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肚子,“那家的排骨饭做得太咸了,我没吃几口,所以我现在已经饿了!”
“我以后给你叫外卖。”
“不嘛!我的时间岂不是更难熬,中午出去还能四处转转。”她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却舍不得松开。
“褚一航我都饿了。”嘟起粉唇有些抱怨。
“那我带你出去吃!”
兴许是因为晚上回家想到第二天要出行心里有点小兴奋。整个飞行途中她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一下飞机整个人就精神起来,像只漂亮的鸽子。
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她都是快乐的,他却认为那应该是他们在一起后她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碧蓝的天,墨蓝的大海,金色的沙滩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云而已,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她泛着璀璨光华的小脸。
回到酒店时,她说自己害怕非要和他挤一个房间。他在她希冀的眼睛了最终妥协。
那晚她洗完澡就着一张白色的浴巾款款向他走来。
还滴着水滴的头发垂在两边显得一张脸更加娇小。半掩的身体如同上等玉石泛着光华。媚眼如丝。
从她要求住在一块儿,他就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他知道她的个性。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也会有冲动。本是水到渠成的事,他甚至听到自己心如擂鼓般的声音。但是她还小!他只是想等她再长大一些。
他听到自己冷静到彻底的声音,“澜儿,别闹!进去把衣服穿好。”指着浴室里面,刚才她进去之前他已经把她要穿的睡衣放进去了。“穿好过来我给你擦头发。”后面一句话语气已经柔和很多了。
她顿下脚步,就那样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愣愣的看着他,本来还神采奕奕涌动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一双眼睛洇满雾气,抿着唇,唇角那两个小窝深深的。——一副委屈至极,被羞辱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他从来没这么对她说过话。她只是太爱自己,不然她不会那样做。
放下电脑迅速起身,扯过自己放在床头的外套几步跨过去,他的心那样的满,有激动,有心疼。把她裹在自己的外套里抱进怀里。“澜儿……”柔肠百结。
她眼里的雾气终于凝结成水滴顺着白玉般的脸庞滑落。
心里像是被谁拿着刀子狠狠的剜了一刀,“别哭呀!你一哭我就难受。”他拍着她的背诱哄着。叫她出来是想让她开心的。
“褚一航……你说……我哪儿不好?”沉默了好一会她才抽抽搭搭的抱怨,温热的眼泪把他胸前的衬衣都****了。
低下头吻上她的脸,想要吻****脸上的泪,“你怎么会认为自己不好,你是我的宝贝,是我褚一航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在她耳边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想说的。
谁知道她奋力抽出被他裹入怀里的右手,握紧的拳头就如雨点般落在他胸口,“那你为什么不碰我……你好几次和我接吻的时候明明你的反应那么明显……是不是嫌弃我……是什么?”
他任她发泄怨怒,看着她迷蒙布满红丝的杏眼,腾出一只手为她抹掉汹涌而出的泪,却越抹越多,“澜儿你还小,等你在大一点,好吗?我都等了你那么多年。”
“可是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你就……就是嫌弃我!”她停下手,嘟着嘴任性的耍脾气。
“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有其他的女人。”他耐心解释,“我都20几了,就这么一直守着你,而且这种事太早了对女孩子来说会伤身体,你是我的宝,我怎么能伤害你!”说完把她又紧了紧,这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宝贝啊!
听到这里她的脸上有些缓和,不似刚才那么激动,声音也低了下去,一张脸羞得通红,“褚一航我就怕你忍不住去碰别的女人,这是陶陶说的。”说完她的脸低了下去,吸着鼻子,鼻涕眼泪一个劲往他的胸前蹭。
“你呀!你个傻丫头。”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只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听你的那些小姐妹胡诌,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西门庆。澜儿你该相信我的自制力的。”
“哎呀!疼……”她作势要捂着额头。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刚才他就那么轻轻一下的。哪里会疼,“那我给你呼呼!”
“讨厌呢!我就讨厌你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她终于破涕为笑。
那一夜月光很好,可以从酒店的窗户望见不远处月光下的细白沙滩。也能听见低低的海浪声传来,如情人间的私语。那一夜他紧紧的拥着她而眠。
往事是美好的,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把记忆收好。
天空中阴云密布,远处的天和海连成一色,一片暗沉。看来是要下雨了!
褚一航拢拢被海风鼓起的衬衫往回走。
沙滩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他想要是苏澜一定会脱掉鞋子,赤着脚踩上去,那天她就是这么做的。
他甩着头继续往回走,那挺拔的背影在海风中显得孤独寂寥。
苏澜走出店门,今天天色一直暗沉,很是闷热,心里边也闷得难受。刚才汪母打电话来叫她回大宅吃晚饭。她本就难受,哪儿都不想去,却不得不强撑着赶过去。
她开的很慢,她刚赶到的时候,瓢泼大雨倾泻下来。
汪承瑾已经到了,正坐在客厅和汪承轩探讨着什么,凝思蹙眉的听汪承轩说着。
汪小汐正神色恹恹的呆在汪承瑾身边,一看到门口的苏澜马上来了精神,“妈妈!”
汪承瑾并没有受到打扰似的并没有看她。
苏澜举起手上的袋子小声的说,“咱们小汐爱吃的芝士条。”苏澜知道孩子喜欢那家的芝士条就绕道去买了。
汪小汐拿着袋子去了一边。
这个时候汪母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苏澜,“还好没被雨淋着!”
苏澜放下包,几步上前接过汪母手中的水果,低声叫了一声,“妈。”
汪母冲苏澜和蔼的笑着,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兄弟,看到他们已经开始收拾手上的东西,“你们兄弟两个谈公事去书房谈去。非要在这里。承瑾你也是刚才还冲孩子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