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东方的天空露出一抹金色的霞光,水云坪洁净的地面上被照亮。苏若歌和花玲珑站在广场中央。
苏若歌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裙,头上梳着简单的流云髻,干净的脸上不施粉黛。花玲珑则是鹅黄色的短裙,两边的发髻垂下来,带着粉丝的珠花,俨然一个俏皮的萝莉。
因为紫云阁境内不允许御剑飞行,除了水云坪外。
“苏姐姐,你要去坊市干嘛啊?”花玲珑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说。
“去逛一下,顺便添一些衣物。”苏若歌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像是平时去逛街一样。
“好啊!”花玲珑像是孩童般欢呼着,小手从腰间的乾坤袋掏出一朵小黄花。
那小黄花包裹着淡淡的金色,漂浮在花玲珑手上。只见花玲珑玉手一挥,那小黄花便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朵大约五米长的向日葵。
“这是……”苏若歌低着头,一脸不解。
“这是我的飞行神器哦,怎么样?好看吧。”花玲珑沾沾自喜地说,说着她迈着长腿走进向日葵花蕊中央盘腿坐下,朝苏若歌招手,“苏姐姐,快上来。”
苏若歌愣了愣,坐上那朵巨型的向日葵,软绵绵的还挺舒服的。
“出发喽!”花玲珑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她掌间散发出鹅黄色的光芒,光芒融入到向日葵内,那朵葵花便漂浮在半空中。
苏若歌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这让她响起了剑若华御船的情景,这应该也是御物的法门。
“走!”花玲珑手臂一挥,向日葵便向前窜了出去。
半空中,一朵偌大的向日葵穿越云层,起初苏若歌还有些不适合,不过她很快就用内力平衡自己的身体,现在她好奇的俯视着这异世大陆,这简直坐飞机爽多了好吗。
大约多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出现一片的房屋街道,依稀可以看到热闹的坊市中小贩在叫卖,人流涌动的情景。
花玲珑在靠近坊市的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那朵巨大的向日葵慢慢变小,收进了乾坤袋里。
“苏姐姐,前面便是卧龙坊市了,我们去哪里逛?”花玲珑亲昵地挽上苏若歌的手。
苏若歌心想自己也该去买个飞行的神器才是,不然老是麻烦花玲珑也是办法。
于是,她抬起头微微一笑:“知道哪里有贩卖武器的商行吗?帮姐姐去挑个合适的飞行器具。”
“这个我知道,我这个就是他那里买的特别好,我带你去。”花玲珑拉着苏若歌朝市中心走去,那架势俨如上街血拼的家庭主妇。
不一会儿,映入眼帘的是木制的小屋,屋子的窗户上挂着一面红旗,白色的圆圈内写着一个大大的“行”字。
花玲珑拉着苏若歌迈进木制的门槛,嘴巴甜甜地喊道:“秦大叔,我又来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木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些老旧的器具凌乱地堆在角落里,苏若歌不禁皱了皱,这里的东西真的靠谱吗?
一个头发散乱穿着邋遢的中年大叔背对着他们坐上,一双大手正握着一根木头仔细地雕刻着。
看到客人也不迎接吗?苏若歌想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恩,玲珑来了。”秦烨随口答着,声音浑厚。仍然盯着手上的半成品,细心地刻着。
“我带朋友挑件飞行的器具,你手上有没有好货?”花玲珑说着调皮地躲过秦烨手上的东西,假装生气地说。
“你这孩子…淘气!”秦烨这才转过身,他的脸上满是胡渣,黑亮的眼睛打量着苏若歌,满意的点了点头。
花玲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把东西递还了回去。
“跟我来里屋。”秦烨掀开白色的布帘,走进了里面的房间,苏若歌和花玲珑也跟了进去。
这个屋子更乱,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地上,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秦烨翻捡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苏若歌也在杂乱的物件中好奇地查看起来,她真的怀疑这个邋遢大叔是收废铁、捡破烂的。
“什么东西?痛死本小姐了。”脚下似乎是撞到了一个圆形的铁器,苏若歌蹲下身揉了揉脚趾,皱眉朝那东西望去。
杂物堆里露出一只玄色的大鼎的脚,苏若歌扒开堆在炉鼎上面的杂物,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生了铜锈黑漆漆的炼丹炉鼎。
“原来是个破鼎。”苏若歌懊恼的嘀咕着,拍了拍炉鼎。
肩上红光一闪,里面传来君漾窃喜的声音:“这可是个好东西,上古炼丹神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苏若歌疑惑地又仔细勘察了一番,却看不透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
“用这个炉鼎炼药成功的几率会提升百分之三十,炉鼎本身也应该带有前主的一缕魂识,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肯定不同凡响。”君漾兴奋地说了一大堆,肩上的红光不停的闪动。
“秦大叔,这个鼎怎么卖?”苏若歌指着地上的大鼎问道。
秦烨埋着头抬起看了眼那鼎,又疑惑的看了看苏若歌:“这个鼎都生锈不能用了,既然是玲珑的朋友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苏若歌心里一阵窃喜,不要钱?不要白不要,本小姐最喜欢了。
“把你的血滴到鼎上就可以了。”君漾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你等下去坊市中买一些药草。”
对话是通过神识和苏若歌说,别人自然听不到。苏若歌点了点头,把食指用匕首划破,一滴带着绿色内力的血液滴在大鼎上,那个大鼎吸收了血液钻入了苏若歌的体内。
“这是怎么回事?”苏若歌问道。
“应该是和你结成了共识。”君漾可以随意想象把神鼎变成任何东西。
苏若歌吃惊地张着嘴,她手一挥,大鼎变成一根尺子拿在手上,又一闪变成一个玉碗,又一闪变成一把扫帚……
君漾一脸黑线地看着她,这女人还玩上瘾了?
“找到了。”秦烨忽然喊道,从杂物堆里站起身,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木盒,“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