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跟着陈槊凯去摆摊。
“都说了不让跟,怎么还跟?”陈槊凯眼睛都不眨的死死盯着枇杷。
“我在家也无聊啊~在说了,我又不是来给你舔乱的,我来帮忙的好不好?我说你这个人有些时候也不能那么死脑筋嘛~我在帮你扶弱济贫耶~”说着枇杷又免费给路人送上一瓶饮料。(算命送饮料)
“收获?那为什么我口袋的钱一分钱也没有多出来?”
“额~”枇杷呆住傻笑,只感觉渐渐袭来一阵紧迫感。
晚上陈槊凯开着摩托车载枇杷回家,发现她摸着他的脸问:“冷吗?”陈槊凯刚想回答,发现枇杷的手一直在腰际上没有离开过。
摩托车突然熄火。
“看见了没有?”枇杷突然靠近陈槊凯的耳边吹了吹冷风,陈槊凯打了寒战,神色紧张的说:“你想吓死我啊?”
枇杷冲陈槊凯甜甜一笑:“嘿嘿~”
“说什么事?”
“我刚刚看见一个疯子对着我们笑,我害怕。~”枇杷很紧张的抓住陈槊凯的手,心里有些发毛。
“什么疯子?哪里来的疯子?”陈槊凯说着,突然疯子抬头盯着他,死不瞑目的那种眼神。疯子一见陈槊凯,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严肃起来。
陈槊凯上下打量着疯子,脏兮兮的衣服,头发很长,还有一股汗味残杂着酸味扑鼻而来。陈槊凯靠近枇杷的耳边:“这不会又是你哥吧?”陈槊凯说着,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
“你哥!”
“不管他。”陈槊凯下意识的牵紧枇杷的手:“快点走!回家还有一公里呢。”
“要不是你,我可以飞的!”枇杷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你看看,这身体笨手笨脚的。”
“自己法术不高就赖东赖西,你要是在这么啰嗦,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疯子!”
枇杷一听,抱紧陈槊凯。
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陈槊凯总感觉有人跟着,猛地一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映入眼帘的只有黑暗,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了。而被人跟踪的感觉也明显加重。还听见渗人且凄惨的哭泣声。陈槊凯停止了脚步。枇杷见他心事凝重,也没有问东问西,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陈槊凯突然被吓了一跳,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手里有一条人命啊!”那个声音又说话了。
枇杷见陈槊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拉了拉他,陈槊凯还是没有反应。枇杷伸手在陈槊凯眼前晃了晃,陈槊凯只是呆呆的站着。于是枇杷亲了一下陈槊凯的唇,然后甜甜一笑。每次陈槊凯发呆的时候,枇杷总是喜欢亲一下他,枇杷总说,那时候陈槊凯忧郁的神情特别可爱。
陈槊凯回神,一手抚摸着枇杷的秀发,一手搂紧枇杷的腰:“赶紧走。”
送完枇杷之后回到房间,房间里安静的有些恐怖,陈槊凯转身拖着虚弱的步伐,脑袋发胀,理不清头绪,昏昏沉沉就睡了。
枇杷盯着坐在面前的小哥哥看。
“你看什么?”启醇好奇的问。
“确实很像疯子。”说着枇杷起身在屋里到处乱翻。
“你要干嘛?”启醇问。
“我上次明明看见的啊,怎么不见了呢。”枇杷像是在和启醇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精灵扑闪扑闪的飞到桌子上狂吃零食:“她在干嘛?”
“不知道在找什么。”启醇说着坐下,看着精灵的吃相强忍不笑。
“啊~找到了。”只见枇杷拿着一把剪刀在启醇前面晃了晃:“你不要动啊,我帮你剪头发。”
头发剪了一半,剪刀突然坏了。
“你们在这先呆着啊,我就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枇杷说完就走了。
“喂~枇杷!”精灵说着从腰里掏出一把剪刀:“我这有!”
“那你不早点拿出来?”启醇哼了声冷气:“马后炮。”接着启醇鄙夷的看着精灵:“你把剪刀放腰里?”
“不是啊,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精灵接着从怀里拿出菜刀、斧头、锯子……“没事,我可以帮你剪啊!”精灵奸笑道。
“你行不行啊?”启醇很怀疑的看着精灵,眼神特别无助,一点点信心也没有。
枇杷爬上陈槊凯的窗户,一脚挂在窗户的护栏上,看着陈槊凯房间的大门:“我不是可以走大门?”说着就跳下墙,紧接着从大门大摇大摆进了房间。
枇杷蹑手蹑脚的走近陈槊凯的床,在陈槊凯床上翻了个遍:“怎么没有?藏哪里呢?”枇杷双脚叉开站在陈槊凯的床上:“藏哪啊?”枇杷凑近陈槊凯,盯着陈槊凯暗淡无光的脸看:“黑眼圈这么大?”说着,枇杷用手做了个眼镜框靠在自己的眼睛上看陈槊凯。陈槊凯突然一个翻身,枇杷立即躺在床上。
陈槊凯迷迷糊糊中把脚压在枇杷的腰上,牢牢的抱着枇杷。枇杷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过他,只能妥协了。陈槊凯睡着睡着,突然感觉一个温柔的怀抱搂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幻觉,于是搂着她继续甜蜜的睡了。
黎明时分,朝阳的微光打在窗户上。
陈槊凯一睁眼看见枇杷委屈的看着自己,小宠物的眼神。
枇杷将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你在我床上找剪刀?”陈槊凯无语的笑了。
“谁叫你把剪刀藏起来了。”枇杷嘟着嘴,把脸撇向一边:“狗腿跟石头一样重!”
陈槊凯一阵狂笑。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陈槊凯严肃了一下说:“你说。”
“你说,嫦娥奔月为什么带着兔子?而不是猫?”枇杷思索的撑着下巴,看着陈槊凯。
“要是直接带胡萝卜是不是太直接了点?”陈槊凯又一阵狂笑。
“我想咬你!”
“你这是得了一种不饿但是想吃东西的病!”陈槊凯说完跑了。
枇杷屋里,启醇带着帽子双手双脚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陈槊凯走近,好奇的拿掉启醇嘴上的抹布:“老兄!你这是?练的什么功?”
“枇杷!”
枇杷一跳站立在启醇的面前。
“我要扒了精灵的皮,你不要拦着我!”启醇狮子功一吼,精灵从梁上摔了下来。
“什么情况?”陈槊凯一头雾水看了看在座的人。枇杷摇摇头。
“你们看看~”启醇将帽子摘了,只见一头头发跟狗咬过的一样,参差不齐。
竹林阴森阴森的,即使是正午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凉风拂过,汪洋手臂上划出一排排鸡皮疙瘩。突然一声‘咚’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汪洋木然回头,一个身影飘过。
永定土楼传来消息,说又有人被莫名其妙的火给烧死了。
土楼不仅风景优美,而且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大型民居形式。土楼是利用未经焙烧的按一定比例的沙质黏土和黏质沙土拌合而成的泥土,以夹墙板夯筑而成墙体(少数以土坯砖砌墙)、柱梁等构架全部采用木料的楼屋,简言之,就是以生土版筑墙作为承重系统的任何两层以上的房屋。一层的房子,即使以生土墙承重、以木料作为柱梁等构架。
“要出远门吗?”枇杷凑近陈槊凯,娇滴滴的问道:“带上我呀!”
“你离我远一点,我是去办事的不是去玩的!”陈槊凯意味深长的说。
“精灵,你去通知雷彪和赵欣!”陈槊凯吩咐道。
“别呀~带上我呀~亲!”
陈槊凯已经走远了。
“据说那里每年都会发生火灾,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让人奇怪的是这些葬身火海的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的外地的女性。有人说这是那些遇难的鬼魂在找替死鬼。”精灵趴在枇杷的耳边低声学着鬼魂的声音诡异的说。
“啊~”枇杷突然叫了起来。精灵被吓到了。
枇杷看着精灵被吓到的样子,哈哈大笑:“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不能当真。”
晚上。
一栋木制的旅店,半夜失火。
陈槊凯、雷彪、精灵和赵欣赶到现场。几具尸体被抬上运尸车,死的都是女孩。尸体已经被烧焦,看不出样子。
突然一双细腻的手抚摸着陈槊凯的脸,柔声说:“冷吗?”陈槊凯打了个寒战,这个声音居然是那日骑摩托车载枇杷回去的那个声音。陈槊凯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里一直盯着自己。
现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陈槊凯就决定起程先回旅店。回去的路上,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陈槊凯他们身边掠过。陈槊凯追了过去,追到一条小巷的时候,那白色衣服的女鬼又不见了。女色女鬼躲在一堵墙的后面,露着半边脸,忧郁的眼神看着陈槊凯。
陈槊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直盯着屋顶。平日晚上枇杷会躺在他的怀里,早上醒来的时候有时候却看不见人。见到枇杷的时候,枇杷总是嘿嘿的对着他甜蜜的笑。
凌晨四点。突然有人敲门。
“谁?”
许久也不见声音。
又过了一阵子,敲门声又响起了。
精灵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猛地一惊,汗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