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是什么?
华夏的灵魂学说,一般指的是三魂七魄,这种形式构成了完整的灵魂,不可分割,生则来,死则离去。而埃及的异能者,灵魂的构成是分为灵和魂两个部分。人死了,灵魂并不会离去,魂保存在躯体内,而灵则飘散在空间里,逐渐强大。埃及的所有的异能者,都是灵。而异能者的首脑,叫做灵王。
这类人不属于任何一方,在异能者的世界里属于隐者。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们脾气很好,实际上,能够存活几千年的老怪物,都是有独到之处的。
正说话间,我突然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有扰动。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我们会面的时间是在晚上,我每次总要适应一次从普通人的世界进入异能者世界的转换,只有一线之隔,却也天人殊途。
那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不由得多望了几眼。
“一辰,怎么啦?”李安娜见我神色不对,奇怪的问。
“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正在过来。”
我说着,望着那东西,那东西越走越近,空气的扰动也越来越激烈。
李安娜朝我看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朱雀也看了看,不由得说:“是毒蛊。”
我愣了愣,实在是这玩意儿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虫子一样的东西,而是一个人。虽然那人走过来的时候,感觉很不真实,好歹有鼻有眼,哪里像是毒蛊了?眼见它越来越近,我大喝一声,掌心冒出了火焰,平平推出。
那东西顿时炸开,变成了许多像尘埃一样的虫子,纷纷扬扬的,没过多久就消失了。
朱雀神色说不出的古怪,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李安娜,摸摸下巴,说:“我想,我们已经中了毒蛊了。”
我大惑不解:“那东西不是走了吗?”
朱雀说:“你运转体内的异能,在十二正经流动看看。”
我闻言连忙试着运转了一下,刚刚提起一口气,就觉得胸口堵塞,感觉很不舒服,手一点,火焰有不稳固的迹象,摇摇欲坠的,有随时熄灭的趋势。
朱雀的神色变得更加古怪了:“你再运转异能,在任督二脉试试。”
我强行提起体内的异能,经过任督二脉的时候却畅通无阻,手心凝练出一枚符文。
朱雀不由得叫了起来:“银月蛊!”
我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的是苗疆那边的传闻,心里不由得一紧,据说那些人,你不小心就会得罪他们,而且,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除蛊毒,又阴森又可怕。
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人,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只听朱雀悠悠的说:“杨紫薇虽然离开了时空管理局,可在华夏,有她的四大将,一直都是她的得力干将。”
在杨紫薇还是时空管理局的核心骨干的时候,几个天帝级的异能者不服从她的指挥,去了帝都,她为了能办事,就从民间招揽了形形色色的人,作为自己的手下。局座见人心不齐,又苦于手里没有可用之人,就默许了她的行为。
杨紫薇为了和帝都几个刺头抗衡,就特别提拔了四大将,这几个人开路不正,但本领超强,在时空管理局低谷期也是做了不少贡献的。随着苏西坡和她撕破脸皮,四大将就不肯为时空管理局服务了,都归隐田园,但明里暗里,都和杨紫薇有往来。
善于下蛊的,是一个叫做蛊真人的人,此人号称是道士,有专业的度牒,但他是一个喜欢养蛊的异人。
朱雀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曾经异想天开,想要用朱雀之魂来炼制异种蛊,好在朱雀也是有真本事的,朱雀真火也不是毒蛊能碰的,这才逃脱一劫。
银月蛊,是用无数飞蛾的死蜕制成的毒蛊,里面运转着一道蛊气,在夜色下催发,侵袭人体,我能看到毒蛊,不仅是因为我养成了异能者的目力,更是因为在与朗顿的生死搏斗中得到了锻炼,因此,毒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无处遁形。
中了银月蛊的人,记忆会慢慢消失,与得了老年痴呆症无异。
我想起了诺顿传授过的炼金术,想着能不能自己调配出解药出来。
朱雀听了我的想法,目瞪口呆:“要是真也行得通,蛊师都不用混了。”
然而诺顿在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神匠炼金术师一个也比不过他,他们还不是混得好好的?
“那你告诉我,蛊真人在哪儿?”
朱雀很无奈:“据说他和时空管理局离心后,就去了泰国,和泰国的蛊皇阿披颂大师走的很近,具体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所以呢,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我再次运转异能,感受毒蛊盘踞的方位,想着诺顿所传授的知识,怔怔出神,天上的星光灿烂,夜色微凉,我看着看着,突然有了感悟。
我叫朱雀去买一包决明子回来,他目瞪口呆:“这就是你的解药?”
“不,这只是药引子。”
“那解药是什么?”
“真是废话多,快去吧!”
“不懂你们城里人。”朱雀抱怨着,还是跑去了附近的药店。他本着反正吃了又不会死,就当是清肝明目了的原则,买了一大包回来,我在店里找到了几个茶杯,在饮水机下接了几杯水,不但朱雀疑惑不解,连李安娜也奇怪起来。
“白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李安娜羞羞答答,摸着发丝。
我看出来了:“你是觉得我在瞎搞?”
李安娜脸一红,顿顿小脚说:“也不全是啦!决明子,我没记错的话,只是一味下火的中药吧?它真的能治蛊吗?”
我板着脸:“那么,李安娜童鞋,什么是炼金术?”
“就是将低级物质转化为高级物质的一种技术啊。”
“这就对了。”
我在茶杯里放入几颗决明子,手一弹,指尖冒出了诺顿曾经惊呼的太阳真火,这种火焰温度极高,不能与物质直接接触,于是在外人看来,我只是变戏法一样在杯子外面摸了一下,甚至没和杯子接触,里面就冒出了热气。实际上我使用炼金符文,对里面的物质进行了好几次转换,才变成了炼金解药。
拿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却无人敢动。炼金解药散发着蓝幽幽的光芒,完全不是决明子煮出来的黑褐色药水。
我拿起来喝进嘴里,运转异能,只见一条毒蛊从我的口里缓缓出来,掉在地上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朱雀目瞪口呆:“你真的能解毒啊!”
我苦笑:“可惜药力太大,毒蛊已经死了。”
朱雀沉吟:“毒蛊的蛊气还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消散,我试试看。”他拿出一张道具,念了一句咒语,覆盖在粉末上,这时,道具形成了一个结界,里面出现了毒蛊的虚幻的影子,它的口器张得大大的,在尖叫着什么,然后就消散了。
“翻译翻译。”
朱雀脸色很古怪:“阿披颂大师来到了汉北市。”
阿披颂?“他怎么来了?”
朱雀叹道:“泰国的蛊术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虫术。这个阿披颂,前几年已经被一个叫育叻猜的新人赶下了蛊皇宝座,又在蛊术上输给了蛊真人,他甘愿为蛊真人差遣,来到了汉北市。”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李安娜异常豪迈地说,于是乎人人侧目。
李安娜大惑不解:“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不****还能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不好。”
李安娜翻了个白眼:“老娘我在天启的时候就不是淑女了。”她问:“那这个见鬼的大师现在在哪儿?”
“毒蛊提供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不过,这很好猜。”朱雀沉吟着,“我知道在汉北市有一个黑市,很多人在那里玩石头,也有不少虫子买卖的摊位,要是我没想错的话,阿披颂大师很可能就在那里。”
“那就出发。”我目光深邃了起来,“我要好好会会这个大师,看是我的炼金术厉害,还是他的蛊术厉害。”
朱雀一愣,不由得说:“你变了。”
“废话!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不算账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