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生意往来,果然得到接见。被小厮引到堂中,张诚见堂中走出一人,只见那人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身高八尺有五,比周仓还要雄壮。
张诚、周仓和张飞互相抱拳见礼。分宾主落座。
张诚道:“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张飞问道:“还不知尊姓大名,有何生意要谈?”
张诚道:“我乃辽东张诚,字子信。这是……”
还没等张诚说完,张飞急忙道:“可是改进造纸术、发明印刷术的张诚。”
张诚道:“正是在下”
张飞马上恭敬许多,道:“我听闻,辽东张家招抚流民,活人无数,时人皆称善。我本想效仿之,但俺只是粗人,不懂管理,又无这方面的人手,遂不能成行,只得时常设些粥棚,以资去往辽东流民。”
原来是敬我仁义,还以为敬我的发明呢。连忙道:“张兄言重了。”
张飞道:“刚才怠慢了”又对外喊道:“快上酒菜,我要与张贤弟畅谈。”
张诚道:“张兄叫我子信即可”
张飞道:“你也不要张兄张兄的了,我就托大,叫我声大哥。”张飞看见张诚身旁两人,马上一阵尴尬,问道:“未知这2位……”
周仓知其尴尬,自报道:“我叫周仓,护卫队长”
陶升道:“我叫陶升,护卫副队长。”
这时,酒菜已上来,四人同饮一杯,这酒清淡,还有股酸味,想起自己带来的蒸馏酒,看张飞又要倒酒,连忙道:“大哥且慢,这酒太过清淡,我新酿的酒浓烈,可命人去取来。”
张飞道:“真的?”
张诚道:“一试便知。”
张飞道:“我即命仆人去取,不知兄弟你住哪里?”
陶升道:“还是我去吧,那酒是为了带到洛阳,进贡皇上、送与大臣和十常侍的,我等路上都不敢饮,去陌生人取,护卫恐怕不信”
张诚道:“也好”
陶升起身去了。
张飞听了陶升的话,有点不高兴,道:“张少爷去讨好宦官和贪官污吏,岂是大丈夫所为,难道你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张诚道:“大哥误会了,我家虽招抚流民,但却处处受到官府掣肘,只因我家是商人,所以我打算到洛阳去疏通关系,捐一太守,也好做更多事情。像我等商人世家大族根本瞧不起,无法走通他们的门路,只能去走宦官的路子。如果我成了太守,招抚流民就更容易些。”
张飞满脸愧色道:“是我误会贤弟了,给你陪个不是。”
张诚笑道:“大哥见外了,大哥既有为国为民之心,何不与我同往,以做大事。”
张飞叹道:“我虽有心,却不能成行,家有老母,体弱多病,不能颠簸,我更不能离老母而去,只能抱歉了”
张诚道:“大哥不必如此,却是我唐突了。”
不多时,陶升取酒回来,张诚介绍道:“此酒名为烧刀子,入口辛辣如火烧,故此得名,这是女儿红,甚是甘醇。”
先给张飞倒了一杯女儿红,张飞喝后,满脸喜色道:“此酒甚好”
又倒了一杯烧刀子,见张飞又要一饮而尽,连忙阻道:“此酒需慢饮”
张飞道:“无妨。”说完一饮而尽,只见张飞脸涨的通红,但还是咽了下去。
张飞连赞好酒,要与张诚共饮,张诚道:“大哥有所不知,我虽能酿酒,却不善饮酒,这一杯下去,恐怕就人事不知了。”
张飞道:“真是可惜”
张诚道:“周仓师傅和陶升兄弟可陪大哥饮酒。”
四人一边饮酒吃食,一边相谈。张飞醉眼朦胧的对张诚道:“兄弟,以后我就离不开你这酒了,你可要多给我留些,日后,更要发卖与我。”
张诚道:“大哥放心,说什么卖,以后每月都为大哥送些来。”
张飞又道:“对了,还有那白纸,也多发卖与我些,我写字,画画也离不开它。今日醉了,来日,让兄弟观赏一下我的字画。”
张诚只能道:“一定一定。”
最后三人皆喝的大醉,张飞自有家丁扶去休息,周仓和陶升由张飞家丁扶着,跟随张诚回到住处。
次日,又带了5坛烧刀子去拜访张飞,也看望了张母,还观看张飞的字画,果然写的好草书,画的好仕女图。同时,也是去辞行。
张飞满脸不舍道:“贤弟何不多住些时日?为何这般匆忙?”
张诚无奈道:“大哥有所不知,我答应父母要在年前回去,还要去拜访甄家和糜家,又要去洛阳为太守之位奔走,时间紧迫,只能辞行了。”
张飞道:“那好,兄弟一路保重。回来时,时间充裕可在我这住些时日。”
张诚道:“大哥,我回去时,打算走海路,看一下海路的贸易情况,恐怕不能到你这了。还望大哥海涵。明年有时间,再来看望大哥。我这就走了,大哥珍重。”
张飞道:“兄弟珍重。”
张诚出得门来,在门口又与张飞互道珍重后,向张家的酒楼走去。正好今日是开市的日子,张诚在集市上看到了没想去见的人。
只见街上闹闹穰穰,往来小贩络绎不绝,这时,张诚在街边看到一人,此人坐卧与地,微闭双目,两耳垂肩,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面前摆放着草鞋草席。因为是坐着,没看到双臂过膝,但是臂长也远超常人。
张诚想到,莫非这人就是刘备,不知道是不是被历史英名所感染,总感觉这刘备背后金光闪闪,是那么耀眼,即使与他人一样穿着麻衣、草鞋,也是卓尔不凡。张诚就这样盯着他看。
刘备似有所觉,抬头看了过来,张诚感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能看透人心,连忙回过神来,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对刘备微笑了下,点头示意,刘备也点头示意,然后,张诚回过头来,继续向前走着。刘备看着张诚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张诚回头看了一眼,刘备又是先前那样,双目微合,等人来买草鞋草席。张诚想:“是不是趁现在刘备没有班底,找个刺客把他干掉。这样不妥,历史上好像是有人找刺客杀刘备,结果刺客被刘备感化了,还有这刘备武艺不弱,以后再想办法吧,我现在已经走在前面了。”
张诚回到酒楼,收拾物品,准备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