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开店做生意的地儿,不是别人寻事挑衅的地儿!”说了自个进去了。
方薇本想给苏澜找不快,到让自己吃了瘪。气冲冲的走出去,边走边想:你苏澜还能得意多久,你就等着吧!看我方薇总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
“我说汪承瑾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听到自己的弟弟静下来她又开口,“妈说你和苏澜之间有事?”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人老了就爱操心这个操心那个。那都是没影的事。我们好着呢!”他转动着手上的钢笔。
“承瑾!”汪紫萝语重心长的叫了一声自己的弟弟,继续说道,“我相信妈妈!”
他犹豫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汪承瑾无奈的说,这样的事可以瞒着妈妈,没必要瞒着姐姐的。
“为什么呢?”汪紫萝在网上见过苏澜的,一个很美的女人,而在妈妈的口中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而且她还记得当初自己的这个弟弟在和苏澜恋爱是是如何如何形容她的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啦!
汪承瑾也记得苏澜也问过自己“为什么”的话。这个时候他想起来难掩心痛,“姐,你还记得褚一航吗?”说完他拿着电话走到落地窗边看着脚下的滚滚车流,眼神忧郁。
好久汪紫萝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听弟弟说下去。
“苏澜是褚一航曾经的恋人。”汪承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这里汪紫萝不由想到‘孽障’二字,不过那些对她而言都已经过了很久了。仇恨什么的都放下了,“承瑾那些姐姐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放下又能怎么样呢?姐姐没有一个成功的恋爱经历所以也没资格说话,但是”珍惜“这两个字我还是懂的。你既然都说了是因为褚一航,而且还是曾经,你有何必去为难一个你爱的无辜的女人。”
“如果她在梦里还叫着她的名字还算无辜吗?如果她在见到褚一航无法坦然还算无辜吗?”
汪承瑾说道痛处不由狠狠的责备。
“承瑾这些都能代表什么?你是不是太偏执了,既然你爱她为什么不相信她!”汪紫萝毕竟是女人,所以说话就偏向苏澜多一些。
脚下的景色看久了有些眩晕,“姐你能不管么?我自己要是什么我自己清楚,这事你也别告诉妈。”他从窗边踱回椅子里,欲结束这场不愉快的通话。
“好吧我不管,不过我到是想问问你,你是因为苏澜曾经和褚家人的关系才迁怒与她,还是因为她梦里叫的是褚一航的名字而迁怒与她,我不希望十几年前的恩怨牵扯到她的身上,如果纯粹是后者,那就好,证明你是嫉妒而不是仇恨!”
汪承瑾根本不想想这么多,他拿起笔摊开文件,他的事情太多需要处理。“姐,我手上还有事!”
汪紫萝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想结束争执,匆匆说了一句,“我只是不希望你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挂断电话。
褚一航和叶昊鹰约在后海的一个酒吧见面,这个酒吧是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音响里是很低的曲子,地板上镶嵌的灯光有一种月光般朦胧的美。藤编的桌椅分散四处,复古的装饰,格子窗,白纱幔。雅致而安然。置身于此可以看到对面的大红灯笼和偶尔从垂柳下经过的三轮黄包车,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记得有次苏澜吵着要去酒吧,她噘着嘴说,“长这么大了也没去过,你不让我去我就让班上的男同学带着去,那个**正暗恋我来着!”
无奈之下,他总是在她的倔强面前妥协,就选择带她来了这里,也是这间小店。
当时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脸期待的踏入这里,一进门打量一圈,她就冲他瞪眼,“褚一航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地方!”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是那些地方都很复杂的。他让她转身,拎到门口,指了指那门楣上方的字,“你仔细看看这不是?”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是不许她去的。
她又被他扯进屋子了,她这次倒是落落大方的坐下来,一坐下来就像个孩子一样被藤编的桌椅和桌面上的精致烛台感兴趣。整个一个小孩心性!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呀?
褚一航扶着额头想了一下,好像是刚上大学吧!那时的她就坐在自己现在这个位置上,还喝了不少的科罗娜,那应该是她第一次喝酒吧!她一喝酒就上脸,两颊嫣红,一双眼睛愈加水灵。
“在想什么?”叶昊鹰举起杯子和褚一航举了半响的酒杯碰了一下,“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他发觉眼前这个男人和年少时比起来要沉默多了,一开始两人还聊一些事,随着酒意渐浓褚一航就开始走神。
褚一航掩饰的低下眉目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拿过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儿!”等叶昊鹰喝完杯中的酒,再给他满上。
叶昊鹰拿过自己的酒杯,“一航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他连他结婚也没告知自己,和谁结婚都没说过,电话中也只是用问候云淡风情的带过。偶尔会问起苏澜,也被他轻轻巧巧的避开了。
听到这里褚一航准备喝酒的动作顿下了,手握住酒杯就停嘴边,这酒液有点凉,冰冷的触觉从手指尖蔓延到心里。这些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是怎么挨过来的。他牵强的勾起嘴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你看我还不是这样过来了!”
叶昊鹰的手越过桌面去夺他的杯子,眼前的男人面色苍白,只有额角处的疤痕呈现红色,双目赤红。他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虽说是啤酒,这一进门就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这桌子上已经排列了一大堆酒瓶。
褚一航觉察到他的动作敏捷的躲开,“这点酒算什么,继续!阿昊咱哥俩难得一聚,你小子过几天又要回去了!”
这几年的变幻,物是人非,最大的变化还是眼前这个男人,“你还记得我们班上那个罗佳佳吗?”他啜了一口酒,补充,“就那个带眼镜做我前面那个。”那个时候他上课的时候还把墨水洒在她背后了,他就特爱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