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越众而出,说道:“主公,我有一计,可杀丁原!”“是何计策?”董卓虽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但是与儒将丁原比却是差了不少,只见李儒摇摇手中羽扇,说道:“武人所爱,不过宝马,利器,良弓而已,如今主公手中有良马一匹,若是送给丁建阳,借此讲和,说主公并没有废立之意,只是宴请百官之中可有叛逆?丁建阳必当有所松懈,到时自然无忧!”董卓闻言一怔,甚是心痛,那宝马名是赤兔,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董卓也是一员虎将出身,自是心有不舍。
“杀了丁原夺来就是,主公何至于心忧?”李儒开口劝道:“若是为丁原所败,不光赤兔,性命都难保全!”咬咬牙,董卓,开口道:“依你所言,那谁来跑这一遭!”他董卓自诩名将,镇守边关几余年,却被毫无名气的丁原所败,这让心高气傲的董卓如何能够咽下起来,连砸了几个酒筹见还没有人出列,愤怒的咆哮道:“尔等莫不是已经打算投靠董卓那厮了吧!”此言一出却是有些诛心了,先不说大家有没有这个打算,就算是有也不应该当面说出来,李儒眉头一簇刚想说话,便见一人起身拱手道:“某愿为将军解忧!”此言一出,满众皆惊纷纷侧目,众人望去,却是虎贲中郎将李肃,李肃是吕布的同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董卓又和吕布交恶,这使得李肃在这个小团体里并不受到待见,而且他心中也一直很疑惑,他离乡的时候吕布已经表现出贪财好色的一面,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现成这个样子,原本自己瞧不上的吕奉先,现在却发展成了不下于董卓的存在,虽然心中略有抱怨自己识人不明,但是董卓想做的事太过惊世骇俗了,自己离开只有死路一条,既然离不开,那只有想办法得到重用了,董卓虽然不知道李肃心中所想,但是对于吕布的这个同乡却是有所防备的,见他主动出来想要接过这个差使,目光顿时扫向李肃,李肃坦然与董卓对视一眼,董卓放声大笑,说道:“公之所虑,尽结余忧!”但是李肃却没有这么乐观,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将军所言,我很清楚!那也正是我想要的!但是,世事无常,那丁原具体什么想法我们还不清楚!”“哦?”董卓闻言一怔,说道:“那为何你要去呢?”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十成十的把握才会有人去做,虽然大家都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默契,但是这对于董卓和丁原可是不同,毕竟两人同朝为官,丁原出兵是因为董卓妄议废立自己看不过眼。所以,他才会领兵来攻打董卓。李肃淡然一笑,说道:“将军,要知道如今主弱臣强,已成定势,那丁原为何反对废立?要知道无论是陈留王还是幼帝,都是先帝子孙!之所以丁原反对废立不过是因为刘辩在位,他丁原能够得到的政治资本,或者说他得到的利益要比刘协在位要高罢了!如果将军动之以利!威之以兵!则大事可成!”董卓挑了挑眉毛说道:“哦?什么意思?莫非我还会害他们不成?”李肃摇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既然迎帝归来,那就说明所有人都把皇帝的权利分割完毕了,将军谈废立,自然会动了他们的利益!”“这些我自然知道,但是那幼帝可不是省油的灯啊?”董卓似笑非笑地说道:“要知道,没有耐性是抓不到猎物的!”“可是,大家都看到了陈留王的聪慧的一面,相对也看到了幼帝的懦弱!”李肃叹息地说道。“一群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愚蠢之人!”董卓冷笑道:“龙终究是龙,无论多大多小!可是蛟就不一样了!”李肃闻言大笑着说道:“将军此言甚是,有将军此言,某必当不负所望!”说罢便举起酒筹一饮而尽,转身带着董卓准备的厚礼直奔丁原营帐。
不到半路便被丁原安排的伏兵擒下了,李肃自然不敢硬闯,虽然胯下宝马良驹,本人也勇武非常,但是,他此时乃是来与丁原讲和的,自然不能妄做杀孽,扬声说道:“董卓帐下虎贲中郎将李肃特来求见丁原丁将军,劳烦各位壮士通禀一声!”众人见他虽然勇武非常,但是手无刀兵,身无甲胃,便分出一伍领着李肃去见丁原,其余人都又各归其位,李肃见军容肃穆与董卓帐下的兵卒截然不同,不由得暗暗赞叹,只听一声大笑传来,“李肃兄弟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李肃借着火光定神望去,众人簇拥着一个中年汉子向自己走来不是丁原又是何人。李肃见到丁原急忙抱拳说道:“董卓帐下,虎贲中郎将李肃,见过丁刺史!”丁原挥挥手,说道:“李将军客气了!听闻李将军祖上乃是飞将军李广?”听到丁原提到先祖,李肃脸色一变,怅然若失道:“先祖生不逢时,终其一生也未能封侯!”丁原虽然知道李肃是瞎掰,李广盖是因为路痴,所以几次出征匈奴都迷失大漠,但是,丁原与李肃并无深仇,当然不会去拿人家的祖宗当做笑话,开口劝道:“虽然飞将军一生未能封侯,但是,某还是很钦佩的!”李肃笑笑却是不会当真,开口说道:“我家将军自知酒后失言,引得刺史大人不快,此次备上厚礼前来赔罪!”“哦?”丁原闻言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肃,开口说道:“夜寒入帐吧!李将军!”见丁原并没有将自己抓起来,李肃松了口气,抖了抖衣衫,跟在丁原身后,进入帐中,丁原已经跪坐在主座上,右手一挥,说道:“李将军请吧!”李肃走到空座上跪坐下来,顿时感觉一股寒气自膝盖传了上来,顿时心中了然,这张案是新加的,所以才会留有寒气。“军中禁酒,不好破禁,我就以茶代酒敬李将军!”“不敢不敢!”李肃连忙举起案上的海碗,和丁原同样一饮而进,略带高温的茶水自喉咙落下,使得李肃因为饮酒赶路的疲惫略微压下,刚刚长出了口气,就听丁原开口问道:“李将军此来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