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ng-de-ding-di-deng-de-ding——”Iphone的马林巴弦乐在两人之间响起。
柏拉图˙邓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声音浑厚,带有磁性。
在一旁的季节,看着柏拉图˙邓的表情略微低落,心情也跟着下沉。
挂断电话,柏拉图˙邓对季节说:“父亲说要见我们。”
新加坡郊外。
还是之前的地方,夜色之下,墙外的镭射灯环绕着整座城堡,在季节看来,心渐渐被恐惧层层叠叠的包裹住了,压抑诡秘的氛围令人透不过气。
因为白天来过一次,季节和柏拉图˙邓自以为算是熟悉了城堡的路线,回绝了女仆的引路。
经过楼梯、长廊,以及这之间的九曲十八弯,两个人还是在夜晚的城堡中迷路了。
“我们刚才是不是经过过这里?”季节指着一张画像,眉头微皱。
这是一张中世纪的画像,画的是一个贵族家庭的全家福。男主人站在一张椅子之后,怜爱地看着坐在椅子中央的女主人和她怀中抱着的十一二岁的女孩。躺在女主人怀中的小女孩闭着眸子,脸上挂着笑,似乎做了一个温馨的好梦。男主人怜爱的神情、女主人疼爱的目光以及小女孩甜美的笑容,一切都显得其乐融融。
季节不禁打量起女孩的睡脸,原本温馨的画面,竟怪异起来。
季节不由自主地拉上了柏拉图˙邓的衣角,阴风阵阵,只觉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裳。
柏拉图˙邓皱着眉,为什么会在这个城堡之中失去了方向感?白天不太明显,如今柏拉图˙邓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季节神色异样,柏拉图˙邓转身握住季节带着冰凉、微微颤抖的手,抬头看着那幅画,柏拉图˙邓总隐隐觉得那个小女孩的面容有些熟悉,像在哪见过。中世纪的画,千年前的人,他怎么可能认识呢!按下心中的疑惑,柏拉图˙邓左顾右盼,寻找着能够出去的路,闭上眸子,细细嗅着空气中流窜的味道。
许是被柏拉图˙邓宽大的手掌握住,季节安心了不少。相比其他,季节更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这边。”拉着季节,柏拉图˙邓辨别到了方向,锁定住一条之前走过的岔路,开始行进。
在季节和柏拉图˙邓离开之后,画像上的小女孩突然睁开了闭着的眸子,面容中夹带着邪魅的笑意。
出乎意料的,两人顺利地走回到了大厅,竟没有再遇见那幅画。
“少爷、季小姐。”女仆微微发愣,看着两人去而复返。
季节委婉的要求女仆给两人引路。女仆指引两人上了楼梯,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极为古老的大门,残垣断壁似乎与世隔绝了几个世纪。
“请问一下,城堡里有一幅一家三口的中世纪画像是谁收藏的?”季节向前一个疾步,半挡住女仆离开的脚步,好奇的询问道。
女仆眼中露出一个狡黠,“这画多着呢,不知道你所说的三口之家画作是哪一幅?”只瞧她顿了顿,凑近季节的脸神秘的说道:“每幅画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故事,可能是平淡无奇的,但更可能是耸人听闻的——”
季节吓得打了个冷颤,这女仆也真能制作恐怖气氛!还是不问了,闭嘴继续前行吧。
柏拉图˙邓推开古老的大门。
“你们来了?”邓国平坐在书桌之后,双手交叠托着下巴。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过邓国平,季节还是上前,礼貌地打招呼,“邓先生。”
“父亲,”柏拉图˙邓恭敬地叫邓国平,“让我们来这干什么?这爷爷的产业怎落得如此窘迫?”他把内心冒出的额“阴森”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大晚上的嘛,这氛围很好,我在这很舒服呀。相信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喜欢这里的,我们两父子嘛。”说着,邓国平起身走到书桌之前:“我知道许靳东把遗嘱交给你们了。”
季节闻言,抱歉地说:“对不起,邓先生,遗嘱已经被烧毁了!”
“怎么回事?”邓国平一惊,语气激烈,“那可是能够扳倒邓惠莲的重要证据。”
“遗嘱被毁是事实,也连累我朋友季小姐的家因此被一起烧了,是有人蓄意而为的。”柏拉图˙邓对季节是满满的抱歉。
“是这位小姐吗?你是许靳东的助手,我有印象,季小姐是一表人才。”邓国平刚缓下的语气,似又被一个念头激怒了:“是谁这么处心积虑想要摧毁遗嘱?”邓国平紧锁住了眉头,脸色忽明忽暗。
季节摇摇头,“目前没有线索可以查证!”直觉告诉她邓国平有些反应过度,律师应该是客观的,季节却喜好凭直觉看人,她的直觉来源于她的经验。
“一定是沈北宸派人纵火,这个遗嘱一旦呈交法庭,他们母子将拿不到邓氏集团的一分钱,所以,他们担心遗嘱出现,索性摧毁了遗嘱。”邓国平按下愤怒,冷静地分析道。
柏拉图˙邓沉默了,他不愿相信表哥会干这样的事,哪怕沈北宸的确是毁掉遗嘱最大的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