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看着从早朝开始就在发呆的綦冥寒不由觉得好笑,但在朝堂之上又不能破坏这样的威严,只好憋得脸变形。
这梦贵妃才来了几天,把皇上的心都勾走了。
此时的綦冥寒在想什么呢,还真如月无所料,他的心跟着刃心飞出宫外了啊。
早知道就陪着刃心一起去了,还能避避这无聊的早朝。
月无无意外地听到綦冥寒在叹息,他适时地往綦冥寒的杯子里添了茶。
“皇上,既然已经把奏折都呈上来了,那就……”月无轻声开口,倒是少见地得到了綦冥寒的同意。
“也对”,綦冥寒立马来了精神,宽袖一挥,慵懒地问到,“众爱卿可还有事要禀告”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统一地拱下身子,月无看到綦冥寒投过来的眼神,挥了挥拂尘,高声响起一句话,“退朝”
在众臣嘴里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綦冥寒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皇位,奔向雪凝殿。月无急匆匆地在后面跟着。
“皇上,您慢点啊”月无气喘吁吁地说着,可綦冥寒哪还听得见他的话。
“你走快点儿啊,要是刃心对朕闭门不见,朕就治你的罪”这一国之君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是那样的孩子气,哪还有一丝的威严。
月无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好笑地开口,“是是,奴才该死,可是,皇上,娘娘这会儿肯定没回宫呢,要不然皇上出宫去看娘娘吧,娘娘铁定会高兴的”
话刚说出口,月无倒觉得自己儿戏了,国君岂能随意出宫,刚想着下跪请罪,却是没有听到綦冥寒说他胡闹的话,反而见他停了下来。
“那你立即安排出宫,越低调越好,不过,你是真确定刃心不在宫中”綦冥寒狐疑着。
“奴才吩咐下去,只要娘娘回宫,第一时间来通知皇上,这会儿还没有人来通告呢”月无刚说完,只见綦冥寒示意自己去安排出宫的事,便请了安离开了。
刃心穷追不舍,脚踏过地面掀起一阵风,正当她一掌击向无匿时,无匿情急之下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刺向了刃心的掌心,刃心后退了一步,看向了自己的掌心,眼里闪过一丝血色,綦殇璃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刃心受伤了,暗叫不妙,刃心此时失去了理智,她只知道,要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握住了刺过掌心的那柄剑,把它从掌心抽出,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显得狰狞,无匿受了内伤,只能往后退,刃心每前进一步,无匿内心的恐慌就加剧。
血从她的掌心滴落在地,她握住剑走向无匿的模样像极了地狱的修罗。
綦殇璃轻功一跃来到刃心身后,“刃心......”话音未落,刀锋便横在了綦殇璃的脖子上,“不要,说话”,语气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只听得出浓浓的杀欲。随即见无匿想要逃跑,她手中的剑一转落在了无匿的身侧,深深插入地上,无匿怔了怔,只见刃心往前了一步,而她自己也忘记了挣扎。
刃心的杀气聚拢,可是刚迈出了一步只感觉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怎么临时取消了诗画会,莫不是刃心出了什么事”綦冥寒急匆匆地到来,却是被告知诗画会被取消了,心里头大大的不满。
“奴才到汐漞客栈问问吧”月无也奇怪了起来。
“那朕到处走走,说不定能遇到刃心,你去吧”綦冥寒并不阻拦,只是兴致缺缺地低下了头,月无捂住嘴笑了一下便赶去了汐漞客栈。
綦冥寒得了空闲,虽没什么兴致,可还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国土,一路走来,都是一片繁华的景象,街道热热闹闹的,百姓也都安居乐业,只是这样平静的景象却是让綦冥寒感到不安,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这又预示着什么???
刃心倒下之际,綦殇璃还未来得及接下她,便感觉一阵风拂过,接着,眼前便出现一个人,稳稳地搂住了刃心的身体,待綦殇璃反应过来,刃心已经被抱起,后知后觉地看清来人,正是他的父皇,綦冥寒。
綦冥寒带着不安的心来到刃心和无匿开战的地方,终是见到了刃心,却是看到她倒下了。动作比思想要快,等自己反应过来,刃心已经落在自己怀里了。
无匿见情况不妙,而搂着刃心的那个男人的气太强烈了,她如今受了重伤,只好落荒而逃。
綦殇璃见无匿逃了,也没有去追究,现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刃心的安危,和如何向綦冥寒解释这件事。还有,刃心是千面琴魔这件事。
“皇上”
綦殇璃向綦冥寒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一种疏离,綦冥寒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綦殇璃却留意到,刃心被刺中的掌心,流着黑紫色的血。
綦冥寒也感觉到刃心的身体在变冷,而后发现她的掌心在发黑,来不及思考,只好抱着她去了汐漞客栈。
想要到将军府一探究竟的綦轩和独孤寂很不意外地吃了闭门羹,将军府这样的举动越发引起了綦轩他们两人的怀疑。
“太巧了吧”独孤寂抿了抿嘴,不服气地说。
“许是想着法子为自己的兄弟查明真相,让他们安心吧……”綦轩理解地说了一句,可心里也不见得比独孤寂服气。这件事既交由冥擅门调查,将军府也一定料到了我们会秉报皇上,加上现下最为得宠的梦贵妃也着手了这事儿,这些小道消息即便平常百姓不知道,将军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闭门不见也显得太可疑了。是不是有些事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发生着。
独孤寂也陷入了沉思。方向……错了……究竟,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方向。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发现,要不然还是先弄清楚那些尸体身上的伤吧”她又一次陷入了沉思。綦轩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弹了一下独孤寂的额头。等独孤寂反应过来要回打他,綦轩已经走开了。
两人回到冥擅门,仵作还在尸检当中,不过,侯磬也在。
“是有什么进展了吗?”侯磬开口问到,独孤寂和綦轩一同行了礼“门主”
侯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说下去。
“血忆有所怀疑,不过不敢妄言,还请门主等候仵作的尸检结果”
只见侯磬点了点头后就什么也没说了,独孤寂也依旧沉默着。有一种诡异的氛围。
静待一个时辰后,仵作也终于从停尸房走了出来,先是向侯磬行了礼。
“大人,不妥。”虽只是说了四个字,也让在场三人感到不安。
“有何不妥”侯磬稳了稳心神,平静地开口。可这种平静并不是期待从仵作嘴里说出什么不妥的话,反而,像是早有预料。
“尸体身上的伤乍一看像是致命伤痕,可小的怀疑,在伤痕出现之前,这些人似乎已经死了”
仵作的话一说出口,惊醒了独孤寂。
已经,死了。独孤寂下意识去看綦轩,正好綦轩也把目光投了过来。两人不谋而合地认为,这就是千面琴魔被迫出手的原因吧。
但很快又转开了视线,侯磬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才刚接受了这个信息般开口,“可否,解释一下这是如何形成的伤痕”
“请大人移步停尸房”仵作略显为难,只好出了一个下策。幸好侯磬点头同意了。
四人移步停尸房,仵作揭开了其中一具尸体,“小的发现这些表面上看到的伤痕,只是停留在皮肤之上并未深入骨髓,而且,因为伤痕呈现出来的颜色很浅。小的以为要不就是击中他的外力不大,要不就是他已经死了有十几个时辰以上。”
“这是为何”独孤寂看了侯磬一眼,见侯磬示意她问话。
“人活着的时候,就算是割伤了流了血,在一定时间内伤口也会自动愈合”说着,便拿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掌心割了浅浅一刀,鲜血流了出来,不过很快便停止了,“而若人死了,人体会出现僵硬,即使受到外界的伤害,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着,往尸体割了一刀,既没有血流出来,伤口也一直保持着裂开。
“那么,死因究竟是什么”独孤寂不仅没感到放松,反而愈加沉重。
綦轩表面上依旧平静,算是肯定了有事情要发生的猜想。
“心脏被震碎,所以,眼球充血,的确是内力所为,不过与外伤无关,像是很强的内力”仵作的话令三人也陷入了沉默。
武林盟会的举办,足以证明如今江湖能人辈出,而且据他所说,这一代的江湖人甚是谨慎稳重。而这些尸体的死因又直指江湖中人,究竟是谁,有意挑起江湖和朝廷的纷争……
侯磬看了一眼望着尸体出了神的独孤寂,又看了看面上平静的綦轩。
这两人,也不得不防。
他定也猜到一旦仵作进行尸检就会知道死因是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我一口咬定凶手是千面琴魔呢?千面琴魔的出现不过这几年的事儿,上次与她交手,她的内力虽高,但并不深厚。可以用内力震碎人的心脏,不像是她能做到的。为什么要做多此一举的举动?
独孤寂满脑子的疑惑,可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们沉默着等待侯磬下令彻查此事,可是良久也不见侯磬有什么动静,他只是沉默着离开了停尸房。没有阻止我们去调查,也没有给我们权力。他的反应是意料之中,可也在预料之外。到底哪里才是这个案件的突破点?!
独孤寂不由心急了起来,不能证明千面琴魔与此事无关,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綦轩把独孤寂的着急看在眼里,可是自己也无能为力,“我们,先把现在所知道的告知梦贵妃吧。”如果我没猜错,今晚,会有人毁尸灭迹。
“嗯……”独孤寂沉重地点了点头。
正匆忙着去秉报綦冥寒的月无在汐漞客栈的门口差点撞到了人,幸好止住了脚步,往后退了退抬头一看,只见綦冥寒抱着一个女孩着急忙慌地走去客房,而綦殇璃随后。
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听见綦冥寒传御医,整个客栈只剩下綦冥寒的声音,和御医匆忙的脚步声。月无也匆忙跟了上去,上楼前往后撇了一眼,正巧撇见了身后的綦殇璃。
七王爷?!
月无待在房间外面,看到那个被綦冥寒抱回来的女孩已经放到了床上,御医正为她检查伤口,下人们进进出出,捧着的盘里的水进去时是清澈的,出来时是绀红色的,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月无拉住了一个侍女到一旁,“怎么回事啊?”月无压低了声音,那侍女行了一礼,“回公公,娘娘她,怕是中毒了”听到侍女的回答,月无只是皱了皱眉,然后遣走了她。
娘娘?!梦贵妃受伤了??
月无眼珠子伶俐地转到了一圈,离开了汐漞客栈。
御医清理好了刃心左手上的血迹,包扎好后才给她探脉,綦冥寒看着御医什么话也不说,心里憋着一股气。
良久,
“你这样皱着眉头,是什么意思啊?”綦冥寒看着御医从跟刃心探脉开始就眉头紧皱,他站在一旁是干着急。
吓得御医手里一个哆嗦,放好刃心的手,才起身秉报,“回皇上,娘娘她……”御医还没把后半部分说出来,綦冥寒已经等不及了,“刃心到底是怎么了啊,血为什么是黑色的,中毒了吗,哈!?”
“父皇,您别着急,先听御医怎么说”綦殇璃挡在了綦冥寒的面前,淡淡开口。綦冥寒算是冷静了下来,等候御医的回话。
“回皇上,娘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御医的欲言又止,让綦冥寒又心急了起来。
“只是什么啊,磨磨唧唧的”御医被綦冥寒的怒气吓得跪在了地上,綦殇璃看了看御医。
“父皇,您消消气”綦冥寒摆了摆手。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娘娘是中毒了”御医越说越轻声,綦冥寒是松了一口气。
“中了毒你给刃心解了就成啊,至于这样吗你”綦冥寒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御医。
“利器穿过了娘娘的手掌,毒也透过伤口感染,臣已经为娘娘清理了伤口,也给娘娘服用了解毒的药物,可也只是权宜之计。这毒,臣真是无能为力,只能靠娘娘自己了”御医跪在地上没起来,等着綦冥寒的抉择。
綦冥寒看着床上的刃心,又看了看她的手,此时的她已经冒着冷汗了,“都先下去吧”,说着,过去握住了刃心没包扎的那只手坐在了床边。
綦殇璃微微屈了屈身,离开了房间,御医也退了下去。
綦冥寒擦着刃心头上的冷汗,“刃心,江湖险恶,你只需留在我的身边接受我的保护就够了。你该开心地活着。我不想再留遗憾了。”望着刃心的眼神里带着柔情,可惜刃心是看不到了。
“失策啊失策”,出了冥擅门,綦轩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还真是失策,你说,我们现在上哪去找梦贵妃”独孤寂不屑地看了綦轩一眼。
“你说这话的时候还真不像在衙门里雷厉风行的师爷啊。”,綦轩怀疑地瞄了独孤寂一眼,在她爆发前,叹了一口气,“汐漞客栈碰碰运气呗!”
“啧,不是,这事属特殊案例,我们就这样到汐漞客栈找人,不妥啊。”侯磬这样不闻不问,像是早就料到我们会向谁通风报信,这样对我很是不利,而血忆也不知道是哪边的人,我也不能去相信。
“我们现在是脖子往前伸是一刀,缩回去也是一刀。我隐约感觉到,将军府的这个案子,只是皇权纷争的一条导火线。而我们也许已经成为了这次事件的牺牲者。”綦轩说着还伸头缩脑的。
“总之,这个案件我们得破,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得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要撇得一干二净”,见独孤寂不说话,綦轩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走吧。”
独孤寂被綦轩拉去了汐漞客栈,可是她的心里在谋划着一条生路。
“哎哎哎,今天客栈是有什么贵客吗?”到了汐漞客栈,才发现客栈没有开张,綦轩拉住客栈的一位小二。
“不是的,按照惯例,这几天客栈是不开张的。公子定下的规矩。”小二说完就走了。
“好吧,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了”綦轩失望地说。
“你是在担心着什么吗?”独孤寂双手环胸。
“尽快破了案,乐得一个清闲。”綦轩无所谓地说着,离开了汐漞客栈门口,独孤寂追了上去。
“故地重游吧,总比坐等结果的好。”綦轩边说着边向着思亭的方向走去。
“你有想过,凶手的身份不是江湖人呢?”独孤寂突然冒出来一句,让綦轩顿住脚步。
身份不是?!这个凶手很狡猾,即使我们知道了尸体身上的伤不是千面琴魔所为,可如今我们掌握的线索都统一指向了千面琴魔,是有谁要致千面琴魔于死地吗?
“在我们找到梦贵妃之前,先找到更有用的证据吧。”綦轩看了独孤寂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皇上没有直接授权让侯磬彻查此案,而梦贵妃又私下要我们查明真相,到底是谁真正的平静,又是谁显得更加迫切?
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新的发现,只是现在漫无目的,到可能有证据的地方走一遍而已。
时间,地点,人物,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但是细想,千面琴魔和将军府却毫无瓜葛。千面琴魔的目的何在,公然挑衅权威吗?可是为什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莫不是将军府自己捣的鬼,可是,证据呢??
“我这样说可能有点……”独孤寂不自在地开口,把目光转向了思亭的牌匾,“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案件的来由吗?柳将军来冥擅门立案,可是证词也只是说了他的部下死于非命,而我们就开始了查案。而我也一开始咬定了凶手是千面琴魔,门主也没有让仵作细查尸体身上的伤痕……”,她越说越小声,没听到綦轩的回应,有些不知所措,“我们冥擅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随意了”
听完独孤寂的一番论述,綦轩托着下巴沉思了。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妄下定论了,冥擅门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如果我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那么,这个案件应该有了答案。
“我们打道回府吧”綦轩突然这么说,让独孤寂不明所以,“你想到了什么倒是告诉我一声啊!”
“我们现在,应该回去护着那些藏着答案的尸体。”綦轩说着一把拉过独孤寂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冥擅门……
午夜时分,刃心发起高烧……
“皇上,皇上”,那个女人头发散乱,跪在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脚下,双手扯着他的衣袍,那么地急切,那么的用力,“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臣妾不能死”,她拼了命似的摇头,可男人只是蹲下来,看着她。
“可还记得你当年入宫的时候,你对朕说过一句话”,男人在回忆着,可是女人已经顾不得男人说了些什么,只是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而男人也没有理会她的恐惧,“你说,朕可以不爱你,可是你一定不会因为朕的不爱而背叛朕。你知道当年的你有多吸引朕吗?这也是朕还愿意跟你废话的原因。”男人抓住女人的下巴然后一手甩开了她,站了起来。
“天亮之前,处理好这件事。”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抬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男人走后,就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因为这个女人的十根手指是被生生折断的,那些行刑的侍卫一刀一刀地往女人的身上剐,直至将女人折磨死亡,然后拖去乱葬岗。
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切的人,正是綦梦心。她躲在暗处的动静被发现,那个男人犀利的眼神,吓得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尚未平复,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那个女人被拖走,那双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尸体经过的路留有长长的血痕……
“刃心,刃心……”綦冥寒看着刃心流了越来越多的汗,甚至把衣服都湿透了,而掌心的伤口也裂开了,血染红了白布。他给刃心探了探脉,眉头又紧皱了起来,急忙传召了御医。
与此同时,冥擅门……失火了。
可惜,綦轩把一切都想好了还是应了他的猜想,即使他已经放弃了休息守在停尸房,正月当空之时,停尸房起了大火。火势蔓延太快,一下子把连着的几个厢房也给烧了,惊醒了睡梦中的衙役,虽以最快的速度抢救了大火,尸体已经烧成了黑炭。
綦轩望着已经熄了火冒着烟的地方,升起了一股怒气。
如此大火,惊醒了冥擅门所有的衙役,可是,最应该在场的两个人却一个也不在。侯磬,独孤寂,你们谁才是这次事件的获益者。
綦轩迅速冷静下来,天亮之后吩咐衙役把仵作请来,并且尽可能地封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