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与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意思你们先给我站在一旁,看我怎么样收拾他。
再看大汉并未使用武器,而是赤手空全来战李永芳,后面三个人在一旁看热闹。
那大汉一个小跳来到李永芳近前,左右一晃李永芳的面门,抬右手一个单凤朝阳直击永芳的耳轮。说到就到,拳头快如闪电,李永芳只觉得左耳处刮起一道寒风,心里知道前面这条大汉有一定基功。
李永芳往下一低头,一拳走空。紧跟着大汉立起左掌一个力劈华山,猛拍永芳的脑瓜顶,李永芳听见头上呼呼挂风便知不好,往下一猫腰使了一个黑狗钻裆,顺着大汉的胯下躲过一招。那大汉招数未等收回,李永芳正好在他的裆下,把单田气运到后背,使劲往上一抬后背,一下正顶到大汉的致命之处,那大汉惨叫一声往后倒退十几步应声倒地。李永芳往后一退身,气不长出,面不更色。
李永芳好功夫,人家的游击不是白当的,马上步下、长拳短打样样叫响。
后面还站着三位呢,一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李永芳致命一击,敢忙上前查看,只见大汉七窍流血,早已身归那世去也。
“大哥呀,你怎么就这么去皮了啊!咱们哥们弟兄还没好够呢,呜呜呜。”三人悲伤不止。
三人把所有的仇恨愤怒全部集中在李永芳的身上,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永芳。
“大哥,大哥你阴魂莫散,我等要为大哥报仇血恨!”
三人恶狠狠的扑向李永芳,不容分手各亮绝艺要致李永芳于死地。
李永芳一摆手:“且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与我李某有仇还是图财,最起码得让我死个明白才是。”
三人一阵的阴笑:“那就告诉你,听见外面这么乱吗,我大金已经快要攻陷你的抚顺城了。而我几人则是借卖马为由混入城中的细做,实趣的话快快束手等死,别让我们费功夫,不然我等会让你死得很难堪。”
李永芳闻听犹如五雷轰顶,扬子江心一脚蹬空一般,没料到后金会攻打自己的抚顺城,我还以为是普通的山贼草寇来抢掠财物。不妥,我必须回府调集人马来阻止这一切。
“就凭你们后金那点人马焉能得逞,你们也是醉了。”说罢,李永芳故作镇定。
三人一看李永芳也太恨人了,干脆今天把他大卸八块就得了,再一次扑向李永芳。
李永芳岂能被他们几人吓到,更不能束手就擒,把外衣闪掉,光着上身,挥动双手力斗三人。
李永芳边打边听见东城外面喊杀声震天,也不知道后金来了多少人马,心里真没底。不过在怎么没底,必须先把眼前这几个得干掉。
三人说话倒是挺硬,可一交上手却傻了,三个人打不过一个李永芳。今晚李永芳也是个激劲儿,不玩命是不行了。
也就十几个回合,再看李永芳大吼一声:“你们几个就在这吧!”话音一落,接连发出三声惨叫。
原来李永芳利用以最快的身法转到三人背后,一个旋风掌将三人击倒,而且均打在致命要害,一击必亡。
李永芳解决了三个人之后,一个旱地拔葱跳上院墙,朝着游击府一路狂奔。
半路正遇到通风报信的,两人好悬撞到一起。李永芳便问:“现在情况如何,敌人来了多少?”
“将军,大事不妙!也不知道谁打开的城门,现在敌军可蒌子往里灌,咱们实在抵挡不住,望将军早做决定。”
“废话少说,快快随我进府备我的战马甲胄。”李永芳比谁都着急,很快来到帅府。
现在整个抚顺城里的军兵百姓已被外面的激战所吵醒,都知道抚顺遭到入侵,谁还有睡意,家家紧闭门户,甚至胆子小的钻床底下以防不测。
李永芳命人准备甲胄战马还有应手的武器,忙完之后跟家人道别,点齐家丁二百杀出府门直奔东城而来。
还没等到东门,迎面正碰到大贝勒代善。
代善与阿敏奉努尔哈赤之命率先冲入抚顺东门,一路上随遇阻拦但都被他们轻松解决。
代善与阿敏一商量,阿敏前去解决西门,而代善直取游击府捉拿李永芳,二人定妥之后各奔东西。
代善引一路人马正要杀奔帅府,偏巧遇上了李永芳。
别看天黑,可代善眼睛毒啊!借着月光一眼就认出是李永芳,因为代善小的时候没短了进抚顺贩马,那时的马市主持还是李永芳,所以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二人马打对面,李永芳不识对面这员番将是谁,厉喝道:“呆!贼奴胆敢攻进我的抚顺休走拿命来……”
李永芳挺掌中三尖两刃刀猛劈代善的头部,一道蓝光就下去了。
代善并不多言,见刀劈过来,一拨马头躲过一刀。还没等还手呢,李永芳把刀头一横使了一招顺水推舟横扫代善的软肋。代善一惊,使劲往马背上一躺,一刀从代善的鼻子尖掠过。代善刚一起身,李永芳这口刀又回来了,这一招叫回光反照绝命刀。代善往前一猫腰,三尖刀从头顶飞过。
李永芳使的是迎门三不过,等三招使完了有些气虚,抖擞精神与代善大斗在一起。
代善吃着点亏,手里的家伙不如李永芳的狠,他只拿着一口斩马刀,论个头论分量不如三尖刀硬实。
但是不要忘了,代善后面的人多,李永芳只带二百家丁,可代善身后有军兵三千,这些军兵一拥而上,将李永芳这点人团团包围。
一个两个还好对付,几千人群殴二百来人那不跟玩似的吗!很快李永芳身边左右的家丁被殴死,只剩下他老哥一个。李永芳一看实在顶不住,把心一横,心里暗想:“看来我这抚顺城算是拉倒了,我的家卷也够呛能保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保命要紧。”
想到这,李永芳赞足了气力杀退前面敌军,用刀柄使劲一拍马的大胯,这匹白龙马疼痛难忍,一声咆哮四蹄蹬开,奔着西门方向就下去了。
李永芳的意思顺西门逃跑,可以投靠清河城。
可刚到西门口还没等出城呢,两旁早有后金军兵在此设伏。为首的正是贝勒阿敏。
阿敏与代善分兵两路,自己攻打西门,到西门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收降众多明军。
阿敏别看年轻可心眼儿不少,把收降的明军先囚禁起来,而后派手下人看守西城,自己却没动地方,估计着会有大鱼出现,在西城设下伏兵等待着落网之鱼。
李永芳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跃西门,心里这个骂:“他奶奶的怎么整的,都怪那检查团,整天的陪你们游山玩水泡娘们儿,害得我快成了丧家之犬。”
正想着呢,眼前出现大量后金军队拦住去。
阿敏有一个就冲上去:“别走了,此路不通。”
李永芳今天真颇了老命了,拍马舞刀与阿敏大战在一处。
阿敏马上的功夫可超过代善,一对牛头槊分量加重,外加上阿敏力大过人也精通武艺,李永芳已经打斗一个多时辰体力实在吃不住,不到三五个照面鼻凹鬓角热汗直流,大口大口喘粗气。
李永芳实在是招架不住,虚晃一刀拨转马头往回便跑。
阿敏知道此人肯定是做大官的,但猜测不到是李永芳,只好在此继续把守。
这时的李永芳已经是慌不则路,东门、西门已经是出不去了,可跑着跑着就跑进了教军场。这里是平时是操演军队点将派兵的地方,占地面积不下几十亩地。
李永芳一进入教军场心里凉了大半截,以前自己在这里何等威风,前护后拥,所有人都听命于自己。可现在自己却成了丧家犬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我他妈去哪啊我?
他正感慨之时,整个抚顺城全面开锅了,后金军兵全面占领抚顺城,开始搜捕李永芳。
努尔哈赤以胜利者的身份进入抚顺城,代善、阿敏前来交令。努尔哈赤看着爱子哈哈大笑:“真是虎父无犬子,日后我的江山社稷有人矣!”可身后的皇太极、莽古尔泰面笑心不笑,内心之中不满阿玛说出如此话来,这就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努尔哈赤便问他们二人,守将李永芳可否擒获?
代善回答道:“儿无能,叫那李贼逃之夭夭。”
阿敏叹道:“难道败逃之人便是那李贼!”
范文程问到:“大汗提及永芳,莫非想收降于他不成。”
“哈哈,不错。此人我非常了解,虽说有许多弊病,但如果在我手下会扬长避短。吾珍惜他是个材料,以后会为我建功立业,为咱们平定辽东会发挥不可估量的作用。”
后面有一批人跟着顺风接屁:“还是咱们大汗站的高望的远那,要是咱们鼠目寸光,相差甚远。”努尔哈赤命令人等对李永芳的家属要加以保护,城内的百姓不得加害。另外全城搜捕李永芳,务必要活的。
李永芳在教军场里来回游荡,想起自己从军入伍以来所做的一切,又想起了自己结发之妻,自己的儿女。想到这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哭失声。
想来想去,最后把心一横,我也不他妈活了,即便我得意逃脱朝廷也不会饶了我的,那倒不如自己来个了断,落一个忠臣之名。
李永芳想罢多时把三尖刀扔到地上,在马背上的鹿皮套里抽出豹尾钢鞭,将钢鞭举在半空中,一双泪眼看着钢鞭,嘴里默默念叨:“钢鞭啊、钢鞭,你跟随我多年,没想到今天会用你来打死你的主人!”
说罢,李永芳把眼睛一闭,抡起钢鞭往下便砸。
那么李永芳到底怎,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