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勾结的宫外那些人,他们是想要置凤璟与死地的人,你口口声声这样说,你可曾有过半点为他着想。”
说完抬手想要再给玲儿一巴掌,但看她红肿的脸,终是不忍,在半空中顿住。
咬牙又说,“你可知,你千方百计想要置若笙与死地,而他根本没想过要杀掉你,若是他真想动手杀了你,依他的能力根本轻而易举,而你却给他下毒,还让锦非夜的人潜入宫中暗杀他,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若是毒散再多点分量,若不是陈太傅及时赶到,他会死的。”
玲儿捂着自己的脸,剧烈的抖着肩头。
她显然并未想过这些,她只一心想着除掉阻碍她的人。
“自顾自的自悯,自己做错了事却只一心想着如何去怪别人推卸责任,如何让自己心安理得,这样的你永远也只能是孤身一人。”
花添添将手收回衣袖中,闭了闭眼,她本不愿说到这个份上的。
玲儿从小就没有爹娘,是她和父皇去陈国途中捡回来的,看她可怜便让她做她贴身侍女。
父皇和母妃离她而去的时候,玲儿也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而且若非是玲儿,她怕也早死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那样相信她。
但她实在没有想到,玲儿会做到这般地步。
抿唇转身,淡淡的吩咐,“来人,将玲儿打入牢中,听候发落。”
话音一落,屋外的御林军便陆续进来,欲抓住玲儿。
玲儿也知入了牢中生死难料,但她还不想死,无论如何她也要陪在那人左右,只要看着那人就好了。
“我不要。”大吼一声,玲儿拼命往后退。
花君如怜悯的看了玲儿一眼,欲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以防她闹出什么事。
刚欲动手,因为没有站稳,玲儿一头栽入了她刚才沐浴的浴桶里。
花添添斜眸示意了一旁的一个御林军,他也懂花添添的意思,闪身过去将玲儿从浴桶中拉了出来。
一被拉出浴桶,玲儿便开始剧烈咳嗽。
她并不善水性,而且因为太过于紧张不安了,一时也忘了挣扎。
浴水大口大口灌入了她的肚中,不适感猛的袭来,快要吞噬掉她的意识。
“带她去换一身衣物,然后打入大牢。”
终是不忍,花添添也不愿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身着湿衣物而受冷。
玲儿一听终要被打入大牢,索性逃不走便跪下去求花添添,“陛下,奴婢知错了,求你看在奴婢服侍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绕过奴婢一命吧,奴婢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本就极少看玲儿这幅模样,如今看她全身狼狈,一脸哀求的看着她,花添添心底越发不忍。
但一想起因为玲儿,若笙差点丢掉性命,捏紧手指尖,终还是拂开了她的手。
而原本一脸哀求的玲儿眼看花添添拂开了她的手,眸子底闪过一丝阴冷。
花添添转身,不愿再看玲儿。
脚下一动,刚走了几步,忽然几道呼喊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