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亦一听,停止了哭泣,心里想道:“原来他们想知道隐身术的法子,我可不能将法子告诉他们,他们如此歹毒,学会了隐身术会更加为非作歹的。我宁可今天被他们杀了,也不能把隐身术的法子告诉他们。”
想到此处,丽亦说道;“我原来会隐身术,但是现在我已经忘了怎么使了。”
毒叟仙听了丽亦此话,脸色马上变的难看起来,道:“丫头,你要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丽亦骂道:“死老头,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毒叟仙见丽亦连死也不怕,一时没有了主意,哼了一声,低着头思量着对策。
这时五沉凑到毒叟仙的身边,贴着毒叟仙的耳朵,轻声说道:“师父,您不是会一种叫做‘套魂大法’的绝学吗?您今天就在这个丫头身上使一使‘套魂大法’吧。”
五沉的一句话提醒了毒叟仙,他立时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原来这“套魂大法”十分邪门,中了“套魂大法”的人,虽然神志依然清醒,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施法者问什么,中了法术的人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什么,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只见毒叟仙面对着丽亦,将右手放在丽亦的头顶上,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突然又伸出了左手,将左手叠放在右手之上。丽亦只觉得头皮发了一阵热,但是很快,热的感觉便消失了。丽亦瞪大眼睛看着毒叟仙,不知道他又再玩什么邪门歪道。
毒叟仙觉得“套魂大法”使得差不多了,于是厉声问道:“说,你的隐身术怎么使?”
丽亦瞪了毒叟仙一眼,冷笑了一声,道:“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毒叟仙见丽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中纳闷,又问道:“快说,你的隐身术是如何使得?”
丽亦又瞪了他一眼,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他。这下毒叟仙可糊涂了,丽亦竟然不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毒叟仙心里想道:“怎么回事?我的‘套魂大法’怎么不灵了?不可能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毒叟仙哪里知道,丽亦的定力不是寻常人等所能比的,他的“套魂大法”虽然神奇,但是在丽亦身上如果使得时间短了,就不会奏效。毒叟仙方才在丽亦身上施法的时间太短了,所以丽亦仍然可以控制住自己。
毒叟仙见自己的“套魂大法”竟然没有起作用,心中十分的懊恼,百思不得其解,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五沉的头脑还算不苯,他低头想了一想,对毒叟仙说道:“师父,据我所知,这‘套魂大法’十分厉害,按理说应该可以奏效的。但是遇到意志坚强的人,施法的时间必须加长才可以达到效果,你老刚才施法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五沉的一席话提醒了毒叟仙,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是啊,看不出这小丫头的意志如此坚强。我再试一遍‘套魂大法’,这次我要加长时间,我倒要看看这个丫头还能坚持多久。”
毒叟仙说罢,又将右手放在了丽亦的头顶上,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将左手叠放在右手上。这时丽亦只觉得头皮象被火烤着一样,异常灼热,并且觉得一股热气从头顶传入,然后整个头部就象笼罩在热气当中。
丽亦此时惊惶不定,心里想道:“我的头怎么这么难受,难道这个坏老头的妖术奏效了,还好,我现在头脑还很清醒,我看他还要使什么法子。”
只听毒叟仙高声说道:“说!你的隐身术怎么使?”
丽亦嘴一张,脱口而出:“先默念一遍口诀,然后再用手拍拍胸脯。”
丽亦话一出口,立时惊的头皮都要炸了,心里想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告诉他隐身术的使用方法,难道我的嘴不听我的使唤了?这个坏老头使得什么妖术?竟然能让我的嘴不听自己的使唤。还好,我还没有说出口诀,我一定不能将口诀说出来。”
想到此处,丽亦紧闭双唇,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想控制住自己。
毒叟仙和五沉听了丽亦的回答,兴奋地差点晕了过去。他们都知道“套魂大法”终于奏效了,隐身术的法子眼看就要到手了。
五沉急不可待地说道:“师父,快,接着问,问她隐身术的口诀是什么。”
毒叟仙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丽亦,只见丽亦双目紧闭,小嘴更是闭的无比严实,脸部肌肉不住地抽动,可以看出她此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毒叟仙非常得意,禁不住哈哈大笑,笑道:“小丫头,你的嘴已经不听你使唤了,你是控制不住它的。”
丽亦听了毒叟仙此话,眼睛和嘴又使了使力,闭得更紧了,两行泪水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毒叟仙干咳了一声,厉声问道:“快说,隐身术的口诀是什么?”
丽亦紧闭着双唇,但是在听了毒叟仙的问话后,竟然又失去了控制,又和刚才一样,脱口而出,将隐身术的口诀说了出来。
毒叟仙听后,喜得差点跳了起来,又问道:“再说一遍。”
丽亦不受控制地又将隐身术的口诀说了一遍,毒叟仙将口诀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此时丽亦心中如同被捅了几刀,心里想道:“天那,我真的这么没用吗?我怎么将隐身术的口诀说了出来?我真是一个废物呀。”
毒叟仙此时高兴地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琢磨隐身术琢磨了有二、三十年,始终不得要领,没想到今天竟然如此轻松地就搞到了隐身术,那种喜悦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得了的。
过了一会儿,毒叟仙对五沉说道:“五沉,你看着为师,为师给你使一下这隐身术。”
五沉恭敬地点了点头,道:“师父,徒弟看着呢。”
只见毒叟仙站在那里,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手拍了一下胸脯,立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五沉见毒叟仙不见了,兴奋地叫道:“师父,我看不到您了,您隐身了,您真的隐身了。”
“哈哈……”只听毒叟仙一阵大笑,他便又出现在五沉的面前。
五沉道:“恭喜师父,您终于会隐身术了。”
毒叟仙已经得意得忘乎所以,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丽亦,对五沉说道:“五沉,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个丫头?”
五沉正要答话,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并且有个男子在外面叫道:“里面有人吗?”
五沉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人?”
那男子说道:“我是过路的,因为旅途乏累,所以来您这里歇息一下。”
五沉不耐烦地说道:“我这里又不是客栈,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时丽亦已经可以随意地说话,听到门外有人,知道这时一个求救的大好机会,于是高声叫道:“救命,救命呀!”
五沉见丽亦高声呼救,慌忙弯腰,伸手将丽亦的嘴捂住。但是门外的男子已经听到了丽亦的呼救声,知道里面有人遇到危险。也不多想,抬起右脚,猛地向房门踹去。只听“喀喇”一声,房门已被那男子踹开。
丽亦抬头看去,闯进来的是一名紫衣少年,少年约莫二十一、二岁,长得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丽亦立时看得都呆了,差点忘记了自己尚在险境之中。
那紫衣少年闯进来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坐在地上,一脸的恐惧,旁边还站着一个道人和一个老者,两人长得都是獐头鼠目,满脸奸相,一看就不是好人。紫衣少年立刻便猜到一定是道人和老者将少女劫持了。
紫衣少年冲着五沉和毒叟仙骂道:“好一对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持良家女子,还不束手就擒?”说罢,举起右掌,已掌代刀,向旁边的桌子砍去,右掌离桌子还有一尺多远,那桌子便“喀喇”一声,被劈为两半,桌子的断裂处整整齐齐,犹如被利刃劈断的一般。
毒叟仙一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心里想道:“这个紫衣少年使得不正是绝学‘灿影刀’吗?这‘灿影刀’乃昆仑山飘云真人的得意绝学,紫衣少年会这‘灿影刀’想必是飘云真人的传人,飘云真人我可惹不起,还是赶紧溜吧。”
想到此处,毒叟仙对五沉叫道:“五沉,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五沉也被紫衣少年的“灿影刀”吓得不轻,早就想溜之大吉了,此时听师父要溜,忙应道:“好,师父,我们走吧”说罢,飞速地窜出房门,顷刻间就消失了。
毒叟仙见徒弟跑得如此快速,骂道:“好小子,跑得可真够快的。”话音未落,毒叟仙也不见了。
紫衣少年见五沉和毒叟仙逃走,也不去追赶,来到丽亦面前,问道:“这位姑娘,你还好吗?”
丽亦此时已经对这个紫衣少年充满爱意,见少年询问自己,忙道:“我还好,我还好。”说罢,就要挣扎着起来,哪里想到自己身上所中的麻药毒性还未完全退去,刚起了一半,便又跌倒在地。
丽亦苦笑着说道:“我中了那歹人的麻药,现在身体不大听使唤。”
那紫衣少年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然后从药瓶中倒出一个小药丸,说道:“这个丸药名叫百草丹,可以解百毒,应该也能解掉你身上的麻药之毒,你快些将它服下吧。”接着,将药丸递给了丽亦。
丽亦接过百草丹,也不多想,急匆匆地服下。那百草丹果然是一件灵药,丽亦刚服入腹中,便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不一会儿,身上便有了力气。
丽亦站起身来,忙向紫衣少年谢道:“谢谢少侠,救命之恩。”
紫衣少年见丽亦向自己道谢,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道:“不用谢,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
丽亦很想再问问紫衣少年的姓名和来历,但是由于害羞,竟然不好意思再问,又舍不得将这个认识意中人的机会丢掉,心里一着急,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来。
紫衣少年也对丽亦产生了爱慕之情,也有和丽亦一样的心思。但是他比丽亦还要害羞,连丽亦的姓名都不敢问。此时见丽亦已经恢复体力,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还是该留,见丽亦不再说话,于是说道:“你身上的毒性已经退去了,我也该走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也快些离开吧,”
丽亦见紫衣少年要走,心中不由得变得焦急起来,连忙叫道:“等一等,你别走。”
紫衣少年哪里舍得离开,见丽亦叫自己,心中大喜,但脸上还是装得一脸的平静,问道:“姑娘,您还有什么事?”
丽亦此时脸上已是一片绯红,羞答答地问道:“你这样着急着走,是不是有急事呀?”
紫衣少年连忙答道:“没有事,我哪里来得急事,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丽亦满面含羞地说道:“我害怕在路上再遇上那两个歹人,他俩如果再来欺负我,我可怎么办?你能不能……?”
紫衣少年忙问道:“姑娘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尽力去办,请姑娘直说无妨。”
丽亦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问道:“您能不能送送我?”
紫衣少年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现在听道丽亦如此问他,顿时乐得心花怒放,连忙答道:“姑娘既然害怕那两个歹人,我就护送姑娘一程。”
丽亦低着头,含着羞问道:“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紫衣少年忙答道:“我叫顾经林。”
原来这紫衣少年正是昆仑山飘云真人的门下,和李经厅乃师兄弟,他虽然年龄比李经厅小一些,但是功夫已和李经厅不相上下,深得飘云真人的喜爱。
顾经林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却不好意思问丽亦的名字,心中着急,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头低下,心里头不停地骂自己没用。
丽亦此时胆子已经大了许多,见顾经林低着头,却不再说话,感到十分好笑,心里想到:“这个呆子,比我还害羞呢,真是有趣,看来他是不好意思问我的名字了,我就主动告诉他吧。”
想到此处,丽亦说道:“嗨,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却还不知道我的,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顾经林忙道:“不公平,是很不公平。”
丽亦笑道:“那你还不快问我的名字是什么?”
此时顾经林的脸已经紫得如同茄子一般,吞吞吐吐地,只是低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丽亦对顾经林越发的喜爱,心里想道:“这个呆子还挺有趣的,我再逗逗他。”
于是丽亦说道:“你不问我,看来你是很讨厌我了,既然你如此讨厌我,那我也不用你送了。我走了!”说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要离去。
顾经林实在是太木纳了,见丽亦要走,心中虽然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是就是张不开口来挽留丽亦,只是抬头看了看丽亦,最终还是又把头低下了。
丽亦本来是拿顾经林寻开心,她哪里舍得离开顾经林,此时见顾经林竟然无动于衷,心中非常恼怒,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叫道:“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顾经林见丽亦问自己,忙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怎么了?”
丽亦看到顾经林那副窘样,不由得“扑哧”一笑,道:“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走?”
顾经林此时哪里回答了这样的问题,头越发地低了。
丽亦脸色一沉,道:“那我真地走了!”
这时,少年不知道哪里来得胆子,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你不要走,你……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送你一程吗?怎么……怎么突然要一个人走?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丽亦含羞说道:“谁让你不会说话。”
顾经林忙红着脸说道:“我以后一定好好说,你……你不要走了。”
丽亦又被顾经林的那副样子逗乐了,笑道:“好吧,你以后可不许惹我生气了,你还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呢?还不快些问我?”
顾经林连忙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丽亦笑道:“我叫丽亦,我的师父是峨眉山的凄虚大师。”
这时顾经林已不象方才那样拘谨了,开口问道:“丽亦姑娘,你准备去哪里?”
丽亦道:“我想去杭州游玩,你能陪我去吗?”
顾经林道:“我刚才不是已经答应要送你一程吗?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陪你去吧,但是我也没有去过杭州,所以肯定当不好你的导游。”
丽亦嫣然一笑,道:“你能陪我去,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当不好导游算什么?咱俩就在杭州城里瞎逛吧。”
顾经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这就走吧。”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出房门,上了自己的坐骑,向杭州赶去。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一日丽亦和顾经林便来到了杭州。杭州城里甚是繁华,大街上的人们都衣着光鲜,人人看上去,精神都相当饱满,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由于街上人多,丽亦和顾经林下了马,拉着缰绳,随着人流缓缓地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