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万分紧急,雪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她冲到床前,用尽力气将曲云路从“服务员”身上拉开,喝道:“别碰她,她有病!”
接着,动作麻利地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甩给服务员:“搬把椅子去卫生间老实待着,要敢出来你今天死定了!”
“她有病你来!”
雪花心理还在纠结要不要以身相救时,身子已经被曲云路死死按在床上无法移动,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让雪花的大脑在那一刻近乎空白,她浑身僵硬,惊恐地瞪着曲云路在她眼中越来越大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雪花双手抱膝坐在床上,毫无睡意,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腿间,身子不停地发抖,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牺牲名节,如飞蛾扑火般献身给那个曾经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男人,夏雪花,你的行为还真够惊世骇俗的!
“你是谁?”
一个寒彻入骨的声音徒然在耳边响起,把正在凝神思索的雪花吓的浑身一激灵……
屋子里只有一个男人,不用找,她也知道这个声源出自哪里。
低头瞧瞧那一地的衣服碎片,白皙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没等来想要的回答,曲云路浓眉微蹙,鹰隼般犀利的眼神放出一股狠戾的光芒,直接射向雪花,狂傲不羁的脸上充斥着冷漠和不屑。
雪花抬起头,冲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冲着卫生间喊道:“出来吧!”
门开了,一身“服务员”装扮的女人来到床前,让曲云路陡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儿,他虽然被人下了药,但并未失去意识。
从床上下来,一丝不挂地在满脸惊惧的“服务员”面前站定,伸出大手在她的脖子、锁骨等裸露的肌肤上狠狠掐了几把。
“服务员”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她用手捂住嘴巴,尽量克制自己,不让痛苦的呻吟声冲破喉咙刺激到面前这个如困兽般凶恶的男人。
“说,你是谁,身上有什么病?”男人手捏着“服务员”下巴,恶狠狠地问。
“服务员”被曲云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吓的除了哭,还是哭。
“不说,信不信我弄死你!”说话间,单手捏住她下巴,眼神冰冷无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让人不寒而栗。
“我说,我说,我是街角洗头房小姐,去年,做‘生意’时被客人染上了艾滋病……”
混蛋,真够恶毒的,这不是想把我置于死地么,曲云路气得在心中狂骂。
愤怒的搡了“服务员”一下,看着她当场倒地,大概还不解气,又在她身上补了两脚。
“给我滚回卫生间待着去!”
目送洗头房小姐连滚带爬的返回卫生间,他转过身,用闪烁着灼灼怒意的眸子,打量床上坐着的雪花:“好熟悉的女人,是谁呢?”
雪花这时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曲云路身上,发现他竟然赤身裸体,在两个女人面前活动了这么半天,一张俏脸顷刻间红到耳朵根。
她闭上眼睛,曲云路健康的肤色,大力水手般粗壮的胳臂,雕刻般凸起的八块腹肌在脑海中晃动,仿佛在提醒她,这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不,不用眼前这些权威信息佐证,昨夜,她已经领略了他的强健!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响声,雪花疑惑地睁眼看向时光,发现他也正在研究自己。
四目相对,雪花不自在地垂下眼帘,用修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那个,我的衣服被你撕破了,帮我解决一下好么?”
清纯好听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美丽、纯真,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曲云路原本冷漠的心突然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体内邪恶的因子慢慢苏醒,他两眼呆呆地望着雪花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未熄的欲念又开始萌动。
估计是狂猛的眸情泄露了他内心深处蠢蠢欲动,雪花不自觉地将身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光洁的胴体。
喉结滚动了一下,勉强将视线从她玉颈上移开,拿过手机,问:“你穿多大尺码的衣服?”
“M!”雪花惜字如金。
“永升,立刻送两套衣服到霓幻酒吧楼上四一三室,一套是我的,你看着办,另一套是女装,要M号的,记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门口有敲门声响起,曲云路用一条枕巾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从门镜往外看了一眼,打开房门。
空气中,浓浓的气息窜入赵永升鼻翼,他极力忍住笑,扫了一眼屋子里狼狈不堪的副董,又看了眼床上把自己完全缩进毯子中的女人,心道:“衣服都撕碎了,可见床上运动有多激烈!”
“副董,您要的衣服!”
暧昧的目光让曲云路心中超级不爽:“我被人算计了,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出去再说!”
赵永升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顺从地打开房门出去了。
“这套衣服是给你准备的,放这儿了,我离开之后,你最好过一会才再离开。还有,这是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给你的……”
“衣服留这儿,支票拿走,请你别用钱来污辱我的人格!”
可恶,给钱干什么,该不会以为我是缺钱花的******妹,抑或是招蜂引蝶的浪荡女了吧?
曲云路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盯着雪花,看到她精致的五官上凝着一丝气愤,双颊因为激动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像说假话。