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奇出现,独狼丝毫不惊讶,对黑袍人说道:“你去对付他,尽快解决。”
“没问题,不过事后报酬要翻倍。”黑袍人声音沙哑,带着贪婪,俨然是趁火打劫。独狼神情一冷,哼道:“贪婪的家伙,解决了他们后我不会亏待你的,而且别忘了你要在监狱住10年。”
“算了,那这家伙就当免费赠送好了。”
黑袍人呵呵道,抽身脱离格雷重力区,像黑影朝着唐奇而去,剑猛地朝前刺出,一剑接着一剑,空中出现三道虚影。
看着三剑,唐奇忽然想起上午折磨自己的水箭,身子下意识晃动,竟是从两剑中穿过,盾牌挡下第三剑,剑对黑袍斩去!
这一连串动作令黑袍人心神一凛,能这样躲过三连刺,这家伙实力根本不是独狼说的那么羸弱,当即全神贯注对付眼前敌人。
黑袍人的剑更飘忽了,对,就是飘忽,像变化万千的云朵,前一刻还是刺,后一刻就成斩,明明不算快的剑,唐奇却感到棘手,数次遇险。
得让他速度慢下来,唐奇源气流转,冰霜之力覆盖剑盾上。
“该死,你到底会多少源技。”
感觉体温骤降的黑袍人气急败坏道,降温对灵活影响不小。但即便这样,唐奇依然没找到破绽,与他陷入僵持之中。这边的战况被人群看在眼底,都松了口气,只要他能拦下黑袍人,这场战斗就很难分出胜负。
格雷和独狼的情况又回到最初,谁都拿谁没办法。
“你命还真大,不过等他离开监狱,就是你是死期。”独狼冷声道。
格雷冷哼一声,没有搭话,心底却是焦急,如果真像独狼所说黑袍人要住10年监狱,那唐奇走后,飞熊的独狼平衡的局面就会被打破,自己败亡是早晚的事。
必须解决一个人,他狠下心,眼睛布满血丝,拼了!
独狼照常绕着格雷身边挑逗这头笨熊,闪到身后匕首朝着背心刺去,但中途一面巨斧赶到,他脚尖一转抽身回避。这头熊的招式早就被自己看穿了,却还是没法突破,这该死的重力源技限制很大,不然自己的速度他根本无力防御。
不过今天就要分出一个结果了,独狼神情冷冽,身影蓦然加快,匕首从肋下推出,对准了格雷肺部。格雷头皮发麻,一声竭力暴呵,本来还在身后的巨斧横扫而来!转向的巨力让木质斧柄响起悲鸣。
要么躲避,要不就一起死!格雷全然放弃防御,挺着胸膛无声咆哮。
笨熊,独狼嘴角却勾起,身子猛然折倒,手肘撑地,躲避开了横斧,然后在格雷惊骇转斧之际,肘部猛击地面,弹簧般挑起,一抹寒光刺向格雷肺部!
结束了!
独狼神情略有复杂,手上却不慢,匕首狠狠捅进了格雷肺部。
“雷!”垃圾山脚下,站在最远方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哭喊着往山上爬来。而与她相反的是,格雷的手下们很多都松了口气,他们无所谓谁做老大,只要投降就好,独狼统一监狱他们一样能混的很好。
“你的女人?”独狼将匕首插得更深。
“呸!她就是一个**罢了,老子还看不上她。”格雷高喊道,传遍整个垃圾山,女人像被雷击中般愣在了原地,良久眼泪无声流下。
“你是给我演痴情歌剧吗。”独狼冷笑。
“你错了。”格雷吐着血沫,忽然咧嘴一笑:“是智慧的歌剧。”
格雷的笑让独狼心生不妙,刚想抽身就见格雷一脚横在自己腿间,汹涌的重力倍增,而一双大手从后方袭来,握着巨斧。
“抓住你了,唐奇!”
格雷粗中有细,即使圈套成功,依然提醒唐奇。
唐奇一眼看去,知道他的意思,抬手闪电箭就要射出,但这时突然心血来潮般感到恐惧,本能的将源气聚入戒指,淡蓝色护盾浮现,接着人群中射出一道黑矢撞上护盾,护盾一阵摇晃后随着黑矢崩碎。
是源技,唐奇没来得及看是谁,就见黑袍人趁机猛然脱身朝格雷冲去,速度惊人,眨眼跨越十多米的距离。
而面对格雷封锁四周的攻击,独狼不出预料的猛地跃起,然而就算源宫境都无法悬空,格雷双手挑起巨斧,对着上空挥去。这一斧似乎无从躲避,危急关头,独狼眼神中尽是冷静,黑蓝双瞳流转,脚下空蹬,竟是不尊崇规律的上移了几分!
仅是这一点距离,就给了独狼机会,他一手按向巨斧,实则借着巨斧劲风如柳絮飘起。格雷双眼瞪圆,自己身负重伤,如果独狼安然脱身,自己必死无疑。
唐奇顾不得许多,将闪电链射出,但黑袍人反应也不慢,利剑刺出,剑光贴地升起!
完了,唐奇叹息,闪电链转向还没熟练到绕开剑光的地步,被剑光拦下,独狼就会脱身,格雷本身就是靠着一口气撑着,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自己面对两人也只能逃避,更何况人群中还藏着一人。
还是准备好离开吧……
“该死,你要做什么!”
一声惊叫打断唐奇思考,凝神看去,剑光竟然是朝着独狼斩去的!剑光极快,眨眼就命中了独狼,而后闪电链紧随而上,璀璨的雷霆光芒照亮整个垃圾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奇愣住了,黑袍人怎么会对独狼下手,难道是背叛,阴谋,无间道的戏码,是格雷的手段?不对,他绝望和震惊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否则该颁他得小金人了。
雷霆散去,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去,地上一具烧焦的尸体静静的躺着,衣服焦灼殆尽,腰间断成两截。
垃圾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不管是飞熊还是独狼的人,都没有想到独狼竟然就这样死了,死的一点都不豪迈,没有遍体鳞伤,没有豪言壮语。唐奇微微沉默,现实就是这样,源修间的战斗胜负往往就在瞬间,强大的源修也会死的突兀狼狈。
不过情况还没明了,唐奇一个起身来到格雷身前,黑袍人敌友未明,格雷现在风吹就倒,经不起偷袭。
“你是谁?”格雷说话喷着血沫,他却毫不在意。
“我是谁不重要,记着这恩情吧,很快你就会还给我了,恩怨总是要做个了结。”黑袍人桀桀笑道,说话到最后,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唐奇。
满是杀戮、愤怒、暴躁和一丝丝惊惧……种种情绪混合,这样复杂的目光让唐奇心脏有被攥紧感。
明明再跟格雷说话,目标却好像暗指我?唐奇感到一丝荒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