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酒宴缓缓开席。
诸位夫人和三位公子,管家、执事相聚在一起。
左边是五位瘦瘦弱弱的道人,叫做“散云五道”,右边是五位看起来矮胖,但是确是精神抖擞的僧人,唤作“班若五僧”。
老爷古元霸的身后,正是那管家古风。
大姨太身边确是一位长相不错的女子,丫鬟小翠。
二姨太身边确是一位穿着绿袍、绿衫挽着发髻的侍女小红。
三姨太的身边是一位长发披肩但是确是只有九根手指的女子,叫做王诗黛。
三公子身旁确是三位看起来魁梧、肌肉爆棚的壮汉,正是那独角三盗。
古元霸身后确是静静的立着一名老者,老者一身灰袍、灰衫。
正是庄内有名的镖师,叫做燕别天。
举着酒杯,众人在一起饮酒作乐。
古藏锋暗自深思:“这古家大院看似和谐,然而势力确是分明,自己势单力孤,一旦不慎,不光是葬送了自己的面子,更多的是丢失了镖局积威已久的威严,这古家一行对自己来讲确是一个磨练的机会,江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拼杀、搏斗,更多的是运用权谋的暗中制衡、明面交锋、暗地插手、敲山震虎、渔翁得利。如此等等,这一个小庄里的一处人家就如此,若是那更大的镇,甚至城,乃至江湖,一想至此。”
那古藏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借着热酒,确是蹙展眉头。
那班若五僧之一的园法道:“古兄弟,怎么了?”
古藏锋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冷。”
二僧园道确是哈哈一笑道:“这天如此凉快,顺风得意,这冷字又从何来?”
三僧园真确是哈哈一笑:“这小兄弟真会说笑,不过一位初出茅庐的小娃娃,也是在所难免。
散云五道之一的别尘道人,道:“呵呵,大僧怎么跟小娃娃置气,如此一来大僧岂不是稚气了?”
园道道:“呵呵,这不是别尘道兄吗,几年未见,倒是会顺着说好话了,难得难得。”
别云道人道:“呵呵,园道道兄,这道行未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园性道:“呵呵,别云道兄别来无恙,僧道本一家,道士如此,和尚嘛,也不例外。”
别云道人确是哈哈一笑道:“天下本无席,了本园可悟。大僧貌似还不入流。”
园性确是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那园真确是哈哈一笑道:“返祖本归宗,尘里别云鹤。道兄也不过如此。”
别云道人确是羞愧难当,反倒是自取其辱。
这独角三盗看见这事情有些不好,确是急忙打了圆场。
独角大盗确是心绪翻飞,心里盘算着条条小道,眨眼之间确是计上心来,祸水东引这个词语瞬间出现在他的心头。
独角大盗道:“呵呵,诸位道友,今日是酒宴不是过家家,还请道兄略微担待,这古藏锋兄弟可是我古家执事,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凡事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园真确是暗自冷笑一声心里暗道:“原来这小子叫古藏锋,三年前那位沿街乞讨的小子竟然能高深到如此程度,看来我得诈他一诈。”
只听园真道:“古兄弟,不知你可认得空心和尚?”
古藏锋确是暗自心惊,这和尚莫非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但是思绪一转,知道他是在诈自己。
古藏锋道:“不知,难道大师与此人相识不成?”
园真确是哈哈一笑道:“和只是相识,他是我的师叔。”
古藏锋确是暗自一笑:“一位十七八岁的和尚竟然是这胖和尚的师叔,这岂不是好笑,不过佛门不打诳语,此事怕是真的。
园真道:“古兄弟,不知我师叔可否对你说些什么?”
古藏锋道:“我都不认得他,如何能与他诉说。”
园真道:“我师叔,有一项本领确是其他僧人所不会的。”
古藏锋道:“确是为何?”
园真缓缓的道:“大擒拿手。”
古藏锋心里虽然震惊,但是脸上确是古井不波。
想到那和尚对自己嘱咐的话,古藏锋确是心里更加的坚定,一定要保守秘密。
园真道:“古兄弟,怎么了?”
古藏锋话锋一转道:“没想到空心和尚竟然如此高深,在下佩服,若有哪日,我一定会去少林膜拜。”
园真确是冷哼一声道:“可惜怕是没有机会了。”
古藏锋道:“确是为何?”
园真道:“师叔已经圆寂。”
古藏锋道:“那倒是可惜。”
园真确是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确是缓缓的合起双掌。
别鹤道人道:“大师莫要悲哀,我等哪日去少林拜访,无量天尊。”
园真确是冷哼一声道:“那就不用了?”
别鹤道人道:“确是为何?”
园真确是道:“师叔已经炼化了。”
古藏锋道:“自在如风身似风,修的身空心也空。”
那园真确是似有所悟,看向那古藏锋的眼光确是一变。
不过转瞬之间确是和原来一样,一脸的冷漠。
独角二盗道:“呵呵,诸位还是吃菜吧!”
三盗道:“就是、就是,一会都凉了。
大夫人确是微微一笑道:“你怎地如此贪吃。”
三盗道:“回禀夫人,这能吃也是一种福,在佛家眼里这也是一种修行哩。”
大夫人道:“满嘴胡言乱语。”
确是一拂袖,暗自笑了笑。
二姨太道:“呵呵,诸位今日来此,我敬大伙一杯。”
说完众人确是直起身,杯子互相碰撞在一起,“叮当叮当”直响。
众人确是哈哈一笑。
依旧有说有笑。
场面的气氛确是堆积而起。
众人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完全没有了当初那针锋相对的局面。
那古元霸确是看在眼里收在心里。
确是自顾自的酌着酒,有些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
二姨太道:“怎么了老爷?”
古元霸道:“没什么。
众人聚在一起说说闹闹。
那古文兴的双眼浮现出异样的颜色,确是望向那古藏锋。
反观那古藏锋确是纹丝未动、仿佛犹自不觉。
晚宴在缓缓的进行着。
夜幕确是悄悄的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