染泪珠,一抹情人的泪。难道这是送别?还是知道我来看你?世间还有什么比得上你那一抹苦涩的泪痕?
相识太晚,真情太多,错过太多,你怎能认为我的错?
帝王如果不霸道,万臣欺君也,可是为对你百般柔肠换不回一眸情缘。是我错了?还是你发现自己错了?也许都错了。错在认识的地方,错在前世的缘。错在人生错过太多太多……
邪尊来回走步,看着石雕的身影,原来也有儿女情时,难道儿女情如此有味?他终是摇摇头,世间甚最重?莫过身自由。
双手而出,一阵阵骚动,让他再也站不住,跺跺脚人影走向远处。
那些杏花在这细雨清荡着,石雕的身影站起。
人生总有别,再见何时梦?
一生一缘来,孤寂多染情。
秋山君王地,春湖倩为影;
四海花万色,怎比江女星?
人已去,此去千万里。追去何相逢?他不知道,邪尊更不知。
可是心中杀意更浓,“老不死,那个老不死。”这个念叨不知多少次,能够记住莫过恨意,恨什么?只有他知。
天地茫茫,春雨滚落,人影在春雨中急行,他们在追赶,可是人呢?早已无踪,谁还等着?那是精明的老不死,早不知躲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