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大姐就随着当时的打工热潮到了深圳。
在深圳打工期间,她与马哥相遇,与爱情邂逅。由于当时的普通话还远不普及,马哥是安徽人,他们俩能走在一起如果只用缘分两个字来形容的话应该太牵强了。我问过他们是如何走在一起的,他们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然后扑哧一笑,这是答案吗,呵呵,能读懂的话就是了。
马哥个子和我差不多,皮肤白白的,到现在都透着几分帅气。他们第一次回娘家时,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当时侄女都3岁了。那时太小,很多东西不懂,但依稀记得马哥是个很不错的人。一回到家,就开始帮着打理家里的东东西西。马哥是做室内装修的,看着家里的电线东拉西歪的,就买来电线帮着从新打理了一番,当时搞的满手的灰尘,大姐在一旁看着,帮忙递递线什么的,我也在一旁傻呆呆的盯着。忙完,马哥从梯子上下来,给大姐来了个突然袭击,沫了她一脸的灰,我当时看着大姐一脸花猫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大姐自己也是哭笑不得。大姐有时候也会跟马哥闹闹,还记得大姐背着马哥在房子里转,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惩罚,可能是显示自己的体力,反正我觉得很乐。
他们一回去就又是好几年,后来生了第二个女儿,由于大姐受了父母的影响,加上顽固的重男轻女思想,所以我记得,当时是晚上7点多打电话回来说生了,可大姐在电话里哭了老半天,当时我一直搞不明白大姐为什么会哭。由于当时计划生育还是比较严的,后来才知道大姐做了接扎手术(这对于我大姐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那是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更不会体会到大姐当时的感受,也不会想马哥当时的想法。
在我三姐结婚时,大姐和马哥再次回娘家(在小女儿2岁多时回来过一次)。她俩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恩恩爱爱,笑笑闹闹。马哥还是那么的勤快,一回家就帮着打理着楼上楼下,为此我四奶奶还笑我说:“春,看你马哥,多持家,你得多学学。”。由于很久没有和他们聚在一起,三姐、我和大姐聊了很晚很晚,马哥忙了一天早早的睡了。
大姐和马哥第一次回安徽,马哥在三兄弟中排行老二,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大姐当时没有怨言,也没有离开。而是和马哥好好的商量规划如何改变当时的家庭现状。几年过后,在马哥和大姐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盖了一栋新房,马哥自己是做装修的,家里装修的非常精致。也有了第一个女儿。那边也一样,重男轻女思想依旧严重,所以生了女儿过后家里其它人对大姐不是那么的包容,时而冷眼想看,但马哥不但没有怨过一句,而且还经常开导大姐。后来大姐生了第二个女儿,同样还是马哥的包容,马哥的开导。生完第二个女儿过后就做了接扎手术。两个女儿也渐渐长大,他们在城镇买了一套房子,日子过得开开心心,幸幸福福。
一天大姐向马哥提出还是想要个男孩,我马哥当时是极力反对的,因为已经接扎,要再做手术的话不知道对大姐的身体有些什么伤害。但马哥了解我姐的性格,干啥都不服输,就开始去医院咨询,后来成功做了手术,但只有一次怀孕的机会,或许是天意吧,孩子怀上了,但由于大姐在刚怀孕期间吃了晕车药,后来只好做了人流。当时都很失落,但这次本着就是试一试的,很快他们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生活。
我姐接完婚,在大姐和马哥的强烈邀请下,我随他们一起去了安徽。那里人非常非常的热情,在新房住了几天,要回去老家拜访马哥的父母及其他亲戚,一听说我来了,大伙跟看稀奇似的都跑过来马哥老爹家里,然后马哥给我一一介绍,哪记得了那么多,一头雾水。印象最深的就马哥的三弟。马哥还正在给我介绍这个那个,从后面冒出一大喉咙声音“是不是细舅来了,瞧瞧,瞧瞧”。从那天晚上开始就轮着被请到各自亲戚家吃饭,一顿一家,后来到我走的那天都还没排完。
马哥是个除了偷嘴不会进厨房的人,我倒是有时帮着大姐打打杂。大姐见此状,就生气了,见大姐生气,马哥马上就叫上宇航(二女):“宇航诶,今天妈妈吃火药咧,不要惹哦。”。宇航调皮的应道:“好咧!”。大姐笑嘻嘻还是带着生气的口吻说道:“宇航,你就跟你爸一伙的。”。在大姐边说话边下厨时马哥悄悄的走到她后面,夹了块煎好的排骨送进嘴里。“吃吃吃,就知道好吃懒做,当真不知道你过来了,端菜上桌去,准备开饭。”。大姐继续炒着菜。
马哥以前是个老烟鬼,但由于一年前晚上睡觉老咳嗽,被大姐逼着戒烟。一开始我不知道他在戒烟,递了根烟给他,正抽得起劲大姐过来了,他慌忙地把烟丢一旁。大姐显然已经看见了:“抽啊,怎么不抽了。”。马哥见状不对,笑嘻嘻的上前抱在大姐背后:“不抽,不抽,不是小舅子给发的烟嘛,怎能不接。”。大姐又对我说:“春,你也是,少抽点。”。后来我没再递烟给马哥,也没见抽过。
缺点每个人都有,人无完人。在我大姐和马哥身上,有很多爱的真谛。我能说出来的就两个字——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