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虽说的这一番话,苏默何尝不理解。
但明显他现在所修炼的火候不够。
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苏默的问话让鬼婆那本翻动着手中的鱼停顿了一下。
他说:“究竟殷天绝这轰炸总部大楼一事是个幌子还是出现什么变故,咱们不去做猜想,猜是很累人的,什么时候你能做到让敌人来猜你,那你也离真正的王者不远了!”鬼婆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转头朝不远处站着的苏默望去,又说:“如今小逸轩被那老头抓到了碧云岛,凯琳达究竟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但对于殷天绝而言小逸轩还在咱们手中这就够了!有了这个条件,他就不得不跟咱们交涉,不得不跟咱们去谈,而这后面要做些什么那就是后话了,总之你记住一点,现在你的手中握着砝码,一切掌控权在你这里就够了,而现如今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把凯琳达遇害的事情放出去,毕竟让THE、ONE倾巢出动去找,比你那默使者去找要快的多!”
一句古话:姜还是老的辣!
苏默虽不知道眼前这人不像是鬼不像鬼的老家伙究竟因为何事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岩洞里,但她敢肯定一点,那就是她绝非等闲之辈,又或者说绝对是一个一等一让人不容小觑的狠角色。
没错,鬼婆说的一点都没错。
鬼婆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走到哪步路说那句话。
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去猜去想去琢磨、完全无济于事。
当务之急是散播出凯琳达飞机遇难的事情,然后顺理成章的操控全局、将大权握在手中,真正成为THE、ONE的领头人是正事。
苏默冷笑道:“只是咱们白白替这尸团打了名号了!”
无疑,苏默这句话的意思显而易见。
先前他已经说了要借刀杀人,而如今这个刀子的来源就是尸团。
尸团前不久才将天门搞得是人心惶惶,这江湖上还未平静下来,若是再传出凯琳达被他干掉的消息,无疑会使得他名声大震。
当苏默提及‘尸团’二字的时候,明显擦觉鬼婆脸色微变。
当然这一抹子变化虽只是一瞬间,但依旧被苏默尽收眼底。
追问道:“婆婆,你对这个新兴起的组织怎么看?”
“嘿嘿!”鬼婆一笑,这笑声一如往常般阴森诡异,她说:“暂且不知,但如若非要我说的话,那我只能说绝非等闲之辈!”
“哦?”苏默挑眉,转念一想,他既能够公然挑衅堂堂世界第三大组织天门,那定然是不把殷天绝放在眼里,只是……“婆婆,我总觉得这个尸团并不是想要一招制殷天绝于死地,好像是在逼迫他身后的某个人现身一般。”
听苏默如此一说,鬼婆那是浑身一颤,随即牟宇间闪现的那抹诡异回归平静,若无其事般的样子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鬼婆的回答像是她一贯作风,但又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苏默并未细细推敲,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串铃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默一把抓起手机,在看到上面跳跃的一连串数字的瞬间,顿时那双眸是一片寒光四起。
咬牙切齿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殷天绝!”
随后又说:“我还未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默那副狰狞的架势像是要将手机给捏碎。
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只听那边传来殷天绝的声音。
他说:“苏默,不要以为你赢了,也不要以为我殷天绝怕你,若不是苏桐相拦,此时你的办公室早已是一片废墟了!”
听殷天绝如此一说,苏默那是冷然一笑道:“那我是该好好谢谢你呢,还是好好谢谢我家桐儿护着他哥哥呢!”
无疑,苏默那最后一句话听在殷天绝耳中是如此的刺耳。
面对苏默这挑衅的话语,殷天绝欲要唇起相搏。
但这话还未出口,便见身边的女人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轻摇头。
随后冲他伸手,明显是在说让他把电话给她。
虽然殷天绝心里那是一百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但仍旧还是把电话给了女人。
女人接过电话。
轻声的呼唤了一声。
“哥哥,我是、桐儿!”
简单的几个字眼那是让苏默心里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眸光颤动、瞳孔更是不受控制的一圈圈放大。
这个声音、扩别了七年。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握住手机的手悄然紧收。
而那呈低垂状态的另一只手更是紧紧攥起,由于过度用力,骨骼发出嘎嘣脆响的声音。
内心几次涌动,想要开口呼唤一声,但都没那个勇气。
好半响,电话那边的一片沉默叫女人眉头上挑,她先是朝殷天绝看去,殷天绝是面色一片阴沉冷峻,根本不给她丝毫回应互动,他怎会不知这男人正在小心眼着,于是只得拿下那紧贴在耳朵上的手机看了看,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于是她又将电话从贴回耳朵再次道:“哥哥、你有在听吗?”
而这次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那边传来了一声难掩激动的呼唤:“桐儿!”
“哥哥,我是桐儿!”女人急促的声音道。
“真的是你?”苏默难以置信的声音问,虽然先前殷天绝已告诉他苏桐活着、并且回来了,但他处于半信半疑中,毕竟这男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多少阴险狡诈的事情没玩过,当然他心里也期望这是真的。而当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懵了,是桐儿、是他的桐儿!
“是!是我哥哥,我是桐儿、我桐儿啊!”女人很是配合道,话语神情间更是将那抹子应有的兄妹情怀表达的淋漓尽致。
无疑,女人这股子热情,更增添了殷天绝牟宇间的那抹子冰冷。
“你活着、你真的活着!”苏默难掩内心的一片激动,那双本处于冷峻状态的眸更是波光潋滟。
“哥哥,我活着。”女人说,声音哽咽中泛着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