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今晚无需让太医过来了,本相无碍了。”
凤璟对一旁黑衣男子淡笑吩咐,吩咐完便缓缓消失在偌大的走廊处。
“是,丞相大人。”沐寒在一旁暗处垂眸恭敬而道。
而寝宫内的花添添自凤璟走后便一直一个人低声骂骂咧咧,骂完她一骨溜从床上下来,光着如藕般的玉足来到镜子边。
眼看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还残留着一缕绯红,久久未散去。
花添添一咬牙,将手肘边的玉梳拿起,一把掰成了两半。
“凤璟,寡人终有一天要翻身,你给老娘等着,凭什么你说完那些让寡人心砰砰跳,啊呸,才不是,反正你凭什么让寡人一个人在这里纠结,你一个人倒好,麻溜的就走了。”
一旁的玲儿默默的抹了一把汗,将已经碎成两半的玉梳从地上拾起,怕碎屑伤到足底未着丝缕的花添添,还特意将碎屑一一扫去。
收拾完后看花添添还鼓着腮帮子一副愤恨不平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索性提了个建议。
“陛下这么不甘,不如陛下你也主动一次,虽然奴婢认为最后吃败仗的都是陛下。”
一听玲儿的建议,花添添陡然来了精神,拍桌而起,“没错,凭什么每次被动的都是寡人,哼哼,凤璟,你给老娘等着,看老娘怎么完败你。”
玲儿忽略花添添的忽然奋起,继续絮叨,“陛下,丞相大人说了,对于陛下而言,老娘是禁词。”
花添添敷衍的摆摆手,“哎呀,寡人知道了,真是的,玲儿你也太事事依着凤璟的话去做了。”
说着瘪瘪嘴,抱怨几句还是睡意浓浓的上床就寝。
立于殿内一旁的玲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不过一瞬而逝,她忙过去伺候着花添添睡下。
夜色清浓,月色在偌大的宫殿四周打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拂过的凉风将斑驳的影子不时打散,月色清冷的皇宫中不时也有御林军军靴踏过发出的细碎声。
一处凉亭边,月色将凉亭中央站立的两个人的影子拖长,在清幽的地面上荡漾开几抹涟漪。
“使节大人,这次来访你也见识了我炎国陛下的荒唐无礼,陛下一向沉迷于美色,不理政事,实在是我炎国百姓之不幸。”一人半是叹息似的无奈而道。
另一人抿了口茶,不急不缓的慢慢而道,“大人,说这话倒是何意?”
夜色中,那眸子清亮,直直的望着对面听完他说的话后谄媚一笑的人。
“陈国虽也是富强之国,但多少在军事上还未有过赫赫战绩,据本官所知,陈国边疆一直有饥民抱团侵袭我炎国,虽我国因为这事一直不满,但那些饥民也非只对我国出手,不时也抱团在陈国侵扰,我想,那些人用来彻底攻打炎国边疆也不失为一颗好棋子,既让他们不再有时间侵扰陈国,也能趁机为陈国立下战功也不一定呢。”
“大人,你真是明智。”另一人又抿了口茶,还起身替刚才说话的人斟了一杯茶。
那人连忙接过茶,喝了一口,笑意吟吟的勾了勾唇,眼底闪过狐狸似的狡猾。
另一人看穿了那人的意图,笑道,“那么,大人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