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世界,在一千年以前,曾有一些能够“乘流光、策飞影、凌虚空、贯云天”的修炼者,他们通过辟谷服气、伐毛洗髓,在肉体凡胎里中修炼出了内丹,渡过重重劫难,然后达到长生不灭的境界。
这些拥有神奇力量的修炼者,在人世间冠有不同的名称。如果他们的本来面貌是人,那么就被人们称为“仙”,如果他们本身是异类,就被人们称为“妖”,如果他们再厉害一些,那么不管是仙还是妖,都可以称为“神”。
在浩如烟海的文献典籍中徜徉时你会发现,在历史的背面,隐藏着一个我们在今天看起来十分荒诞不经,又令人万分神往的灵幻世界。那个世界,我们今天把它叫做——神话。
神话,由神书写,由人来说。
在祖先留下的传说中,伏羲与女娲是“人首蛇身”;舜帝的双眼中是“重瞳”;太阳是一只叫做“金乌”的神鸟的巢穴;天上轰隆隆的雷声和刹那闪耀的霹雳,都是上帝向凡间的众生示警……
又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一个被称为“烛九阴”的北方神兽,它张开眼睛的时候,天地就是白昼,他一旦闭起了眼睛,天地就陷入了黑夜。其实,他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那充满神异的“北极极光”。在北极,太阳经常十几天不落下地平线,一旦落下,也会陷入漫长的黑暗期。我们的祖先把这二者结合,就诞生了关于“烛九阴”的传说。
在《东山经》中,古人描绘了许多大山、河水、怪兽、夷人,也记载了许多神话故事,而《东山经》中所记载的东山的原形,就是在今天大洋彼岸的美国的落基山、科罗拉多峡谷一带。我们的先祖,如夸父族,为了寻找那“太阳出来的地方”,在五千年以前或者更早,他们就向东渡过了浩淼无垠的太平洋,去大洋彼岸播撒文明的火种。
然而,到了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期,神话时代却突然终结!
孔子说我们应该“敬鬼神而远之”,老子更是用“道”来解释天地的演变和奇妙。这两大圣王,用他们的智慧,破灭了人民心中的原始而“幼稚”的信仰,于是神话渐渐被嗤为了荒诞。
后来,从秦汉开始,随着巫师这一职业发展成了道教,以及佛教从天竺传入中原,“仙”——这种只扎根于华夏文化的精神信仰,渐渐走上了历史舞台。
道士们一边在体内吐纳天地灵气以修“内丹”,一边在炉中荟萃天地精华以炼“外丹”;和尚们也是参禅念经,寻求涅槃成佛,超脱轮回之苦。
于是,便迎来了空前繁荣的“仙话”时代!
在仙话时代,真武大帝携龙蛇二将,在武当山得道飞仙;葛仙翁尸解成仙;尉迟恭、秦琼成为了挡鬼避邪的门神鬼仙;传说,东海中的有一尊无比巨大的神龟,它背负着一座仙岛,岛上有不死神药;唐宋之际,民间渐渐流传着“八仙过海”、得道飞升的佳话;“酆都地狱”和“阴曹地府”也取代“泰山”的地位,成为了人死后灵魂的归去的地方……
但时移世易,到了明清时期,因为经历了元朝对我们汉人惨无人道的统治,人们发现求仙拜佛的效果甚微,渐渐地,就把思想转向清醒的现实。仙,也从社会中消失不再了!
这个时期,就算有《西游记》、《封神演义》之类的仙话,也不过是在追忆很久之前的周朝、唐朝时代。而当时的小说和民间故事里,已经几乎听不到“飞升成仙”的传说了。如《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等一系列优秀的明清小说中,大都是些描绘移尸走影、情妖艳鬼的“鬼话”。
这些鬼故事的主人公,或是与漂亮的女鬼费了一番小周折,最后厮守在一起;或者是被想修炼成仙的狐狸以美色魅惑,夜夜缱倦,榨取阳气。故事的主题或者宣扬六道轮回,地狱惨状,因果报应;或者是编排道士与和尚,写他们是如何玩耍法术,蛊惑民众,游戏世俗。我们处身在鬼魂和精怪的世界,神和仙,已在不知不觉中隐匿,直至今日,仍轻易不曾显露。
日月相推,寒暑迭代;乾坤翻覆,世事沧桑。
五千年里,神话变为了仙话,仙话变成了鬼话。最后,神话、仙话与鬼话一同被混编入历史,成为先祖先民作为人的故事……
五千年的历史浩渺磅礴,说之不尽;五千年的故事真真假假,愈言难明。那神仙鬼怪的世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本书的这个故事,却依然是要请一些神仙鬼怪进入书里,也让一些魔法巫术暂时显显灵,再把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描摹变幻,来讲讲一群非凡修炼者的生活。
这个故事,虽然要从“人间仙道”说起,但是那浩大的修炼界显然已经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这个“末法时代”了。那必是另一个宇宙,一个与我们这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异世大陆。
剑山峰高,仙路幽远;飞步九晨,温情脉脉;
神剑纵横,以血炼道;紫骨觉醒,少年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