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日月城,没有丝毫的停留,就向着武院而去。
摸了摸身上配着的那把宝器长剑,慕容知书眼色复杂的领着林旭和白玉航进了武院。
慕容知书就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好久一般,自然的找到了讲武堂的位置。
“宋刚,出来受死。”慕容知书就像一柄锋刃逼人的利剑一般站在讲武堂的门前,没有丝毫的忌讳,直接出言道。
周围赶来上课的学员纷纷看着这个儒雅却又带着煞气的中年男子,有些许花痴的女生甚至还一阵迷醉。
慕容知书面如冠玉、星眉朗目,加上一席儒衣也是称的上是龙神凤姿了。更为关键的是他身旁站着一个浑圆的胖子和普通的少年,更将之衬托的英武不凡。
宋刚穿着一件宝器法衣从讲武堂走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冷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如此放肆。”
林旭看见那人五人六的宋刚一阵火气,面目狰狞的道:“宋刚,你真是愧为人师,公然加害学员,罪责当诛。”
“几天前那件事不会是真的吧。”
“宋刚讲师真的是那种人吗?你看他的武器都换成了宝器了。”
”是啊,我听说……“
那只被伤疤经过的眼睛一阵凶光的扫向四周窃窃私语的学员,学员们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避免被伤及无辜。
在武院要是得罪了讲师对于普通学员来说也是极为麻烦的事情。
白玉航看到宋刚的姿态不由得一阵冷笑:“心虚了吧。”
宋刚看着周围的学员全部退开,面带邪笑的说道:“还想要试试被废掉经脉的感觉吗,真不知道从哪找来那么多的灵药,用来医治你这种废物。”
慕容知书平举着书雪剑指着宋刚道:”说出主谋。饶你不死。“
“哈哈哈,”宋刚听见这句话就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狂笑起来,“你以为穿的贵气一点就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笑话吗。”
慕容知书眼神猛地凌厉起来,用的正是那日当着林旭的面舞的基础剑法。
此时宋刚就好像看到一只在沉睡的猛兽忽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了那尖利的獠牙。
到底还是凝脉期的讲师,反应丝毫不慢的举起巨剑,格挡在慕容知书剑路的必经之路上。
“当……”
宋刚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虎口处血液汩汩流出,那柄宝器级别的巨剑上开了一个豁口。
“这可是大公子赐予我的奖励,怎么就这么损坏了。”宋刚心痛的看着缺口的巨剑想到。
突兀的一阵寒光晃的宋刚眼神一晕,便是看到一柄带着雪花纹路的宝剑向他的咽喉袭来。
慕容知书眉头一皱,不屑的看着眼前被吓得不能动弹分毫的宋刚,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屎尿所散发的臭味。
“哧……”
鲜血就如同红色的染料一般从咽喉处飞出,宋刚的眼中一阵懊悔。不知是在懊悔自己的贪心让自己送了命,还是在懊悔没有在最开始就说出实情。
猩红的血液淌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血腥味混杂这臭味向四周散发出去,让周围呆滞于这一幕的学员退的更远。
“呵呵,这种人总算是死了。”一个中年妇人看见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回避笑道。
旁边的几个中年人也是感叹不已:“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几人明显是正在讲武堂的讲师,看到宋刚被杀的一幕不仅没有向慕容知书问罪,反而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到,足可见宋刚平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远方传来阵阵破空声,看来是武院执法堂的人到了。
慕容知书面无表情的收起的没有沾染上半分血迹的书雪剑,感知着来者熟悉的气息。
林旭和白玉航看着慕容知书轻描淡写的便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诛杀在眼前,即使这个人是他们的敌人,也不禁几分恶心。
白玉航好歹是去后山杀过几只魔兽的人,可林旭却是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的人。猛地看到这一幕,扶着白玉航在一旁吐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日月武院执法袍的美丽女子从远处赶来。
慕容知书看见这张还是那样冷若冰霜不曾变化的面孔,面色复杂,不禁一叹。
“你还好吧。”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影,只是凝成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东方雪眼神一阵闪烁,冷冷的说道:“你杀了我武院中人。”
慕容知书看着这个女子,无奈的答道:”是。”
女子手中剑光闪现,慕容知书却是不躲不避的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剑。
剑尖触及到慕容知书身体的那一刹那向后收回,却还是入肉三分,殷殷的血迹顺着剑上那明亮的剑样纹路滴落在地上。
慕容知书看着这柄剑上属于他们的印记,黯淡的眼眸又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你还是记得的,对不对。”
东方雪没有答话,只是将那一柄剑式纹路的利剑收回,不回慕容知书的话。
向着周围那几个讲师道:“把他的尸体收了,真是败类,这种人也只会丢我们武院的脸面。”
白玉航看着慕容知书硬挨了东方雪一剑之后,神秘兮兮的对着把肚子都吐空的林旭道:“慕容前辈和冰山女神一定有奸情。”
“冰山女神是谁。”林旭莫名其妙的问道。
“就是刚刚的那个啊,”白玉航一脸无语的看着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林旭道,”听说她是几年前和院主一起来的,极为高冷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爱慕着她。“
林旭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大地新闻一般叫道:“你的意思是我大哥和……”
“你们两个给我跟上。”慕容知书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以他的修为如此之近的距离怎么会听不见白玉航说了什么。
白玉航装作无辜的道:“知道了,前辈,都怪小旭多事,胖子我说不要乱讨论的,他硬是拉着我。”
“你……”林旭被气得脸色通红,最后也只能跟着慕容知书。
三人走出了日月武院,向着另一边街道走去,武院中的学员此时却是炸开了锅,叽叽咋咋的都在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幕,恐怕明天的日月城中就将要多出一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凤小仙擦了擦汗水,向着林旭离开的方向追去。那姣好的面容上一阵紧张模样,她可是知道凤廷的背后站的到底是谁,那人就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忌惮几分的狠角色。她也知道为何林旭会忽然被人废掉经脉,若是论对事件的清楚程度之怕除了幕后黑手就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
林旭打量着这座府邸,两边守卫森严,一股军营气息从门中扑面而来。
慕容知书对着那些守卫喝道:“守卫退避。”
周围的守卫便是晕了过去,就好像当初对着林旭的那一声镇魂吼一般。
三人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进了平日号称守卫力量仅次于皇宫的断龙候府。
慕容知书全身散发着一股睥睨的气势,带着林旭二人向着正中处的宫殿走去。
周围的树木皆是无风自动,飘落下来一片片叶子,落在地上。
侯府中终于发现了有人闯入,那凤廷带着一众家奴从宫殿中冲出,包围住三人。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就好像要吃了三人一样。
慕容知书没有理会周围的一众家奴,只是看着凤廷道:“你就是凤廷。”
凤廷看着这个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气息的男子,色厉内荏的道:“你知道公然闯进侯府是什么罪名吗,还不速速退去。”
一股明亮的剑光在众人的眼前闪过,一阵炫目。
林旭只能通过竖眼模糊的看到一柄白色的能量剑向着凤廷刺去,就好像是一位神箭手射出的弓箭,而目标正是那作为靶心的凤廷的心脏。
”休伤吾儿。“
一个虬须虎目的精壮男子提着一杆长枪挡在凤廷的面前,成防守之态。
一声巨响传来,空气中逸散着慕容知书能量剑的残余。
凤廷看见这一式被自己的父亲挡住,不由得一阵庆幸。在那一剑袭来之时,他的手脚都好似被封印住了一般,只能直直的站在原地,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挡着,自己恐怕早是魂飞魄散了。
断龙候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的宝枪震动不休,看着自己身后没有丝毫勇气的儿子暗骂道:“这孽障又惹了什么篓子,这回只怕是不好收场了。”
“这位侠士,不知孽子可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凤某愿为之赔罪。”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瓶三品丹药,看着精致的玉瓶以及那断龙候的肉痛之色,这必是极为珍贵的丹药。
慕容知书看着这个十几年前在他手下唯唯诺诺的凤九辰,现在还是这一副欺软怕硬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恶心。
“凤九辰,你不认得我了吗,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慕容知书冷笑出声。
凤九辰看着这人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不由得在心底一怒,却也知道事不由己,只能在一旁讪笑着。
白玉航看着这两人似曾相识,生怕慕容知书放过凤廷,急忙道:“前辈,还请为林旭出头,不然实在是压不下这口气啊。”
“把你的儿子交给我,我就给你们老祖一个面子。”慕容知书冷冷的笑道。
”乓“暗器被慕容知书翻手之间格挡在一旁,断龙候看着这这以往一向能出奇制胜的招数被破,不由得几分苦笑。
重新握起手中的长枪,站在凤廷的面前道:”人人都说我断龙候一切皆可断,一切皆可弃,但是这父子之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父亲”凤廷看着这个平日里总是训斥他的父亲哽咽的出声。
慕容知书看着硬气起来的断龙候也是高看了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