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和卫林刚跃上墙头,只见围墙外面围满了穿着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手拿长枪的军兵,这些军兵与院内的护卫明显不是一伙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外面还有这么多护卫?”唐溪在竹溪村长大,连樱溪镇都很少来,更别说出远门了,他哪里见过军兵,看到这么多武装整齐,手拿长枪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围墙下面的人影,头也不回的问着卫林。
卫林毕竟比唐溪大几岁,加上爹娘管不住他,对他放任自流,这几年,凭着不错的身手,为了挣钱糊口,在楚王城佣兵公会也混过几年,见的世面自然比唐溪多。
此刻,见他和唐溪被包围,卫林内心绝望透顶,见问,一时焦急,哑着嗓子颤抖的回道:“这,这些都是军兵,真是******点背,怎么把这帮人招惹过来了。”
见唐溪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卫林急了,额头上冷汗呼呼的往外渗,此时,他知道他和唐溪已经处在了危险的边缘,稍有不慎,不是被这帮军兵灭杀在乌家别墅,也要被这帮军兵活捉了交给乌虎。
乌虎的儿子乌跻被他和唐溪两人给灭了,乌虎能让他们死的痛快?闪念之间,卫林脸部表情绝望的有些扭曲。
此刻,卫林回头看了一眼院内二十几个嚎叫着追过来的护卫,再看看围墙外面黑压压的军兵,他对逃生的信心不足,恐惧绝望中赶紧问唐溪道:“唐溪,怎,怎么办?再不想办法来不急了。”
“还能怎么办,硬闯,等死也是死,还不如拼死算了,跳!”唐溪尽管刚开始心里还有些紧张,想到自己反正是死,索性把心一横,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再说乌跻死了,爹娘的仇也算报了,没什么遗憾了,人迟早都是一死,怕啥。
唐溪放开了身心,胆子和勇气倒越发的大了起来,此刻,他第一个提着阔剑,瞅着空档跳了下去,军兵们见有人跳了下来,赶紧吼叫着,潮水般的涌上来,拿枪猛刺。
唐溪双手握剑,贴着围墙,左劈右砍,上下翻飞,杀的围在他身边的二三十个军兵节节败退,在唐溪的阔剑舞动间,那些铁枪头在空中翻飞了几下,然后如下雨一般,纷纷掉落到地面上。
军兵们虽然有许多凡人,但里面不乏实力强悍的武者,见上百号人拿不下中间被围困的少年,而且身体还受了不小的伤,只见长枪一碰到少年手中的阔剑,纷纷被切断,如削泥丸一般,也是十分的意外。
“你们这帮饭桶,都他妈给我上,给我围实了,尽量抓活的,实在不行直接击杀,娘的,这小子简直太张狂了。”人群外围一个年纪约摸三十几岁的矮壮男人,举着黑色长剑朝唐溪指着,朝手下的军兵们大声吼叫着指挥。
此时,唐溪见自己刚刚杀退了一批军兵,暂时还没人敢补上来,留出了一块空地,抬头见卫林不敢往下跳,赶紧提醒道:“老哥,快跳下来,你后面的护卫已经到了。”唐溪怕暴露卫林,很聪明的叫老哥。
卫林见唐溪和军兵厮杀激烈,自己越看越心惊,迟迟不敢往下跳,此刻,见唐溪提醒,赶紧往后一看,二十几个护卫已经到了围墙边,有几个已经举枪朝他的脚和腿部刺来,吓的赶紧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卫林刚刚下去,瞬间有二三十个军兵围了上来,唐溪赶紧上去给他解围,见唐溪杀来,军兵们通过刚才的交手,知道他的厉害,几十人赶紧朝后退去。
此时,卫林真的进入战斗状态,胆气大了很多,他舞动起蓝晶铁棍,瞬间,和军兵们厮杀在一起。
“老哥,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赶紧往外杀出去。”唐溪经过刚才一战,知道这帮军兵没有想像的那么厉害,感觉并不可怕,信心也大增,见自己和卫林靠着墙,立即提醒道。
“好!杀出一条血路来!”卫林大吼一声,蓝晶铁棍舞动的更加威猛,朝着附近军兵力量比较薄弱的部位冲了过去,唐溪见状,也提剑箭步上前,与军兵们拼杀在了一起,瞬间,杀喊声响彻整个樱溪镇。
院内三四十个护卫,功夫强一点的从围墙上翻了过来,功点弱一点的跟着乌虎从院门口冲了出来。
乌虎也没想到外面突然出现一两百号军兵,他也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刚才给楚王城乌鹰家族报警,让他们知道自己这边出大事了,没想到这才片刻功夫,怎么就来了一支军兵队伍。
“军爷,你们幸苦了,请问你们是哪个兵营的?”乌虎虽然死了儿子,但面对救援的军兵还是强装笑容,问道。
“你好,我叫钟,你是乌老板吧?”矮壮男人是这支分队首领,见乌虎虽然不认识,但从穿着和气势,他就知道这人是楚王城乌家的宗门,别墅的主人。
乌虎见矮壮男人手提黑剑,知道是军兵的首领,不敢怠慢,赶紧把满手的血污在身后擦了两下,然后,强装笑容的朝矮壮男人伸出手去。
矮壮男人点了点头,只是象征性的握了握,然后,快速扫视了一下战场的局势,见军兵们正围杀的起劲,并没有让两人逃脱,这才急速的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回道:“我们是楚王城护城卫队二分队的,我是分队长,今天晚上拉练,正好路过樱溪镇,准备在镇上宿营一宿,不成想,刚才接到楚王城城主府的命令,说有贼人袭击你们乌家,地点在樱溪湖边别墅,没想到这么巧,这才带人赶紧过来支援乌老板。”
矮壮男人说到这儿,把剑朝天一指,道:“乌老板,人我都带过来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钟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呀,那两个贼娃子,打伤了我不说,还活活杀死了我儿子乌跻呀,这可让我怎么活呀。”乌虎见钟队长话说的很真诚,感激之下,想到了自己儿子被杀,突然泪如雨下,猛拍着大腿哀嚎,哭诉道。
“什么,那两小子杀了乌跻?”钟队长的语气显然认识乌跻,要知道乌跻的天赋在楚王城也是响当当的,突然听见乌虎说两个小年轻灭杀了乌跻,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乌虎悲痛的含泪点头,证实了这一消息,钟队长感觉自己这一趟差算是白出了,要知道,城主跟乌鹰家族关系非常铁,如果这次能保证乌虎家没事,又能把两个贼娃抓住,回去不要说邀功,乌鹰家族肯定主动向城主给自己请功。
现在一切成为泡影不说,还有可能影响自己的前途,想到这儿,钟队长气得咬牙切齿,也不问乌虎有什么要求,突然把剑朝唐溪和卫林方向一指,歇斯底里的吼道:“大家都听着,这两人穷凶极恶,手上有人命,给我往死里整,谁要是敢临阵退缩,军法从事。”
见钟队长下达了击杀的命令,乌虎生怕出现意外,也不想活捉两人由自己处置,为了激发军兵们的勇气,赶紧大声补充道:“军爷们,杀死一人我乌虎每人赏银币一百两,杀死两人,每人赏银币二百两,现场兑现,绝不实言。”
钟姓队长和乌虎的话,像是两声催命号角,让军兵们欣喜万分,他们呐喊着,嚎叫着,端着长枪,潮水般的朝唐溪和卫林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