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歌窘迫的吞了一口水,好吧,被看出来了哈。
“快点说吧,我等着呢!你为什么要做那场官司的证人。你的法律比我好,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当了证人,你很有可能会被韩家反咬一口然后被污蔑变成第二被告。你就一点都不怕?你很想坐牢?韩子睿他会有今天那也是他自己自找的。小歌,如果不是他开的头,我们那次就不会差点死在码头 。如果不是你聪明去找飞虎队来帮忙,我想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在阴曹地府。韩子睿他被判刑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凭什么去帮他?而且他也一点都不值得你去帮他!他是不会领情的!你忘了吗?韩子睿做什么都是先想到乔小诗才去想你和我。这么多年,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叶雅琪甚至连一口气都没喘的说完。
她分析得那么头头是道,乔小歌也感觉到了她一定是很恨韩子睿了。但就算真是这样,她不会放弃去当韩子睿的证人。因为她现在能想到救韩子睿的办法,就是去做他的证人,帮他洗脱罪名。
乔小歌接受着叶雅琪追问自己答案的目光,她眨了眨眼,弯着唇浅笑,“雅琪,如果我说,我会去做韩子睿的证人,是因为你,你信吗?”
“因为我?”
“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否定这个说法。我做他的证人,的确是因为你两的关系。不过,我不希望你也淌这趟浑水,我会不会被韩家反咬一口,那是我和他们韩家之间的事。我想,就算韩子欣想那么做,但韩子睿也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你就把韩子睿看得那么好人吗?小歌,别做好人了。不值得!”叶雅琪很急促的道!其实她很想将宫念琛已经在寻找庭外和解的方法,可是她和宫念琛签过协议,关于这个交易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因为一旦其他人知道了,就会很容易传到宫家老爷子的耳朵里,一旦宫家老爷的病又重了,那他们现在做的这些,就都等于白费力气了。
“我不相信韩子欣,但我还说想相信韩子睿一次。”乔小歌也很坚定。
“你……简直是气死我了。”叶雅琪气就气在乔小歌每次有事都只会先做了却永远都不会跟自己事先商量,她捂着头一下,再睁眼:“那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还有两天就要第二次开庭了。”
“司徒媛前几天找我说,要我把韩子睿其实是被我骗的证词背熟。”乔小歌不再隐瞒她。
“什么?司徒媛和韩子欣我看是疯了!她们竟然还要你在庭上承认你自己才是第二被告?不行,小歌,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你很有可能会被陪审团看出什么的。你忘了吗?你读了那么多年法律,你快要毕业了,怎么能在这个骨节眼上出其他状况?”
叶雅琪是有眼看到这些年乔小歌为了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律师而如何努力,现如今就差一步了,为了韩子睿就要放弃吗?其实她也很想要将自己和宫念琛签下的交易协议告诉她,可是……这会儿她烦恼得很了。
乔小歌微微一愣,然后装着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叶雅琪不大相信。
“以前可能是很重要,但是现在,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儿,我暂时没有想到。”乔小歌一脸认真,“我相信我不会被韩子欣反咬一口的。”
“你就那么肯定吗?那万一……”
“没有万一。”乔小歌很坚定的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叶雅琪很随意的转了转脑袋,就见宫老爷和刑阳他们两正往这边走着来。随即她就匆忙的转开话题:“我有朋友在胎教中心上班,得空给你介绍吧。”她说着的时候,使劲的给乔小歌打眼色。
乔小歌也不是笨蛋,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暗示,配合着她:“好啊,那到时候你给我介绍。”
这时,宫付东和刑阳已经越走越近。
虽然乔小歌不再像以前那般时时刻刻都想着各种方法将刑阳绳之于法,但是她还是不能正常的面对刑阳。她淡淡的直视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叶雅琪立马上前扶住宫付东,“伯父,你身体不好就少出来啊,今天的风很大。”
“我没事。”宫付东对叶雅琪满意得眉开眼笑,“刑董事长啊,你外甥女很有细心啊。”
“哪里哪里,呵呵,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刑阳笑得眯起了眼,满意的瞅着叶雅琪。以前他一点都没发现叶这丫头竟然会那般有能耐会和宫念琛在一块。
宫付东瞅向乔小歌,打量着她全身上下:“你就是刑大少爷的妻子?”
乔小歌瞥了一眼叶雅琪,犹豫了半会才点头:“是的。”
宫付东认真的瞧着她一会后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看着是挺普通的,不过,既然有了,只能这样了。”
“只能这样了。”刑阳也点头道。
叶雅琪觉察到乔小歌和自己的姑父这两人相处间的气氛很微妙,似乎带着一点仇恨,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隔阂。她想了想,然后就走去扶着宫付东:“伯父,不如我们进屋说话吧?从出门到现在我都还没喝过一口水,有点渴了。”
宫付东权当叶雅琪在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所以才会找这么一个借口,但刑阳和乔小歌的心里都清楚得很,她是在有意让刑阳离开。乔小歌隐隐的给叶雅琪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宫付东指着叶雅琪笑着道:“好,那我们就进屋说话。哎,刑董事长,你看这丫头多贴心啊。”
“哪里哪里。”
三人边说就边往屋里回去。走了一段路,叶雅琪转身冲乔小歌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乔小歌瞅着他们已经进屋了,松了口气,慢慢的转身往亭子回去。
这会儿亭子那边依然斗得风风火火。
乔小歌从不远前就看到三个男人围在一张石桌前,有点像澳门那种热闹的围在一起赌博的气氛。
这时轮到刑乐拿筛子,很警惕的瞥了一眼爹地,眼睛紧接着又转向临时加进来一块玩的宫念琛,心里郁闷的想着,这明明就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啊,爹地要跟他决斗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宫叔叔也插了一脚呢?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一个五岁小男孩真的好意思吗?
刑乐迟迟都没有掷筛子,宫念琛淡淡的弯了弯唇,挑衅他:“小乐,你该不会是不敢玩下去了吧?”
“谁,谁说的!我像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吗?才不是,我,我是在想怎么才能一次砸个六出来呢。”刑乐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盯着棋盘。
“我看你就是怕吧?别不承认。”宫念琛像是看穿了刑乐的小心思那样。
刑乐咬唇,半眯起眼,心一横,就将筛子往棋盘上扔去。
“嗤!”宫念琛控制不住的笑了出声。
刑乐听到嘲笑声,奔溃的往棋盘上瞄,筛子的表面显示着二!
今天他都忘了这是第几个二了。他起步了三枚棋子,刑天楚是蓝色,宫念琛则是红色,他选的是黄色。他谨慎的在看着自己起步的那三枚棋子在心里心算着,怎么办?他就算走那步棋,前后都有围攻。就在他准备好要走哪一步,乔小歌忽然走到他身边,将他原本在爹地后一步的棋子往前直接挪了两步。
刑乐仰起头,磨牙:“你……这一步不算。”不是他放的棋子。
宫念琛一把按住他要悔棋的小手:“既然已经动了就不能再改变。”
“可是……”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哪有那么多可是。”宫念琛捡起筛子随意一掷,一枚棋子刚好走到了终点。
刑乐恶狠狠的瞪着乔小歌,都怪后妈,臭后妈!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
赢的人,是刑乐!
原本在乔小歌还没来之前,刑乐已经想到自己会输给爹地和宫叔叔的。可是万万没想着,后妈过来捣乱了一下,棋盘上,他的命运就此改变了……一盘下来,他的四枚棋子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没有再被吃掉,一路顺风的飞到终点。
刑乐不得不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乔小歌了,真是没想到啊。脑子明明最不好使就是她,连赢了两局!不科学。
刑天楚和宫念琛像是都意料之中一样,对输赢不重要。
刑天楚捏着乔小歌的手,蹙了蹙眉:“手怎么那么冷?”
“没事。”乔小歌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旁边那两盯着自己的一大一小单身狗,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刑天楚抓得紧紧的。
宫念琛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小妞,既然你赢了,那我亲你一口?”
乔小歌:“……”
刑天楚一记阴测测的目光刮去。
“那我也亲后妈一下。”
刑天楚决定以后将乔小歌关在家里好了。
面对着三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对峙,乔小歌无语得很:“越晚越冷了,走吧,都进屋。”
“好。”刑天楚等她说这句话已经等了老半天。
随即,刑天楚就搂着乔小歌往屋里走,走着走着,还在她的嘴边偷亲了一下,乔小歌知道身后那亭子上还有两个男的在瞅着他们,便很不好意思的嘀咕了一句:“有人呢。”
“那又怎样?”刑天楚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是在公布天下,乔小歌就是他的独家物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