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想那个小男孩?”精灵推开赵欣房间门。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呢?他的确是鬼。”赵欣怒目而视。
“你大师哥都不相信!”精灵又补一刀。
“我没有钱花了,把钥匙给我,我拿点钱出来。我保险箱的钥匙你没有丢吧?”赵欣一边脱护士服一边说。
“当然没有。”精灵兴高采烈的说:“我早把钥匙锁在保险箱里了,怎么会丢!”接下来是赵欣‘杀猪’的动静。
“你们去那里看看。”汪洋来到木子的院子指挥着:“铠甲一定走不远。”
“你要是再和罗思宇在一起,你就等着后悔吧。”启贤用力钳住木子手不放。
“后不后悔也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会有分寸的。”手被抓的疼痛的厉害。木子看见启贤左手的手臂上,有一道刀伤,弯弯的像月牙。伤口还在流血,木子皱紧眉头,看着那道伤口。不知道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多么冷血,即使受伤都不觉得疼一样。
院子的动静时不时发出脚步簌簌的声音。汪洋等人爬上院墙,慢慢探身又跳了下去。到了地上,扑了扑身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
启贤竖起耳朵听见房外的动静:“有人。”
汪洋看见木子的时候,木子刚好在浴缸里面。“啊……”
汪洋连忙转过身去:“阿弥陀佛!”心想:老板(罗思宇)不是说没有人吗?
“出去!”木子手一指大门大吼:“快出去。”
“非常抱歉!”
等汪洋的人马都离开院子,直到身影离奇的模糊,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木子才到卫生间叫启贤出来:“人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木子披着件大毛巾,急忙将身上的水擦干,避免着凉。很久,都不见启贤起来,木子又说:“真的走了。”说着过去浴缸里查看。浴缸的水的上面一层厚厚的泡沫,闪闪发光,水面很平静,连呼吸声也没有。整个池子的水血红血红的。
“喂!”木子将启贤从浴缸里拉出来。启贤一动不动的。“不要吓我。”木子用力拍了拍启贤的脸:“醒醒,喂。野蛮人!”一摸启贤的心跳,已经不跳了。木子心肝俱裂,眼泪盈眶:“你醒醒啊~”木子对着启贤又是敲胸又是人工呼吸的紧急救护,可惜都没有什么效果。“你不能死。你要是死在我这,这可怎么办呀?”一阵冷意弥漫到全身。“你醒醒。”木子将启贤扛到床上。
陈槊凯回家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巷子,那个小男孩唇角带着微笑,听见后面有脚步声时,转过身,冷笑着,轻蔑的看着陈槊凯。小男孩脸颊抽动着,令人心颤。
陈槊凯没有在意那个小男孩,只是走自己的路。经过小男孩的身边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陈槊凯的眼睛瞄了下小男孩的脚,发现他并没有影子,触目伤怀。陈槊凯继续走了几步,回头发现那个小男孩已经不见了。拐角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女孩,十一二岁左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陈槊凯走近,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脉搏,才发现她已经死了。而且是没有灵魂的。通常人死了之后,会有灵魂,然后可以再去投胎。而小女孩没有灵魂,陈槊凯也是爱莫能助。
突然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刚刚那个小男孩的表情,陈槊凯怔怔的站住。“邪灵。”陈槊凯猛的往回跑。顺着异样的气味,陈槊凯最后追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望着四通八达的马路,耀眼的霓虹灯,陈槊凯也不确定到底那个小男孩去了哪个方向。场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我要杀了你~”赵欣抓狂的将精灵吊着玩:“还我的钥匙!”
精灵的嘴巴经过风的晃动,声音也跟着风速而变样起伏:“啊……”此时是第一声,很快是“啊……”第二声,接着是第三第四声,落地的时候,脸色发青,嘴角渗出几丝白沫。“别转圈晃行吗?”精灵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喘粗气。
赵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杀千刀的瞪着精灵,显然气还没有完全消。
“我相信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是鬼行了吧?”精灵求饶。
“行了吧?”
哎~精灵又触碰到女人变态的底线了。
“我保证我以后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你的,求求你别在虐待我了。”精灵双手合十:“拜托拜托~你不是最喜欢吃桃子吗?我保证我吃完了桃子留下桃子核让你去种!”
“万一桃子核是坏的呢?”赵欣揪紧精灵腰上的项链:“活不成!”
精灵不禁簌簌的留下眼泪:“那你也不至于玩弄我吧~”
“我现在除了能虐待你之外,我还可以做其他的吗?”赵欣猛的一拍桌子怒视着精灵:“你个笨蛋。现在和丢了钥匙有什么却别?”赵欣愤怒的大发火。
许久,精灵诺诺的说:“可是钥匙明明没有丢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槊凯掏出电话给雷彪打电话,要他前来支援。道路边上有一排小区,底下是黑色的石头砌上一米左右。很快有一阵微风吹过,陈槊凯嗅到了那股异样的味道。陈槊凯轻轻摇动手腕将扇子背在身后,追了过去。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木子犹豫了片刻,然后还是走到床边帮启贤包扎伤口。因为自己本身是警务人员出来的,平时磕磕碰碰难免会碰伤,一般的包扎还是可以的,手法还是很娴熟。棉签从伤口划过,血红的鲜肉可见,木子顿了顿,调整好紧张发抖的手,经过一番擦拭,手上的肌肉凝结着干掉的血,红彤彤的。然后用细小的绣花针一针一线的在启贤的肉上穿梭着,赤裸裸的鲜肉随着一上一下的线缝合而不见了。
黎明来临。木子不知不觉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启贤突然惊醒,坐直腰板,发现木子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沉睡的木子,嘴巴张了张,始终没有勇气开口。手臂上缝合的伤口,启贤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