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就因为第一次战争在他们的带领下胜利了,他们制定下的条约就必须遵守吗?”奎其尔拉对此表示异议。
“那你为什么要虚构‘牧游天地,冥冥一羽。白鹰折翼,海天一色。’的预言?既然你是牧雪提出的观点让你改观,你又为何要让其家破人亡?”
“因为他厌战,他提出第五军的构架是为了强化白鹰前四个军团,他是个希望以军事的威慑力而震慑敌人的将军。他不会让第五军受到足够的战火洗礼。”奎其尔拉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丝毫没有愧疚和歉意。“所以他必须死。”
“知道我在成为了皇家占星师之后做的最多的事是什么嘛?”奎其尔拉表现出对对方的不屑。
“是读书,我读了很多很多书。我看到了在星座宫永远不可能接触的事,看到了从青铜器到铁器的变化,从木矛骨矛到弯刀战甲的变化,虽然在这其中我们异能者告诉了普通人类技术的存在,但是我们没有让这技术得到不断的发展,而是在一次次被异族入侵时大力宣扬的异能技术所打断。”长时间大篇幅的诉说让奎其尔拉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们到底是在传承文明还是在谋害我们自己的文明?”奎其尔拉在反问对方。
“那为什么是将预言宣告在牧雪孩子的身上?你直接杀死牧雪就好了,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吧。”来自星座宫的占星师问道。
“因为只是杀死牧雪不能让最强的白鹰和人数最多的金龙陷入战争的漩涡,只有牡冥羽可以。”说道牡冥羽奎其尔拉的双眼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我占卜过他,他是拥有大气运的人,我要让他陷入战乱之中,因为他的气运将会使得他所到之处成为他的力量一起陷入战争的漩涡之中。在这场战争之中,所有国家都将被卷入,一个人类共同的领导将会浮出水面。”
“你认为我们在你这样做之后,就不会出手干涉吗?要知道你违反的是整个异能者的共同约定。”
“哈哈哈,干涉?你以为我不会想到?”奎其尔拉闻言大笑起来,“你们准备怎么干涉?杀了我再告诉白鹰皇帝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你们真的一位这样就能让战争停下来?除非你们愿意告诉他们万年一次异族入侵的事情,否则你们以为你们能化解的了现在已经在战争中结下的深仇大恨?”
星座宫的两位占星师对望一眼而无法回答,因为做不到,一旦告诉世人异族入侵的事情必然会引发巨大的混乱,这种事情必须一点点的有上向下的慢慢的告诉世人,现在还不到时机。
“命运的车轮是无法被停止的,我需要做的仅仅是在路上的几个地方放下小小的几块石头,让命运的马车方向稍微的改变一点就可以了。”奎其尔拉又坐了下去。
“你们也是占星师,难道没有看到现在牡冥羽未来的支路已经变少了吗?而且不论哪一个都会完成我的心愿,你们已经失去机会了。我在看到了第五军团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寻找大气运之人了,然后在再这些人中选择未来的命运充满战争的人,最后再将这些人中与战争无关的支线尽可能的减少,牡冥羽是我最满意的人选了,你们已经晚了。来吧,将我化成星辉吧,将我的异能尽数带回星座宫吧,我的使命已经完结了。”
两位星座宫的占星师站了起来,双手间散发出一缕星光将奎其尔拉的身体包裹中,在包裹住奎其尔拉的星辉在逐渐变的明亮起来,随着星辉的增加奎其尔拉的身形在星辉中逐渐的缩小最后消逝不见,一大团星辉飞回了两位占星师的手中,两位占星师如同来时一样通过星辉的大门离开了王宫,回到了星座宫。并将奎其尔拉的意图告诉了当前星座宫的宫主。
“恩,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星座宫的宫主闻言后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两人离开。
“未来真的只有你看到的可能吗?奎其尔拉你虽是我最优秀的弟子,可是你忘记了占星术关于未来的警示。”星座宫宫主独自一人坐在静默的大厅之内,这个大厅是半圆形的,周围没有一个窗口、火把用来照明,大厅漆黑的墙壁上有无数闪着微光的光点,如有浩瀚的夜空一般。星座宫宫主从大厅正中间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在空中一画——一面星光构成的镜子出现在眼前。
“老道士,这次白鹰入侵金龙是我徒弟奎其尔拉在背后搞的鬼,我想原因和目的你已经知道了吧。”
星光镜上照映出一位身穿无兜帽的青黑色长袍、头戴方巾、一支如同宝剑般的木钗将长发固定在方巾之中的老人。如果金龙皇帝在此就会知道这位老人是金龙异能者所居的太极山上两仪观的观主。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推算已发生之事我比你强,但是对于未发生的事你们占星师更强一些,你有什么打算呢?”老道士丰姿魁伟,大耳圆目,须髯如戟,丝毫不同于平长老者,一如青年壮汉,但是却又给人以老者的感觉,这种矛盾的感觉可能源于他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吧,这样的眼睛只会出现在经历人生起伏将一切都已看淡的老人才会拥有。
“我要是没有记错牧家的淡心诀是你们修行之法的残篇吧。”
“是,那张残篇最高只能修行到第七层,一旦向更高层次冲击必然走火入魔。”老道士一下子明白了星宫宫主的意思。
“你在一定范围上认同你徒弟的看法吧,你是想让我将全篇给他吧。这样会让平民的战斗失衡的。”老道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将梳理整齐的头发抓的散乱不已。
“师父,你头发又乱了,刚才给你梳好的。”星宫宫主听到一声抱怨之声从星光镜中发出。
“没事,和他不用讲究。”
“这是礼貌。”
……
“老道士,你们师徒要拉家常等我关闭了星光声形镜再说,我想让你做的是让他安稳的度过这个劫难,但又不要掌握异能。”
“那就把‘太上忘情经’给他看好了。”老道士开始挖耳朵了。
“随你。”星宫宫主关闭了星光声形镜的法术。
在星光声形镜的另一边——两仪观观主的房间内传出争吵之声。
“师父,那是我们太上一脉的根基所在,怎么能给他。”
“你能看懂多少?他又能看懂多少?让他疏导心结用的,给他的是拓本,怕什么。不许再说就这样。我是观主还是你师父,你要听我的。你带着‘太上忘情经’的拓本现在下山去找牡冥羽,跟在他身边只到他度过心结后,再带着‘太上忘情经’的拓本回来,记住只准他一个人看。快去啊”
一个身穿青黑色长袍、头戴方巾的年轻人从两仪观观主的房间内被赶了出来,除了背着的一个包袱手里还捧着一本书拿着一把剑。这位年轻人叹了口气跨步从太极山的山边迈步而下,御空凌风而立缓缓的从太极山上飘落下来,向着金龙帝国的西部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