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吃痛的嚎叫着,这女人下手可真狠啊,感觉头皮都要都拉下来了。
苏若歌人畜无害地笑着,伸出手掌,眼睛眯成了月牙儿:“把那羊皮纸交出来。”
叶辰被她拉得向后仰,一只手拉着苏若歌的手,恨恨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苏若歌摇了摇头将手探入他的怀中,直接将那羊皮纸抢了过来。
“还给我!”叶辰气急败坏的喊着,苏若歌径直在旁边的木桌上坐了下来,一手倒茶,不紧不慢的看了起来。
“升天法门?”苏若歌眉头紧皱,这羊皮纸上写的可都是违背常理的逆天之术啊。
御仙剑、辟五谷、施法术……随着不断的修炼升级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达到如同仙人一样的境界。
“这世间真有仙人?”苏若歌心想,既然有夜子墨那样的怪物,那就一定不排除仙神的存在,只不过这羊皮卷上写的也太荒谬了吧。
“两个半魂珠相融,再加上一些宝物辅佐确实可以做到。”君漾伸了伸懒腰,幽幽开口。
“只不过我并不提倡这种做法,因为这会让实行者失去心智。”君漾继续说道,红光一闪出现在苏若歌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苏若歌惊讶道。
君漾径直走到坐在地上的剑若华面前,白色的内力笼罩在他身上,很快他黑紫的嘴唇恢复了红润。
“我再不出来,他就死了。”君漾没好气地白了苏若歌一眼,心道这丫头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
“多谢前辈。”剑若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一顿,眼前的这个男子也太好看了吧,身穿一件深紫色的长袍,狭长的凤眼是紫色的眸子,披落在肩上的黑发并未捆绑,显得极为随意。
“丫头,这是?”剑若华疑惑,这是突然从哪冒出来的美人?
“哦……这是我师父。”苏若歌顿了顿脱口而出,她拉着叶辰的长发走到他们面前。
君漾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
“喂,快放开我……”叶辰见他们竟然无视他聊起天来,不由感到窝火,他挣扎着扬起手一把砍断了自己的长发,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苏若歌想要去追,只感到心口一凉,仿佛刀狡一般疼了起来。
“好痛,师父。”苏若歌脸色苍白向前摔去,君漾脚下一移急忙接住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脉上,眸中的暗紫变得幽深起来。
“这丫头竟然吞噬了半魂珠,难怪从刚刚起就发觉她不对劲。”君漾心道,急忙把她扶到床边,一股股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一丝丝白烟从苏若歌背后散发而出,苏若歌的脸色好转了些,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君漾这才收了手,已经精疲力尽。
“她怎么样?”剑若华走过来,脸色满是担忧和自责。
“立即前往魔界,拿到另一颗半魂珠。”君漾慢慢转过头来,目光坚定。
这半颗半魂珠被苏若歌吞噬入体内,极不稳定,只有拿到另外一半才能缓解她的痛苦。
另一颗半魂珠在魔界。
此时魔界,夜子墨坐在大殿中间的座椅上,冷冷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如视刍狗。
“砰!”一道黑光射在夜寒的手臂上,夜寒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
“怎么还有盘门龙的余党还未铲除?”夜子墨冷冷开口,脸上极为不满。
“是属下失职。”夜寒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
夜子墨起身径直走到底下跪着的那人面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四溅。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触碰本王的禁忌!”夜子墨目光一闪,眸子尽是杀意。
“立即抓住盘龙门所有同党,把他的手剁下来喂狗。”夜子墨负手转身而过,眼神冷冷一瞥。
“是。”夜寒恭敬点头,身后传来一阵惨叫声。
黑暗的墓室里,放满了白色的冰晶,一张晶莹剔透的大冰床上,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她安详的闭着眼睛,犹如一个安睡的仙子。
夜子墨一步步走近,这是她的最爱的女人叶灵,可惜她已经死了。
另一颗半魂珠就含在叶灵的嘴里,才保持着她千年不变的容颜。
夜子墨目光怔怔,这千年来,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他内心难以触碰的禁忌。为了得到这颗半魂珠他不惜日日被冰寒折磨,以至于现在还留下反复复发的后遗症。
看着这张清丽的脸庞,夜子墨脑海里竟然浮现出苏若歌的模样来。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样了?”夜子墨喃喃道,眉头一皱,好好的怎么会想起她来,心浮气躁的走出了这冰冷的墓室。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小屋内剑若华正细心的照顾昏迷的苏若歌,一直到后半夜。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屋内被炉火照得通明。
“咳咳。”苏若歌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剑若华趴在床檐睡着了。
她随手拿过一件大衣轻轻披在他的肩上。
“半魂珠被吞噬了?”耳边回荡着君漾的话,苏若歌心中疑惑,当时她亲眼看到半魂珠碎成了碎片,这怎么可能呢?
于是,苏若歌盘腿而坐,用身体内的鼎息一点点探查着身子。
丝丝鼎息一点点进入经脉,苏若歌闭着眼睛,身子内的情况却一目了然。
脉息极不稳定,只见白色的气流在脉络里乱窜,苏若歌眉头紧蹙,试图用鼎息控制住这些寒气,却被一一反噬了。
这情况怎么和他探查夜子墨身体时的一模一样!苏若歌震惊。
“噗!”苏若歌舌尖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她慢慢睁开眼睛,擦掉嘴角的血渍。
“施毒手记。”她突然想起什么,这类似的症状她似乎在施毒手记上见过。
想着苏若歌急忙从枕头下翻找出那本施毒手记来,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卷内容。
“就是这个。”苏若歌杏眼一亮,只见书上写着。
半魂珠是属于极寒之物,强迫将其吞噬因此在苏若歌的体内留下寒毒,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找到另外一半,两者合二为一才能将其逼出体内。
“咦,怎么跟君漾说得一模一样?”苏若歌支着下巴,不解道。
“废话,这是我写的,当然一模一样。”君漾的声音幽幽传来,只见他倚在床边,宽大的紫袍滑落下半个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