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云别鼠道:“呵呵,你是要多管闲事了?”
古藏锋道:“我可从未如此说。”
云别鹤道:“呵呵,你这是没事找事。我劝你还是尽早退去,免得那血光之灾。”
古藏锋确是一折手中的稻草道:“呵呵,我倒要看看这血光之灾来自何处?”
云别松确是暗自挠了挠头道:“这年头还有找揍的,当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古藏锋确是咧嘴一笑道:“呵呵,出乎你的意料的事还多着呢?比如现在。”
现在这两字一出口。
古藏锋确是冷笑一声,“大擒拿手”确是脱手而出。
四人确是瞬间交错在一起。
只听啪啪数声响声。
不过多时,那三人中的两位已经被古藏锋擒在手里,余下的那一位确是趴在地上。
动弹不得。
古藏锋确是柔声的道:“三位怎么了?刚才不要赠我血光之灾吗?如今怎么蔫了?”
云别鹤道:“大侠饶命。”
古藏锋道:“我何时说过取你性命?”
江沉确是抚着那满脸的络腮胡须道:“呵呵,瞧你那胆小怕事的样?”
李鹤确是咧嘴一笑道:“正是,正是。”
三人确是只感觉一震震动,已经退到三尺开外。
不多时确是恨恨的走出茶馆。
云别鹤道:“大哥,如今这小子丢了我等三人的面子,这场子我等一定要找回来。”
云别鼠道:“如何找?这小子莫测高深,看来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云别松道:“呵呵,大哥你还是太胆小了,这小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再强能强到哪去。”
云别鼠确是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二弟说的极是。”
此时此刻他确是想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在他心目中是神一样的男子。
云别鼠确是暗自冷笑。
云别松道:“大哥怎么了?”
云别鼠道:“没什么!呵呵,我们走。”
云别松道:“大哥,这场子?”
云别鼠道:“自然有人会为我们收拾。”
两人确是似乎明白了什么,确是哈哈一笑,就此散去。
茶馆内。
云别天确是缓过神来,刚才那一幕确是久久的挥之不去。
云别天道:“怎么了?”
李鹤确是哈哈一笑道:“呵呵,刚才那三人已经退走了?”
云别天道:“西域三盗已经退走了?”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确是浮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李鹤道:“正是。”
江沉道:“大哥,你的伤?”
云别天确是干咳一声,确是吐了一口鲜血,嘴上确是说道:“没事。”
江沉确是浮现出一丝不悦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云别天确是勉强的浮现出一丝笑意道:“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李鹤道:“呵呵,大哥,还要感谢古藏锋兄弟,若是没有他,恐怕我们此时此刻也难逃此劫。”
云别天顺目一望,只见那偏僻的角落内古藏锋确是面上古井不波的喝着酒里的浓茶。
在他的脸上确是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云别天沉声道:“多谢古兄弟。”
古藏锋道:“小鹰又何须客气。”
众人确是甜美的一笑。
李鹤道:“小兄弟要多加小心,这西域三盗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古藏锋道:“多谢兄弟提醒。”
李鹤确是暗自点了点头。
古藏锋确是缓缓的走出茶馆。
那三鹰望着那古藏锋的背影确是沉思下去,那眼睛内确是浮现出一丝异样的颜色。
可是这古藏锋确是不知道。
古藏锋迈着方步,踱出茶馆外。
不多时古藏锋确是消失在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将落。
古藏锋确是缓缓的来到了一处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这里依山而建。
山上确是盘坐这一个和尚和一位道人。
两人仿佛断了生机般一声不吭。
古藏锋缓缓地来到两人身旁。
两人确是同时动了。
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两人确是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一僧一道确是三十年前有名的人物。
摩云僧和瘦陀道。
魔云僧道:“敢问这位施主来此何事?”
古藏锋道:“小人有几处不解,还请大僧指点。”
那摩云僧确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古藏锋道:“敢问大僧,什么是功,什么是名?”
摩云僧道:“争即是功,弃即是名。”
古藏锋确是道:“那大僧的意思是让我争功弃名喽?”
摩云僧道:“不错。”
古藏锋道:“大僧,为何不细细的为我解释?”
摩云僧道:“人性贪婪争功好胜,功即是过,名即是罪。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古藏锋道:“我还是不懂?”
摩云僧道:“心修禅道,明悟禅心。去吧!“
古藏锋道:“敢问大僧是先修禅还是先修心?”
摩云僧道:“先修心。”
古藏锋挠挠头道:“那为何不先修禅?”
摩云僧道:“心载禅道。”
古藏锋确是有了一丝明悟,确是静静的听着摩云僧讲法。
悠悠三日,古藏锋明悟了很多,虽然一些滞涩的经文他还不懂,但是他确是心里升起了向佛之心。
那一刹那古藏锋仿佛一把盖世的宝剑蒙了尘一般。
敛去了年少轻狂、敛去了雄心壮志。
反而平平淡淡,踏踏实实的迈着每一步。
“瘦陀道”道:“呵呵,小施主为何不皈依我道家?”
古藏锋道:“呵呵,吾心有佛。”
“瘦陀道”道:“那为何不心中不有道。”
古藏锋道:“万千大道尽皆皈一。”
“瘦陀道”道:“不知皈依谁?”
古藏锋道:“皈心。”
“瘦陀道”道:“为何不皈依道?”
古藏锋道:“一切靠悟。”
确是郑重的给摩云僧叩了三个响头,拜了九拜。
确是缓缓的下了山峰。
摩云僧道:“老友,这小子如何?”
瘦陀道道:“孺子可教也。”
摩云僧确是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为何不皈依道?”
那瘦陀道确是一拍那摩云僧的脑袋道:“一切靠悟。”
两人确是相视片刻,良久确是哈哈一笑。
摩云僧道:“呵呵,老友你要去哪?”
瘦陀道道:“天下之大,四处为家。”
瘦陀道道:“那你呢?”
摩云僧确是道:“也是如此。”
说完两人并肩下了山峰。
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夕阳下遗留着一道瘦弱的身影在畅望远方。
良久那道身影确是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