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夕低头打量着自己现在所穿的睡衣,洁白色薄丝露肩吊带睡衣,标准身材显得若隐若现,妖娆性感。其实她不想穿这件睡衣的,可衣帽间的睡衣全都是这种款式,再加上现在都那么晚了,她以为霍烈都已经睡了“得,得,得。”江暖夕心情很纠结很复杂地敲着霍烈的门,她清楚知道进去后会发生什么,虽然她上次对自己的第一次脸上觉得没什么关系,可是实质上她很在乎,只是她习惯了给人一种淡然的感觉。
“进来。”门里面传来冷冷的声音,江暖夕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下来,但还是深呼一口气打开门进去。
霍烈坐在酒柜前,面前已有几个空酒瓶了,可他脸上却没一点醉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江暖夕来他房间,今晚他本没打算碰她,可听见墨天擎走之前的那句话,他心里愣住了,感觉很复杂,然后就很想见到她——那张脸。
江暖夕进来时就是看到这画面,霍烈背对着她一人坐在酒柜前优雅地品酒,虽然是左手拿酒杯,但在他的手里一点也不显得滑稽,反而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花痴的尖叫,但,她在他身上看到一种东西——孤独。
很难得,竟然他也会孤独?
“就喝多了会伤身,”
她本来是想说找她干嘛的,但后来就改成了这句,她不是无知少女,金主找自己的情妇还能干嘛,想到情妇这词,江暖夕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她讨厌这词。
霍烈手上的动作一滞,她的声音似关心,又不像。“你在关心我?”霍烈轻摇着酒杯转身,再见到她时,手上的酒杯又是一滞,这女人的穿着用得那么夸张么,一套高领长脚的白色运动服,虽在她身上看到有那么的一点英姿飒爽的感觉,可现在穿这衣服是不是有点不合宜?
霍烈的眼光一直都在江暖夕身上扫来扫去,害得她有点不自在,心里嘀咕着他在干嘛,自己的穿着很没什么问题啊,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江暖夕当然觉得没问题,可是霍烈就觉得很有问题,他还以为她会有自知之明,应该履行自己的当情妇指责,可是她现在穿的是什么衣服,一套运动服,还是高领的那种,领子高到下巴,差点连下巴也看不到了。
这女人,霍烈摇摇头,有时就很聪明,有时就扮猪一样蠢!
很好!有趣!
今晚他不把她的衣服扒下来,他就不信霍!
其实霍烈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心境很复杂,本来今晚他真的没打算要碰江暖夕,可当看到江暖夕今晚的穿着他就莫名不高兴,难道她忘记了她是他的女人?
“你手割伤了。”
江暖夕不知道霍烈在想什么,只是当她的眼扫过他拿着酒杯的左手时,她见到那手心有着红红的伤痕,微皱眉走上前,径自拿过酒杯放下,也再看着他手掌心。
触目的红痕还带点血丝,再往旁边看时,她才发现酒柜有着破碎的玻璃片。
霍烈静静地看着江暖夕查看他的伤痕,他感觉得到她拿起他手掌时是小心翼翼的,见她微微皱起眉头,他顿时心情大好。
因为两人是近距离,所以他很容易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顿时心乱麻麻的,一股欲火渐上升——“有没消毒水和创可贴?”江暖夕觉得这伤口不是很严重,但若不及时处理的话就有可能会被感染。
唉,富家子弟就是这样,连这种小伤都不会处理!
但江暖夕不知道的是,霍烈就是觉得这是小伤才懒得去处理,他没那么娇气!
霍烈一怔,但很快就发应过来对上那对明丽的眼眸,“一楼的药室里有。”那里什么药都有,只要你想得到。
“哦。”江暖夕转身就走。
霍烈看着她走出房门后,动动左手,看着左手陷入了发呆——江暖夕很快就回来了,替他的左手消毒、贴上创可贴,每一举动都是很轻,霍烈也任由她在弄,要是别人他早就把她给扇出去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最近几天最好别碰到水。”江暖夕给他贴上创可贴后,便打算把东西拿回药室,霍烈收回左手仔细瞧着,说“你很会处理这种伤?”他看到她处理的每一动作都很熟练,一般来说很少像她般年纪的女孩会处理这个,即使是小伤。
江暖夕一愣,她没想到霍烈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便点点头:“小时候打闹多了,小伤自然多,久病成医嘛。”
江暖夕无所谓笑笑,可事实不是这样,小时候她很安静,但身上的确经常多一些小的伤,那都是江语蓉经常有事没事都爱欺负她,甚至联合外人来欺负她,二婶也经常打骂她,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所以在陈兰和江语蓉离家时她便显出很无所谓的样子,丝毫没为她们的离去感到伤心。
他听出她在苦笑,想必她以前过得很苦,不过转头想想也是,回想起她那份资料说她是个寄宿在二叔家的孤儿,她二婶又是个贪婪小气的人,怎会容得下她?
“若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她想回房了。
“等等。”霍烈叫住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手不能沾水么?”
江暖夕点点头,“嗯。”的确,要是沾到水有可能会发炎,到时候就有点麻烦了。
很好!霍烈满意笑笑,扬起左手和还绑着绑带的右手,戏谑道,“你这叫我怎么洗澡?”他没忘了他说过今晚定要把她的衣服给扒下来,想到这,他嘴角翘得更深了。
啊?江暖夕心一惊,他该不会想让她帮他洗澡吧?“这——我叫女佣来吧。”她就想到这个借口了,再说,他以前也应该叫过女佣替他檫背之类吧,电视剧上都是这样演的。
女佣?亏她还想得出。
霍烈的脸渐渐冷下来,左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靠,贴近她耳边,冷淡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你该为那两千万付出点利息么?”
她身子一僵,心里苦笑,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