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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战斗的意义

“可笑!你的地盘?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流冬帝国!”没想到萍辰公主竟然也站了出来。

炙翳不屑地看着她:“哼,嚣张的小娃娃,不过是一个外姓公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自以为代表得了流冬帝国?”

炙翳的话无疑给萍辰公主带来莫大的羞辱,她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看。不过我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身为公主,她却时刻参加着诸多军事行动,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叔父!”炙天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如果就凭这你就想激怒我,那你手段也太小儿科了些。”萍辰公主调整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

“罢了,看在天儿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炙翳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我,“但你,我是不会放过的。”

炙翳光是个头就比我高出一个头,而且看起来远比我要强壮,光是面相上看起来,都令我不禁心中暗暗发虚。我尝试着辩驳道:“我并没有要挑事的意思,大家之间有什么误会澄清就好,我们过来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炙翳听罢满是嘲讽地笑了:“怎么忽然就服软了?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可是很硬气啊!”

我不再说话,尝试着用沉默的方式让他平静一些,至少不再继续激怒他。可是没想到,千山却竟然节外生枝,继续挑衅着炙翳:“什么叫服软?他不过是不想与你计较,给些面子罢了。你真以为你打得过他?”

我去!什么情况?我顿时懵了,不知道千山这是打算干什么,难道这么想把我拖下水么?

炙翳果然恼羞成怒:“你这个毛头小子这么猖狂!那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千山又说:“行啊!那今天晚上,就让他和你好好比试一番!”

“哼!那今天晚上见吧!”炙翳转身愤而离去,炙天急忙挽留也劝说不住。

本来是想让大家澄清误会的一场会议,却不欢而散。

走出营帐,我迫不及待地向千山问道:“你干啥非要让我和他决斗啊?存心的么?”

千山不紧不慢地说:“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千山将我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个人域么?我想让你帮我研究影响个人域的因素。”

“这跟与炙翳决斗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

千山不紧不慢地说:“我帮你开启个人域,之后长期跟踪你的属性变化和与个人域的联系程度,判断个人域与哪些因素有关,这是我的目的。当然对于你来说,个人域还将帮你赢得今晚的决斗。”

我明白了他的想法,就是要让我当他的试验品。又考虑到我有可能不会同意,然而他知道,我与炙翳决斗的话几乎毫无胜算。所以,他就顺水推舟地利用了我和炙翳的冲突,这样,为了能够战胜炙翳,我就不得不接受开启个人域的请求。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一阵恼火。千山的算计真的是已经到了极致,他每时每刻都能找到最有保障的那个策略,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人的想法与感受,也忽略了人的无限可能性。在他眼中,其余的所有人都仅仅是一个冰冷的代表着概率的数字。

凭心而论,如果他能够与我商量,以我们之间目前的关系,我不可能拒绝。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而且他为了避免我拒绝他请求的可能性,甚至不惜将我向火坑里推。

然而事已至此,无论我如何发作也无济于事。强忍着想要教育他一番的念头,最终还是放弃了,毕竟当前急需解决的是眼下的事情。

个人域的开启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回事罢了。开启前后,我个人从外表看跟以前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但实际上,内在的变化还是挺明显的,这个只有我自己感觉得到。隐约之间似乎与某个空间发生了共鸣,仿佛它就触手可及的眼前,甚至还能进去游览一番。那种感觉,竟然与记忆宫殿有些类似。

紧接着,千山便指导我如何在个人域中存取物品。熟练过后,我们便商讨起对付炙翳的策略。

千山已经用‘见微知著’观察过了,炙翳的战斗风格以近战为主,近身能力极其强悍。他并不会什么法术,但是他的武器‘天羽寂’,有强大的远程打击和范围攻击能力。从技战术上来看,我确实没有什么胜算。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个人域。使用个人域的能力是即使用信息系法术也侦察不到的。所以,我必须好好利用这一优势,出其不意,才能制胜。

制定完计划,万事准备妥当之后,暮日西沉,皓月东升,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我向着魔族营地的校场走去,那是约定好与炙翳决斗的地点。

炙翳早在那等候多时了,持枪挺立在那里,站着标准的军人战姿,身后的不住地飘舞。他虽然相貌粗犷,但也显得威风凛凛,凶恶的面相更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然而,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长枪,漆黑的枪杆看不出材质,但光是那手臂般粗的尺寸就令人不寒而栗,可想而知这个家伙是相当重的。枪尖是妖异的火红,通透如晶体。更加特别的是,它的枪尖被切割成扁平状,侧面极其锋利。这一系列的设计使得这把枪不仅具有普通长枪的刺击能力,还兼具了劈砍与抡砸等功能。严格来讲,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枪了,而是枪和矛的结合体。这就是著名的神兵“天羽寂”。

校场四周陆陆续续赶来围观的魔族士兵,他们先前并不在场,只是从传闻中得知此事,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是千山擅自替我邀战,想当然地以为是我自己主动挑战炙翳的。因而他们都很好奇,那个夸下海口要打败炙翳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本事。

因此我一到场,四下当即爆出或大或小的失望声。这也正常,无论从外形、气势还是武器装备上看,我都无法与炙翳相提并论。至于技战术方面,他们作为职业军人,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经验老道的人光是从步伐上就能够推知一二。我作为一个剑术刚入门的菜鸟的事实自然而然是已经被看穿的。因此,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我在炙翳的面前能有抵挡之力,更遑论反抗了。

即使是我自己,心中也惴惴不安没有底气。绝对实力相差太大,即使拥有个人域这一别人不知道的优势,又究竟能够弥补多少呢?

紫玲见到我过来了,充满担忧地问道:“锋哥,你真的要和他打么?”

紫玲欲言又止:“那你一定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便向着炙翳面前走去,不敢回头直视紫玲的眼睛。我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也理解她的心情。然而……

尽管起初这场战斗并不是我所愿,但此时,我有了更多的考量。细想起来,距离我来到《第二世界》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其间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不少了。然而这才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的战斗。

正因如此,这场战斗对于我来说,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也让我找到了接受它的理由。它将作为检验我究竟实力几何的一场考验,一旦我赢下了,就可以向紫玲证明,我已经有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这样,将来遇到危险,我也就能够替她分担部分压力,她也不必再为我而惶惶不安。

刚一开始,炙翳便毫不客气地向我发动了冲锋。这是正常人理所当然的选择,光是从同样用枪的风云天下那里我就已经见过两次了,自然不会陌生。我盯着炙翳,站立着不动,蓄势待发。待到他快要到达我面前时,我握剑猛地一记横扫,一道剑气直向他的面门袭去。炙翳反应很快,当即一个急停,双腿用力一蹬,连携着整个身子来了一个精彩的后空翻,恰好让剑气从他的身下扫过,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当然,我也不指望着这一下就能够将他打倒。因此,我没有懈怠,仍然集中精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为了缓冲落地的冲量,炙翳弯曲着双腿。借着这股势,他索性伏下了身子,整个人呈现出弓形。下一刻,还没等我来得及观察,他就如同被弹射出去一般向我越来,左手支着肘子开路,右手举着长枪便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与他庞大的身躯和厚实的盔甲完全不成正比,更加彰显出一往无前的气势。我自然不可能硬拼,急忙往侧面一个翻滚,避开了锋芒。一枪刺空后,他呈现出身子前倾的破绽姿势。但我还没来得及向他攻击,他竟然硬生生地接上了后招,以自身为轴,反身一个大幅度横扫。我预估不足,始料未及,不得不直接向地上躺去,才保住了脑袋。

这一式过后,炙翳的姿势相当滑稽,下身扎着弓步,上身是扩胸运动的姿势,手中的天羽寂被带到了身后,由于重量原因枪尖抵在地上。但我不敢大意,有了刚才的教训,我没有再贸然地试图攻击。

果然,炙翳立刻亮出了后式,借着弓步,弯曲的前腿向下一蹬,整个人随之纵身飞起,双手握枪,奋力向我劈来。

看到这儿,我稍微明白了点,某种意义上,炙翳可以算是风云天下与欧格罗斯的结合体,他的战斗风格与风云天下是类似的,都是借着前招的余式动作衔接进行连续攻击。只是由于他的天羽寂是重型武器,因此不如风云天下那般迅捷灵巧,却更多了分力量与霸道,同时在各个招式之间露出看似破绽的动作,但若是你为之所引诱,贸然动手攻击的话,下一刻就会在硬碰硬的较量之中被他完全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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