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惊天,云雾缭绕,血水流淌在巨石峭壁。冰冷的风咽带着秋雨葬在魔岭了,青玉古松在这秋风里耸向高天。云雾带着魔气让巨石涌动,血水里伴随着凄凉怒吼,“还我天地清明,还我清白诸身!”
这些怒吼犹如山风云卷,朦胧更浓,血水更多,天地苍穹暗淡,秋雨犹如离别情人的眼泪幽怨的留下了魔岭。
魔枪轰鸣,宋世聪瞬间身变,头戴魔王冠,漆黑如山,双目黑魔红焰,耳边却一阵阵低沉。“是谁坏我之根?是谁灭我之人?让天地混乱,人间利浓?那扇门?那扇门在何处?我要杀上深处,还我清白。魔有魔情,道有道根。为何魔道不容?”
巨石狂震,风雨怒急,暗淡无光的山脉嘶吼旷古。
宋世聪魔王冠,乌黑璀璨,在这乌黑中金玉流彩。那是金光内敛,却散发不怒而威王者之气。
“你是谁?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
一问一答,问所问,答非答。血更浓,秋雨变色,魔气翻涌。
“霸王之气?可惜霸王无存,消散天地。有我魔……魔源之髓。”
魔气涌身,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停道:“我是谁?我是谁?谁是我?谁是我?”
“你是你,你不是你!形是魔冠,却无魔心。”魔枪轰鸣散发乌黑魔气,这魔气在抵挡对宋世聪的侵拢,魔枪乌黑璀璨,散发霸气,厚重,一丝挣扎的反抗。
黑魔红焰幽深而起,巨石闪动着漆黑的身影,那是高大万丈的山岳,像是天地唯一的巨人。那魔枪犹如落去他的手中,眼如铜铃,头如大钟,硕大的身影只有让人仰望。手如山岳,那巨石竟然是他的一根手指。苍天古松竟然是他满头的几根发丝,魔枪挣扎忽然变得狂暴“散手!魔王之物焉能是你可用?迷惑众生,你敢迷惑未来的魔王?好大胆子!”
“你是魔王?不过魔源之髓。世间魔王高傲自大,会有你这样的弱小?”宋世聪冷目如电“山奴也敢猖狂?”魔枪而入,硕大的山奴猛然后退,那魔枪妖异,给他噬魂而又无比的霸道。在山奴身后却是一片朦胧,那里魔气浓烈,让天地沉浮而变色。“那是?那是?真正的魔岭?这山奴不过受到魔气的感染。”宋世聪一阵明悟,“臣服?还是受死?”山奴狂暴,一拳如山锤击过来,“去死!小小人踪也敢猖狂。”
“果然尊卑不分,本分不守,石奴没有半点觉悟。魔印出!”乌黑的魔印,散发妖异的气息,这气息让一切魔化,天地方圆,石奴慢慢变小,看着眼前人影惊恐万状。瞬间逃脱,一次次狂窜,这个空间亮点越来越多,那些亮点犹如雕塑的神像,散发一道道天地大网,丝如火,禁烧万物,石奴狂跳,像是见到最可怕事件,收缩扭曲,双目露出不可思议。
“你是谁?为何有魔印?为何有火宫阵?”
“你也怯怕?”瞬间生死牢笼而出,一声刺耳的惊恐,门!门!天地门……”石奴不但惊恐,人在颤抖,“停!停!我愿臣服于你!魔王饶命!”说话间石奴缩小,如正常人一般。“你怎会在此?”石奴道:“我本……我本天地门石童,跟随天地门掉落此处。”
“魔岭又是为何?”
石奴看着宋世聪忽然迷糊,他有魔源之髓怎能不知道魔岭?那他怎么得到生死牢笼?
“魔岭为何?”石奴道:“伟大魔主损落后,身体化着魔岭,天地门变成诅咒。为魔可得,为魔可存,为魔可生。”
“什么天地门?”石奴道:“天地两门之辨,一门正义之列,一门邪恶之恶。正义缺失,邪恶将起。两门本是均衡,而今却失去天地平衡。”
“如此说来天地正义丧失,邪恶正在蔓延。”石奴惊恐道:“你怎知?”
“心正者天地为清凉,邪恶者淫恶欲!”
“对极对极,好像谁说过,”
“谁说过?”
“门童门童,”
“你不是门童?”
“我是其一。”
“难道天地门两位门童?”石奴道:“果然聪明,猜到两位门童,既然两位门童,必有双狮镇守。双狮何在?”石奴一阵沉寂,那双沉寂的双目露出回忆,“好像被人牵走。”
“怎么不把你也弄走?”
“我太笨,另一门童却走掉了。”宋世聪彻底无语,真如他猜测那般景象,世人谁能寂寞?就如山石耐不住风化。
“在此多久?可有记忆?”石奴沉寂思考在尘风。
秋雨更浓,魔气翻涌在秋雨中朦胧如那天地不清的雾霾。让人看不清是魔气翻滚还是雾霾的铺天盖地,世间有人制造了大地的污染却没有人看到他的危害。
魔岭存在多久?时光无法考量,这如岁月,在尘风细雨中存在一般。
石奴道“我是被人推下天地门被人削落记忆。”这会是谁?能有如此威猛?天地正邪,难道是正邪之争?
世间何为?正何为邪?正气者天地浩然,邪淫者危祸四方。世间能够分清正邪又有多少?
浩然日月,还是瘴气弥漫如雾霾天地?高高之位手能遮天,大地随手可沉浮,是正是邪谁又能分辨?
宋世聪沉默着,双目沉寂。世间是清明却又浑浊与肮脏,天地有正于有邪,世间必然有善恶。
一声叹息“魔王是魔?正者未必是正气浩然。魔又如何怒罚苍天起。万物之灵迷心智,万物如趋苟。世间何其大?”
我为魔,怒啸九天日月,日月分明,那些雾霾的肮脏之气又能几日存留?石奴忽然一阵机灵,这样的霸气如当日的魔主多么像是。原来魔源之髓因人择人,“石奴愿意跟随大人重返天地初始。”
“天地初始?浩然与浑浊。世间万物繁衍生息,天地一正一邪,正不清,邪不灭。”犹如世间清明总有几丝浑浊不清。
魔枪轰鸣,那是一声声哀鸣的气息,那些翻涌的魔气席卷过来。那是真正的魔气之源。
宋世聪双目黑魔红焰闪烁着神光天地,身影轻起盘坐石奴之肩。
石奴高大威猛,快速飞奔,风在勤,秋雨更勤,秋雨散去,秋雨更急。石奴的无形之气为宋世聪挡风遮雨。
魔气浓郁,石奴飞奔轻颤,硕大的头颅看着宋世聪咬牙前行,可是前方的魔气让他臣服的扑通跪地。
魔枪轻鸣,瞬间狂跳,宋世聪深吸一口,双目浓烈,这是天地排斥源泉。“魔王?魔王你做下什么?让天地对你怒言?是这天,还是这地对你不能融下?”
苍穹下,魔气滔天,疯涌的魔气对着天穹蔓延,大地残破,魔气浓烈像是天地正极的对撞。天不仁魔气飞啸,大地却能融下。难道天穹如此肚量?打破苍穹还回一片生息。
石奴自己消散,生死牢笼内,魔王第一猛将坤凌无峰而起对着石奴劈来,石奴拳风而出,风云变幻。一拳对上无峰,无声无息,石奴如峰,无峰如一道闪亮的光影。光影一停,石奴倒落怒吼的站起。
坤凌看到宋世聪,双目热烈,崇拜犹如永生者。宋世聪叹息道:“何为出手?”坤凌道:“两个蛇蟒老儿不知死活,竟然偷拢于我。”
“人在何处?”黑魔水畔,吊着两人一上一下的惨呼与挣扎,在这挣扎中两人如翘板,上下沉浮。石奴嘶吼道:“为何偷拢我?”坤凌道:“谁知你是不是要偷拢我?”宋世聪一声叹息,两人果然带着魔性,这样的两人必将一阵切磋。
远山的山颠魔气渐消,那里朦胧地沉睡着一位绝颠的睡美人,美人之美,天地少有。睡美人眉头轻皱,这是多少岁月留下的轻愁。那一目落在山颠,人已走去。满山的花香随着走去百花盛开,香艳春色。
一道清泉犹如涌顶而出,昭昭的流水流过花丛,流过玉树流向清秀的万物。一声凤鸣环绕山颠,那山颠一棵火树正浓。火树下,飞奔一只幼兽,龙角轻动,快如赤风。火树之下火海蔓延,火海与魔水相互拥挤,这样惊奇的景象天地间再难找到。
宋世聪望着山颠,双目深深地沉寂,手在轻动,身在轻颤。多少岁月沉寂在过往,唯有眼前的人儿,“你为魔时,我为魔,你是轮回,我沉绵。”那些话语犹如耳边轻动,双目沉寂说不出无限的哀伤。“为什么那么傻?你可以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霸气一绝,是还认得而今的人?”
无人知道宋世聪的心情,那是多么苦涩,岁月如轮回,多少次曾经的沉睡,苏醒忘记了前言,朦胧着无尽的岁月。可是这样的苦已不是让沉睡的美人同受?
死不可怕,可怕得在这无尽的岁月中朦胧着无尽生息。无尽的磨难,天灾,随时斩压过来,那些承受的痛苦何止千万倍?她的苦怎能少?世世的魔气让她更加怨恨,怨恨的魔气,犹如人间的怨气散发围绕着她生生不息。那些魔源成为村落的绝迹,记忆里一次清晰,记忆里一起走过岁月的老暮,平静,还有她至死的陪护。那如一梦却又清晰印在了思绪。
“你可记忆为我走过春夏秋冬,为我陪伴了那一生一世?我记得!记忆翻不开却印在无数的轮回中。我不该让你为魔,让你世世魔苦。是我的恨染上了你!你快快醒来,我是你心目的霸王。天地可让,世间可让,你是我一生的人!错了错了,一切都是我错了。”宋世聪呢喃着,回忆着,痛思着。还有什么比记忆更让人痛苦?情如山海的誓言,天涯海角的记忆留下的不死的情。
“你为魔时,我为魔,你是轮回时,我沉绵。”话如丝,刺痛心间,刺痛着记忆,刺痛着无情的岁月。
“我已醒,你沉绵,是否苍穹对我的惩罚?我不怕惩罚,不怕轮回之苦,怕得这一生你的沉睡不醒。不要再错过,我来守护你的长青,守护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