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宛开车回家,在花房布置一个铜钱阵,将鬼放在其中。
鬼一被放出来就张牙舞爪的想挣脱,被铜钱阵法形成的网,困在其中,风凝宛怕她鬼吼鬼叫,一早就在铜钱阵里加了隔音符,让里面的声音不能外泄。
而后绕着鬼看了一圈,叹气。难怪鬼差不收她,她的魂魄不齐,少了爱魄,难怪被打散怨气了,还这么大火气。
风凝宛去拿出一盏莲花灯,愤恨的瞪了一眼沙发上看电视的秦遗,走了出去。
风凝宛将莲花灯点燃,用铜钱对应天上北斗七星的位置,用墨斗线连接铜钱,将一头的绑上一枚铜钱抛进阵法里,贴在鬼的胸口,另一头绑在莲花灯上。
“七星引路,莲花定魄,疾”风凝宛剑指夹起莲花灯上火苗,抛向七枚铜钱的中间空心处。
风凝宛注意着莲花灯火,又看着铜钱眼里的阴火,等待七星以鬼的自身气息为引,带回遗失的魂魄。
风凝宛坐在莲花灯前都快睡着了,才看见被红线拉回来的魄,风凝宛丢出手中铜钱,打在魄的面门,而后将绑着铜钱的墨斗线和开始的那一根缠绕一起,挂在莲花灯座上。
“莲花定魄,归”风凝宛将符纸贴在墨斗线上,两头一按,符纸开始晃动前行,两根墨斗重叠,最后魂魄重叠。
风凝宛扯下墨斗线,看着安静的鬼,打开幽冥路,让她上路。
风凝宛送走鬼,已是很疲惫,进房后又文请武请的请走秦遗,才一个人安静的静默。
转眼八月中秋了,风凝宛跟路诚两人坐在街边大排档,正在浴血奋战。
“哎,那是我的猪肝,风凝宛,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样子啊”路诚抢过盛满猪肝的盘子搁在自己面前,冲着风凝宛大吼。
“那你有没有点男人的风度啊,跟女孩子抢吃的,不要脸”风凝宛白了路诚一眼,又伸手抓了一把猪肝放在自己面前,无限鄙视路诚。
“风凝宛,你够了”路诚愤怒站起身,开始两手抢食,风凝宛面前的田螺,大虾,螃蟹,全都开始飞速消失。
风凝宛抬头,剑指点在路诚手腕麻经上,路诚手上的东西全掉下去,又回到风凝宛面前的盘子,风凝宛跟看白痴一样看着路诚,讽刺“就凭你,敢跟我硬来,也不看看有没有那本事”
路诚瞬间怒了,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鄙视,羞辱,但凡有点血性也不会善罢甘休,路诚走到旁边的另一张桌子,冲着老板大喊“老板,三斤龙虾,一份田螺,两只螃蟹,一斤猪肝,鱼肚和鱼子辣的各一份,算她账上”
风凝宛眼睛都没眨,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什么哼,老子是男人,不跟你个小女人见识,这是风度,你个酸货,不懂”路诚高昂着脑袋,极其得意。
老板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样子,无奈摇头,快速的将菜端了上来。
一个小时候,两人面前的盘子全部空了,盘子周围全是垃圾,路诚仰面靠在椅背,揉着肚子说“哎,吃得真饱,老板就是实诚”
风凝宛也没好哪去,搬了张椅子搭脚,靠在椅背上,撑的无语。
“宛宛,还记得前年中秋,我们干了什么吗?”路诚揉着肚子侧头,笑问。
风凝宛嘴角一抽,没好气的回“喝酒,撒酒疯”
“哈哈,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让公交司机开顶棚,哈哈,你没看见司机那表情,哎哟,笑死了,我指着这笑话笑了几年,还是不过时”路诚一笑肚子就疼,整张脸扭曲得可以。
“你好,你好就不会拉着自己领子当马桶,吐得那个恶心啊”风凝宛拧眉皱鼻,还用手扇了几下,嫌恶得不行不行的。
“总比你好,还要寻找水晶鞋呢?你以为你灰姑娘啊”路诚瞪了风凝宛一眼。
“那总比抱谁都亲,乞丐当美女的你好,色迷心窍”风凝宛不敢示弱。
“你呢,老处女,也不怕自己变态,啊,不对,你本来就变态”路诚坐起身,跟风凝宛杠上了。
“那也比你见谁都美女好,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病,哎,以后离你远点,白痴会传染,温馨提示,你最好去查查HIV,小心全身溃烂”风凝宛一脚踢开椅子,与路诚对视,两人都瞪圆了眼睛。
“风凝宛,你丫就缺德吧你”路诚瞪不过风凝宛,怒吼一声,起身大步离去。
风凝宛赶紧追上,一脚踢在路诚屁股上,邪气的笑说“哟,看不出来啊,屁股还蛮有弹性”
路诚捂住屁股“女流氓,别肖想爷,爷不喜欢你这款”
风凝宛小跑两步,将手搭在路诚肩上,手伸进路诚衣领,更邪气的笑着调戏“哟,皮肤不错啊,你看不上我,难不成你看上了哪位腹肌帅哥,夜夜被压销魂”
路诚一把推开风凝宛,气得咬牙切齿“你丫才被压,你丫才夜夜销魂,你丫才被**花,你丫捡肥皂去吧”
风凝宛笑得站不直身子,捂着肚子无耻的说“老娘是女人,被压正常,你丫被压,难不成,你也是女人,还捡肥皂,哈哈,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干啊”
“风凝宛,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下流的话你也敢说”路诚被脚边的空瓶子绊了一下,差点滑倒,捡起瓶子丢向风凝宛。
风凝宛侧身,瓶子从肩膀处飞过,还不忘调戏“哟哟,诚诚这是恼羞成怒了”
“诚诚你大爷,你能不能不要恶心老子”路诚手脚并用的想打风凝宛,却全招呼到空气上了。
风凝宛看着一米开外拳打脚踢的路诚,笑得全身无力,哄着“好了,诚诚乖,我带你去坐公车”
“不去”路诚见打了半天没打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风凝宛走过去,拉着路诚的手,哄着“好了,不生气了,你看我被你打都不气,走吧,不是答应过你,每年中秋陪你坐公车么”
路诚不解恨的瞪了风凝宛一眼,乖巧的跟着离去,不时打嗝,一嘴酒气。
中秋的公车约定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以后每年中秋都是风凝宛和路诚一起过,每次都醉醺醺的,至于那天发生什么,风凝宛不记得了,唯有答应路诚的事情,风凝宛记在心里。
两人走到站台,坐在站台的长凳上,相互靠着,闭目养神。
过了很久,风凝宛差不多都有些迷糊了,才看见一辆公车开来,风凝宛摇醒路诚,站起身,等待上车。
公车经过风凝宛面前,车厢很空,只有前面老弱妇孺的专座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浑身冒着绿光。
“哎,上车了”路诚拉拉风凝宛,拖着走去前门。
“路诚,我们坐下一辆吧”风凝宛扯住路诚,不让他上车。
“等什么下一辆啊,我累了,我快睡着了”路诚不爽。
风凝宛被路诚拖上去,投了币,带着路诚坐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