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风就是因为我这个女人不缠人,所以才选我,如今看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心中又是缺缺。
男人的心其实也复杂。
“哪里,你让有些女人疯狂。”我本是心里话,结果说出了口。
“什么?”韩清风没听清楚。
装的,还是真的?
这事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我还有一个条件。”我道,心中十二分不愿。
被人逼迫着做事,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你说。”
“我们的关系和你的女人们说清楚,我不想惹麻烦。”
这样的事,一生一次就够了。
“行。”
我不想相信韩清风,没有选择。
“没别的条件,这事就妥了,从今天开始计费。”韩清风做事雷厉风行。一副做生意的口气。
这算不算逼良为娼啊!
“好!”
“韩清风,你有没有弟弟啊?”我试探问。
“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问时,到底希望有还是没有?心里复杂的很。
韩清风还想说什么,我果断的挂断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我不想再听了。
我和母亲说,在汾市找了新工作,那儿男多女少,找对象方便。
我和母亲长期的斗争中,早学会把假话说得跟真的似的。
母亲真信了。
临行时候,母亲做一桌好吃,末了不忘叮嘱快点寻个对象给她看看。不要多有钱,肯要我就成。
上车时,我看到母亲白头发多了好多,鼻子直发酸,我孝心滋滋的往外冒,这桩交易结束,在大城市买个房,让母亲也享享福。
韩清风在汾市有二幢房子,一幢在市中心,一幢在市郊。
我选市郊,是四室楼上下的别墅,地方大,有地方放货,有个院子,还有地儿可以种点菜,且清静,适合码文。
住那儿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会有收获的。
临时夫妻,韩清风搞得跟真的似的。
办********,还一式二份,还拍婚纱照,客厅,卧室都挂上。
搞得我都感觉自己已经结婚了。
只是看到韩清风,立马脑子清醒。
嫁给这样的男人,还是单身一辈子吧!
假夫妻生活第一天就不顺。
家里缺生活用品,我去大超市买。
出了门,搞不清东西南北,摸不到回家的路了。
想要打的,钱包又不见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韩清风。
韩清风不耐烦的让我在公交站台等,自己开车来接。
“想要见我,不要用这种方式。”韩清风讥讽道。
“借我一百块。”我恶声恶气道。
韩清风抽出一张大团结,扔给我。
我拦了一辆出租,就消失不见了。
看也没看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
我用行动告诉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我不在乎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韩清风对我刮目相看。
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这样的女人弄假成真,也不错。
韩清风在外人面前,都是“老婆老婆”的叫着。
没人怀疑我们的夫妻关系。
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算计自己的幕后黑手,我住进来第一件事,就是买了金属探测器,把屋内所有的地方都探测一遍,看看有没有特殊装置。
什么也没探到。
没准那些东西是装在韩清风的办公室里。
那个“玩命不玩心”再没上过线。
我把视频又看了一遍又一遍,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打电话给王子文,想聊出点什么。
王子文的电话停机了。
是王子文把自己引到汾市,那天王子文表现的太过殷勤,就是那天晚上自己出了事。
王子文和那个“玩命不玩心”肯定着着关联。
这是我唯一查到的线索。还是断的。
慢慢等,我不信挖不出来。
大城市什么都高,连气温都高,我有些上火。
去超市买穿心莲,顺便买点日用品。
世界有时很大,念着的人十多年也不能见一面,比如韩清野;世界有时很小,不想见的人,一抬头就在眼前,比如韩清风。
韩清风和搂着一个很有实力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该突的地方突,该平的地方平。
我可以肯定这不是之前可劲啃的那个。
可劲啃的那个,韩清风叫她“月儿”,这位韩清风叫她“艳儿”。
这个男人情太多。
自己的祸很可能是他惹的。
最烦见到他。
推着超市车闪躲。
小车撞到一个人身上。
我忙说“对不起”。
那人用英语说了句“没关系”。
声音很熟,是记忆中他的声音。
我愕住了,石化足有十秒。
我回过神时,那人已在电梯上。
我看到个侧影。
是他的侧影。
世上不会有比他更帅的侧影。
我扔下车子上了电梯。
那人转弯,我看了全部,是他,应该是他,不,肯定是他。
我刚要追,手臂被人拉住。
却原来是韩清风那张讨人厌的脸。
我想甩开他,可是怎么也甩不动。
“你怎么啦?”韩清风用责问的语气道,“跟丟了魂似的,大家都在看你呢。”
大家看我,是大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关心的是那个人。
那个刻在我灵魂深处,突然空降到现实中的人。
我没有说话,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继续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心里一个劲儿道:韩清野,你在哪儿,韩清野,你在哪儿。
我想喊,可是嗓子像是冰住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
我又把他弄丢了,上次丟了十多年,这次怕是一辈子。
“都怪你,都怪你……”我把心中的悲情全发在韩清风身上,朝着韩清风没头没脸的打着。
韩清风打急了,紧抓着我的手,正想发作,看我双眼泪珠翻滚,到嘴的话又全咽了下去。
韩清风的女人直冲过来,把我拎过:“你这个疯女人,你发什么疯啊,我家清风是关心你,不想你丢人现眼,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要他管……谁要他多管闲事啦!我的事关他什么鸡毛事,要他管……”我吼了几声,目光中扫到一双双猎奇的眼,这一次又丢脸了,观众还那么多,我直想逃,我冲了出去,上了一辆出租。
出租很快消失在车流中。
韩清风迷茫的看着离去的背影。
“清风,别理那个女人,她疯了。”女人整个身子倚在韩清风的身上,“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