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敲了,刘玉凤孩子得病了,已经住院好久了。”旁边一家大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当她看清楚杨树的脸时,嘴巴顿时张大成O型“杨书记,你怎么来了。”
杨树脑海里面搜索了一下,实在想不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就笑道:“嫂子,你知道刘玉凤出了什么事情吗?现在能不能找到她?”
中年女子被杨树一句嫂子叫的合不拢嘴,不过说起刘玉凤,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刘玉凤命不好,本来丈夫死了,还有孩子在。那孩子可好了,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招人稀罕,可没想到今年年初的时候,小孩子就一直哭闹,眼见的瘦了,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病,隔三差五的往医院跑,刘玉凤当场就晕了过去…..。”
“住院了?住在哪个医院啊?”杨树心中一沉,看来昨晚的怪梦,并非无因。也许冥冥之中,孙尧仍然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着家人。
“在县医院,小宝才两三岁大,每天疼的直哭,都瘦成麻杆了。别说当妈的受不了,我这个外人听了,也要掉眼泪的。”中年女子抹了抹眼泪,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杨树已经没有心思再问下去,急匆匆的赶到怀化县医院,找到了孙尧老婆刘玉凤。
在杨树的记忆中,刘玉凤是个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但是现在杨树不太肯定,因为眼前的女子,怎么也跟姿色联系不到一起。瘦削的颧骨,一双呆滞的眼睛,皱纹丛生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刘玉凤,我是杨树啊,你还记得吗?”
刘玉凤的眼睛动了一下,转到杨树脸上,眼睛里面露出狐疑的光:“你是…..。”
谷阳县,县法院的立案庭里面。
林逸正拿着材料,他现在的心很乱,不过眼前的案子,他还是需要办的,故此他很快将材料递给了他对面的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
“你这案子,好像是已经来过了,但是我给的答复一直都是不能给你立,怎么还来呢?”女人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待见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林逸的到来,不过是一个重复来立案的钉子户一般。
“咳,大姐,这案子我已经跟中院院长联系过了,而且贵院的一把院长也已经同意了,说是让你给他打一个电话。”林逸微笑着说道,不过眼神中却尽是怒色。
立案是当事人的权利,不管是否真的对,只要管辖权没有问题,按照一般的诉讼程序,都是应该给立的,但是偏偏到了谷阳县,让林逸有了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故此他对于这个县城的法制可是有了极大的成见。
听到了林逸的话,女人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撇了林逸一眼,然后有些不太相信的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电话号码:“喂,是章 院长么?我是立案庭的宗洁,有个案子的事情,我想问你一下是否是您说的给立的么?”
“哦哦,是的,就是安隆过来的,对对,那好,我一定给办好,院长你放心。”在说完了以上的话,女人脸上堆满了笑容,然后很快的将手里的电话放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林逸两人,态度比之刚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吗所,这案子能立了?”林逸笑吟吟的说着,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的有些令人觉得,他是皮笑肉不笑了。
女人自然也是有些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毕竟他的确是故意在搪塞林逸,不过这个时候,他却也不能够真的太过分了,故此他无奈的摇头一笑,说道:“院长都发话了,不能立也得立了,再说你认识院长,早说嘛。”
林逸苦笑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倒也罢了,事情既然是能办,他也便没有了太大的心里压力。
而这个时候,林逸这个时候,虽然案子立上了,但是他的头顶之上的鼎器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鼎器在空中摇晃了几下,林逸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鼎器,里面的气运,竟然是一丝一毫的在减少,越发的少的可怜了起来。
而若是,真的那些气运没有了,那么林逸头上的鼎器,也便真的是要消失了。
……
林逸终于算是把案子立上了,他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不过他却是也知道,安隆出了大事情,而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便算是能够回去安隆了,但鼎器出了问题,这事情耿云可是最为紧张的,毕竟现在自己有了鼎器,便说明,自己是有着官运的,但是现在,鼎器却是有所动摇,那么也便是等同于是说,自己的官运要到头了,况且鼎器现在如此薄弱,便被人攻击动摇,那可是林逸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驱车回归安隆,现在是林逸最大的心愿,故此在案子立上的当天,耿云便想要回去安隆,但是当事人却是一路相约,非要请林逸在安隆好好玩一下,毕竟是林逸给他办事,故此无论林逸如何的不愿意,终究还是留在了安隆又多呆了一天,不过这一天,林逸可是心中七上八下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一直担心自己头上的鼎器会就此消失。
不过好在,一夜无话,鼎器倒是并没有崩溃,但是其上的气运,却是弱的可怜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终于林逸可以回归安隆了,这可令得林逸大为兴奋,一路上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安隆方向而去,他现在可以说是有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安隆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而另外的一边,在安隆这里,杨树却也是在不断的提升着自己的气运,虽然他并不知道,他提升的气运,竟然是已经动摇了林逸的气运,他更加是不清楚,在他雷厉风行的赢取政绩的时候,他已经是踏上了一条了不归路。
……
林逸终于算是回来了,不过他回来可是没有回家,他到底心现在一直都不安定,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了鼎器,那么便等同于是失去了一个极大的报仇筹码,而且他更清楚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够继续拥有鼎器,那么他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出现问题,故此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林逸必须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站林逸回的是秦氏集团,他想要找秦雅清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回到公司的时候,秦雅清也是团团转的在找林逸,虽然说他给林逸打了几次电话,但是却因为林逸一直是说自己在谷阳县,故此秦雅清倒也真是没办法。
而如今,两个着急的人,终于算是碰面,不禁都是有种大感焦急之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的变化?”林逸见到了秦雅清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发生大事了?”秦雅清一头的包包,她现在可是心里极为的没有底,因为换了新书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忽然换了皇帝一般,毕竟这里山高皇帝远,早已成了事实,而现在的这位书记,听说很是铁腕,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真的找到有利的人去找一下这位书记,还是这书记的确是铁面无私,如果那样,他秦雅清也乐得如此的。
但,这事情她知道,自己还是必须要跟林逸商量的。
然而,找林逸商量这件事情,他虽然说想的很好,但终究林逸开始的时候不在安隆,故此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得是静待时机,起码要等林逸回来。
而此刻,林逸终于是回来了,他的心也算是暂时放在了肚子里面。
“林逸,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着急?”坐在林逸对面的秦雅清,此刻一脸的惊奇之色,她最近的心情很是复杂,尤其是在眼前的局面下,那杨书记可是够狠的,一上台,别的不说,他所管辖范围内,企事业单位都动了起来,那种查办的手段,堪称是铁腕了。
“真不知道,不过我在谷阳县听人家说了,所以才有些觉得出了点儿问题。”林逸眯缝起了眼睛,他从秦雅清的话语里面,感受到了一丝的危机。
“安隆换了书记,听说是一个年龄不大的人,才二十六,很有魄力,上台没几天,就折腾的乌烟瘴气的,把八大局搞的鸡飞狗跳,而且大力打击商业问题。”秦雅清一脸的紧张的说道。
沉吟了一下,林逸缓缓抬起了头,盯着对面的秦雅清,然后缓缓说道:“这准确来说,是一件好事,并不是坏事,只是要看,他这么做是仅仅为了业绩,还是真的为了老百姓,如果真的是为了老百姓,那我们倒也不必紧张,如果是为了业绩,那倒是有些头痛了。”
林逸其实也早已是感受到了,自己头顶的鼎器,是样式与那厮弄的有些不稳了起来,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自己的官运没有他旺盛,那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是这家伙本便是现在自己最大的难关,也就是说他是自己的克星,那么这事情可就复杂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