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过,就见高句丽军营涌出大股的军队,出的营外,排好阵型向望平城走来。又推出来抛石车、望楼、冲车、云梯等攻城器械。
张诚听说高句丽要开始进攻了,急忙来到城门楼上向外望去,只见城外全是人,看不到头,有人山人海的感觉,对众将道:“这是多少人?”
李青道:“两万多人。”见张诚疑惑的眼神,接着道:“这两万多人会分成几部轮番进攻,还要有保护进攻器械的队伍,还要留下预备队。当这万人疲惫的时候,营中会再出两万人替换这部分。这也是因为我们人少,还都是新兵,他们才敢派出来这些人,不然,会更多些。防守也是分两部轮流防守,还要留足预备队。”
张诚心道:我还以为除了留守的,把人都带出来,一起进攻呢,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仍由李青指挥作战,我在旁边观战学习。”
李青道:“主公,这里太危险,还是去后方歇息,这里交给我和各位将军就可以了。”
张诚就是想感受一下战场氛围,又怎么能下去。道:“无妨,有众位将军保护,不会有事。”见张诚这么坚决,也就不在反对。
高句丽军离城墙200步时停下,李青道:“敌军要用抛石车了,请主公注意躲避。”有军侯、屯长、什长大声提醒注意躲避。这时,敌军也开始了进攻,有石头打到城墙外墙,有的还没到城墙就掉下去了,也有飞进城墙上,蹦碎的碎石把士卒擦伤。
抛石过后,就是士卒进攻,张诚为了不影响众人作战,就到城楼后方观战,发现高句丽只有抛石车、云梯、冲车、望楼几样攻城器械,而抛石车的准确度真是不敢恭维。而己方也没什么好的武器,就是滚木礌石、挠钩、毒汁等。
张诚心道:看来要弄几样攻城和防守的利器。攻城的井栏,早就有了,可以登高放箭,就是移动缓慢,不是长期围城,作用应该不大;床弩,守城、攻城都能用,正在让马钧研究;回回炮,这可是利器,带配重的,不像现在的抛石车需要人力或畜力拉拽抛投,回去就让马钧和工匠们研究;攻城塔,可以从塔顶越入城墙,或把木板搭到城墙上,就能减少蚁附攻城的损失了,就是太笨重;有护城河的还需要舟桥或填壕车;夜袭中用的飞爪,这造出来没什么难的,只是士卒需要训练。防守用的狼牙拍和檑义夜、塞门刀车等,如果长时间围城,还能掘土为山,从高处箭射城墙,还有引水灌城、挖地道,蒙古用的坡道攻城。看来要建一只专业的工兵队伍了。
一上午的进攻,虽然双方都有死伤,但没起多大的波澜。张诚也逐渐适应了这残酷的战场,没有要呕吐的感觉了,饭也能吃得下了。
下午又打退了高句丽一拨进攻后,有斥候来报,高句丽大营出来一只军马,正绕道向南。因为早有预计,并不需要调整部署,只是把预备队调到南面。
在北面发起下午的第二波攻击时,高句丽从南面城墙发动了偷袭,在损失了一部分兵马后,见偷袭没能成功,就撤退了。
一天过去,众人来到县令府,商议军情。于廷道:“主公,今日高句丽在偷袭失败后,他们的进攻似有减弱,士卒的士气下降的也厉害,再加上他们的粮食将要耗尽,也许他们要撤退了。”
张诚点一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李青道:“我同意于主薄的看法,但也要防备他们的夜袭。”
张诚见其他人也点头同意,在没有其他看法,道:“文明(陆炳)你派锦衣卫盯紧高句丽大营,如有发现,尽快来报。”
正说着,有人来报,进府内,拜道:“报主公,敌军正收拾行装,似有撤退之意。”
张诚看向众人道:“看来敌人要撤退了,要怎么处理?”
李青一阵沉吟,于廷见李青不答,道:“主公,高句丽今晚应该不会撤退,毕竟日间战斗,士卒疲惫,需要修整。敌军也许会在明日辰时撤退。敌军即使撤退,但暂时还没断粮,又比我军人多,而且是老兵,不易急追,只需在后面跟随,待其断粮时,在行进攻。”
李青道:“敌军撤退,也许会留下部分佯攻和殿后。佯攻部队撤退时,必无心恋战,只要城中兵马和乐进校尉的骑兵合击,必可一举击溃。”
张诚道:“进攻这部分就这么办,但是敌人中军如果撤到玄菟郡,不就可以得到补给了吗?”
李青道:“大人有所不知,玄菟郡境内靠近辽东的人们,都逃进了辽东,如今玄菟郡南部,大都是后迁入的少部分高句丽人,他们怕我大汉打回去,大多数不敢迁入。即使敌军退回去,也不肯能征集到够用的粮草,只能是从高句丽城运来(高句丽都城丸都,玄菟郡治所高句丽城),也许这批粮草已经在途中。敌军有伤兵拖累,行军不能快速,我军只要派出一部骑兵,劫了这粮草,敌军必败。”
张诚道:“好,待进攻这部分开始撤退时,就发起进攻。解决他们后,在行分派。”
第二日辰时,敌军果然开始撤退,防备也不严密,锦衣卫来报时,张诚都有心派乐进夜袭了。但想到夜袭后,敌军发现撤退意图被知道,也许就会舍弃伤兵,全线快速撤退,不能全歼,在攻打玄菟郡就麻烦了。只能作罢。
卯时,断后敌军开始进攻,进攻了一个时辰后,就开始撤退,这时城门打开,各部兵马全部冲出城去,向敌军发起进攻,敌军也是有准备,虽惊不乱,翻过身来准备战斗,打算把辽东军打压回去,让辽东军不敢追击。这时,敌军后面又一阵喊杀声和马蹄声传来,敌军一阵慌乱。两面夹击,敌军崩溃。
两个时辰后,战斗结束,于廷来报,俘虏5000多人,歼灭3000多人,有主将和少部分骑兵逃脱,乐进正帅兵追击。
天黑后,乐进回来,报与张诚,敌军主将和几十士兵钻入丛林,逃跑了。
张诚勉励乐进几句,马上下达命令,由伤亡最大的臧霸、周仓两部负责打扫战场和看押俘虏,其余人在饱餐战饭后,立刻休息,明日一早由张诚亲自率领随后追击。派人传书太守府,命陶升、裴元绍整合世家大族的私兵后,带到望平,补满臧霸、周仓两部,然后臧霸部和陶升带领士族私兵负责押运补给随后跟上。周仓部留守望平,看押俘虏,裴元绍招募人手和一部分私兵组建开矿护卫队,如今矿山有了,免费的矿工也有了,是应该准备开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